中年男子豪爽的笑道:“出門在外誰沒那點難事呢,小兄弟只需跟着就是,但不知道小兄弟是去那個城鎮的,我們是去南江的,小兄弟你呢?”
蕭冷頓時笑道:“我身處此地,自然也是前往南江。”
中年男子見蕭冷雖然衣衫破爛,但卻氣質不凡,拉着蕭冷的手道:“那正好,小兄弟與我來便是。”
說完又轉過頭對大鬍子漢子說道:“大鬍子,前面不遠處就是南山嶺了,那邊可是盤踞着一夥強大的賊匪,你小心擔待着。”
那大鬍子很不爽的看了蕭冷一眼,發出一聲冷哼,然後又對中年男子恭敬道:“大哥,你就放心吧!老弟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
中年男子聞言也哈哈大笑道:“那倒是,那倒是,不過你還是千萬要小心了,只要失望上一次我們恐怕都得把命擱這了。”說完便拉着蕭冷朝中年車隊走去。
“在下姓張,名天凡,小兄弟若是不嫌棄就叫我一聲張大哥吧。”中年男子淡笑道。
“張大哥。”蕭冷叫道。
張天凡高興的點了點頭。
“小弟蕭冷,張大哥隨意叫便是。”蕭冷說道。
“原來是蕭兄弟,咱們進去吧。”
拉着蕭冷進入其中一截車廂後,蕭冷才發現,這車廂內居然還有一人,是一名精瘦的老者。
他見到蕭冷顯然也是一愣,然後便對蕭冷露出一絲微笑,蕭冷也回敬般的笑了笑,不知道怎麼的,蕭冷總覺得此人有些心神不定。
“這位是顧先生,是我一朋友,這次順道去南江所以我帶上他一程。”中年男子看蕭冷有些吃驚的樣子便解釋道。
“顧先生!”蕭冷禮貌性的打了聲招呼。
“這位是我剛結實的朋友,蕭兄弟。”張天凡又指着蕭冷淡笑道。
“原來是蕭兄弟,果然是一表人才啊!”顧先生站起來禮貌的笑道。
“豈敢!豈敢!”
“看蕭兄弟這副打扮嗎,莫非是準備前方南江學堂學習。”顧先生望着蕭冷笑了笑,隨意的問道,眼中卻是閃過一絲不爲人知的狡黠。
蕭冷略有深意的望了對方一眼,淡笑道:“那倒不是,我不過是前方南江投奔親戚罷了。”
“哦,原來如此!”
蕭冷又如兩人談笑一番,時間不早了便各自閉眼養神着。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整個商隊突然停了下來,張天凡明顯也發覺了,連忙朝車廂外走去,一旁的顧先生也跟了出去。
蕭冷微微睜開眼,輕輕嘆了一口氣,便也朝外走去。
整個車隊停在一個山谷之中,很明顯這就是張天凡剛纔所說的南山嶺,一夥全服武裝,或拿着刀,或拿着劍等兵器的漢子在車隊前擋住了衆人的去路,大約一百號人的樣子,其中一名帶頭的粗壯漢子顯然在和大鬍子說着什麼,神色十分囂張。
蕭冷在馬車中時就已經明白怎麼回事了,畢竟蕭冷是修真者,神念一掃,什麼事情不知道。
蕭冷跟在張天凡和顧先生的身後朝前走去,轉眼便到了大鬍子身邊,只見大鬍子似乎正在考慮着什麼。
強盜那一方帶頭的男子見到張天凡眼中閃過一絲光彩,顯然已經開始猜測張天凡便是這夥人的老大。
“怎麼回事?”張天凡對着大鬍子問道。
大鬍子這才發現張天凡已經過來了,連忙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番。
原來這夥人正是南山嶺的強盜,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從哪裡跑出來的將整個商隊攔了下來,對方有一百號人,而且都是些練家子的,自己也才七十多人,都不願意硬拼,對方要求我們交出所有的貨物便放我們安全通過,否則就拼個魚死網破。
張天凡聞言一愣,臉上出現焦急的神色,眼中精光閃爍。
片刻,對大鬍子說道:“你跟他們說需要多少錢,報個大家都能接受的數,但是留下東西,萬萬不可能!”
大鬍子聞言對扯着嗓子對前方不遠處的強盜喊了起來。
蕭冷眼中卻是露出一絲戲虞,寧願花錢買路也不留下貨物,看來這支商隊之中肯定保護着什麼重要的東西。
不消片刻,大鬍子卻是回來氣憤的說道:“他們不同意,說要麼留下東西,要麼全部死在這。”
張天凡的臉上陰晴不斷,冷哼一聲道:“給臉不要臉,讓大家準備好作戰。”
一旁的蕭冷看着這一幕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測了,這夥人絕對不是一般的商隊,一定是在護送着某樣重要的東西扮作商隊的樣子。
大鬍子聞言立刻對着手下一個傳訊兵輕聲吩咐了幾聲,然後有有些疑惑的對張天凡問道:“這次我們的行蹤如此保密,這夥人卻只要我們的貨物卻不要錢財,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肯定是有奸細。”說完還不時看了蕭冷幾眼。
蕭冷準備大鬍子的意思,他不久是懷疑自己的奸細嗎,蕭冷冷冷的望了大鬍子一眼,卻是沒有料到這大鬍子看起來粗狂,卻沒想到也如此細心,這夥人中的確有奸細,但不是自己。
張天凡聞言也看了看蕭冷,但卻又馬上說道:“不會,我相信蕭兄弟絕對不是這種人。”張天凡也不是簡單的角色,他走南闖北這麼多年,沒有多少本領,但這識人之明還是有的,蕭冷修爲不低,身上不時流露出的那股氣質就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
大鬍子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冷冷的望着蕭冷一眼,意思很明白:千萬別讓我發現你是奸細,否則你就等着好看吧。接着便提起大斧,顯然做好一副準備與強盜們一決生死的打算。
強盜那夥人見張天凡等人如此表現,他們打劫過那麼多的商隊那還會不明白啊,也紛紛作出一決生死的姿勢。
顧先生突然眼中冒出一絲精光,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向張天凡身後撲去,蕭冷見狀一怔,但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張天凡面對這強盜們,哪會料到內鬼就在自己身後,只覺得身後一絲寒風過後,一把匕首便壓在自己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