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冷此話原是挖苦幾人,堂堂僧人竟然不受清規,淫亂婦女,堂堂修道之人更是不自重,隨意擄去美貌的散修。但三人聽到此話,蕭冷竟然將自己三人的名諱都報了出來,卻以爲蕭冷是某個大家族、大門派的公子爺,當即沉吟起來。
木剛道人聞言臉色有些難看,當即聲音客氣了許多,道:“道友氣度不凡,是我等眼拙了,只不過道友于我素我冤仇,爲何壞我大事。還請報出師門,也好待我與貴師門前輩掌門商量,辯他一個是非曲直!”
“不錯!”色空和尚雖然樂於見木剛道人出醜,但蕭冷卻在此處見到自己三人的醜聞,若是傳了出去,未免有些影響聲名。所以只要蕭冷沒有什麼大的靠山,定是斬殺蕭冷,免得日後流言蜚語。
“施主,你師尊是何人?什麼門派?那個家族?速速報來,否則你壞了木剛道人的大事,我們也只好將你斬殺了!”色空和尚恐嚇道,說道這個“殺”字的時候,故意使出真元,震得島嶼四周的海水都翻滾了起來,濺出三十多丈之高。
蕭冷見狀心中冷笑,但也知道自己定是不能力敵這三人,心中突然想到了日前去神州大陸的屠夫等人,當即淡漠的開口道:“哼,兩位,我給你們面子纔對你們客客氣氣,否則我即便是走,你們也不敢留!告訴你們,我乃九龍殿之人!”
蕭冷想起那屠夫等人口氣甚是狂妄,所以猜測這九龍殿應該是個大勢力,所以隨口便說了出來。
果然,木剛道人、色空和尚兩人聽到九龍殿,臉色皆是一變,那南海神尼卻是咯咯咯咯的笑道:“道友說是,那便真是麼?道友可有何證明麼?這九龍殿可是修妖者的勢力,道友乃是人類,怎會加入他們的勢力呢?這冒充九龍殿中人,可是一樁不小的罪名,若是被他九龍殿的九大殿主知道,道友可就在這南海難以容身了。”
南海神尼說完,木剛道人和色空和尚當即臉上露出一絲恍然大悟之色,一絲怒色出現在兩人臉上。
蕭冷暗叫不好,這南海神尼果然不是那麼好應付的,當即冷笑道:“冒充?我又何必去冒充!我乃九龍殿上任第十三隊的統領,和那屠夫,帝夜叉等都是莫逆之交,又何必騙你?”
蕭冷說着,臉上故作一副怒容。
色空和尚和木剛道人聞言,信以爲真,畢竟,連屠夫、帝夜叉等人的名字都叫了出來,這其中再難有假。
南海神尼也是略微沉吟起來,卻是又冷笑道:“上一任九龍殿第十三隊統領?那現在你便不是九龍殿的統領了?”
木剛道人聞言,眼中也是露出一絲兇光,蕭冷壞了木剛的好事,如果能殺蕭冷,自然再好不過。
色空和尚心中自然也是想殺蕭冷,只不過擔心蕭冷有後臺,所以一直猶疑着。畢竟,色空和尚可是得道高僧,今日被蕭冷撞見了自己的醜聞,讓他活着離開,未免有些影響自己的聲名。
蕭冷冷聲道:“哼,我如今自然不再是統領。區區統領我還不放在眼中呢,我爲殿主立下大功,殿主早就提拔了我,如今,我已經成爲了九龍殿的長老!”
蕭冷說話之時氣勢洶洶,三人見似乎不假,若是斬殺九龍殿的長老,那他們是三人雖然也有些手段,但恐怕日後也難安了。三人相互對視一眼,木剛道人這才道:“罷了,竟然閣下乃是九龍殿的長老,此事便算了。請教長老大名,改日我定當上門拜訪!”
蕭冷見三人半信半疑,但也知道三人定然不敢隨意出手,當即道:“在下姓蕭!竟然如此,我便也不客氣,先行離去了!”
三人見狀只好點頭道:“請!”
蕭冷心中冷笑道:“若是你知道你親手放走了殺害你兒子的兇手,恐怕會活活氣死吧!”但口中卻是笑道:“告辭!”
說完,便轉身便欲離開。
“且慢!”
蕭冷正欲離去,突然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蕭冷一聽,臉色不由微微一變,這道聲音竟然是如此的耳熟,蕭冷轉過身一看,來人不是別人,竟然正是王天霸。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王天霸看到蕭冷,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想到直接殺掉蕭冷解氣,但看到身旁衆人,當即冷笑了起來。
蕭冷再欲逃走,但王天霸喝了一聲“且慢”之後,色空和尚和木剛道人、南海神尼三人早就將蕭冷圍了起來,蕭冷見狀心中暗叫不好,卻也沒有亂動。
“道友,你又是何人?”
木剛道人等三人好似隨意的站在蕭冷四周,但其實卻是知道事情又變,見蕭冷沒有想逃走的樣子,心中不由疑惑,又開口像王天霸問去。
王天霸看着蕭冷冷笑了一聲,這才拱手對衆人道:“在下王天霸,這蕭冷我與他乃是舊識,見他說是什麼九龍殿的長老,不由覺得好笑,所以開口阻止三位,免得上了他的當!”
王天霸說話之際,故意釋放出全身的真元,三人頓時大驚,道:“元嬰後期?”
王天霸淡淡一笑,說道:“在下本領低微,入不得三位道友法眼!”
三人見王天霸如此客氣,心中不由生起好感,當即也是客套一番。
“你.....你這見玉佩從何而來?”
突然,木剛道人見王天霸腰間的玉佩,當即冷喝了起來,目光凌厲無比,殺氣騰騰。
南海神尼、色空和尚見狀紛紛不由一怔。
蕭冷見事情好似有了轉機,便也不急着走。
王天霸見狀一愣,隨之嘆了口氣道:“之前我追蹤這蕭冷的蹤跡,路上遇到三個死人,其中一名衣冠華麗,氣宇軒昂,這玉佩當時掛在他的腰間。我見這玉佩好生奇特別隨後帶在腰間,怎麼了?”
蕭冷一聽暗叫不妙,原來自己之前爲了救紫竹,斬殺了木剛的兒子以及兩名侍衛,想他們才結丹期的實力,所以並未取走三人的任何東西。卻沒想到王天霸竟然緊跟在自己身後,也來了南海,還碰到自己殺人滅口這事情了。這話一說出口,豈不是說自己便是斬殺木剛兒子的兇手。
果然,木剛聞言當即目光狠狠的朝蕭冷一掃,又對王天霸問道:“此話可當真?”
王天霸故作怒聲道:“哼,我把幾位當好友才告訴你們的,否則,以我的實力還會懼你們麼!你們若是不信,要我發誓也可!”
三人一聽到王天霸說發誓,當即便相信了,木剛道人二話不說,身上便爆發出強橫的殺氣,朝蕭冷撲去。
蕭冷早料到四人必然會對自己動手,就在此刻,身形一閃,從木剛道人的空子裡奔了出去,便欲遁走。
“蕭冷,我追你追得好生幸苦,今日你便死罷!”
王天霸冷笑一聲,便截住了蕭冷的去路。
“蕭冷,原來你叫做蕭冷,我們南海從未聽說你這號人物,看來你也不過是無名小卒罷了,竟然花言巧語欺騙我們三人,該殺!”
色空和尚當即也是出手,般若掌打得虎虎生威,雷聲陣陣。
南海神尼只是在一旁瞧着熱鬧,卻是始終不出手。
木剛道人拿出法寶,一出手便是殺招。蕭冷忌憚王天霸的金光鏡,不敢拿出法寶,當即只是護住身形,且戰且退,找機會先逃脫再說,四人都是元嬰期的高手,碰上洞虛期的高手也能拼上一拼了,若是蕭冷在不逃走,那真是傻子了。
但三人境界都比蕭冷高上許多,蕭冷又不能使用法寶,自然處於劣勢,那還能脫身呢?
“小子,看打!”
木剛道人的法寶乃是一根通體烏黑的木棍,這根木棍粗糙無比,看似半點靈韻之氣都沒有,但木剛道人每打出一棍,空氣都要狠狠的抖上一抖,顯然這法寶決不可能是簡單之物,蕭冷一時也不敢硬碰。
王天霸的血煞幡毀在蕭冷手中,暫時除了金光鏡,也沒有厲害的法寶。但王天霸乃是元嬰後期的人物,真元之力極爲雄厚,幾掌擊來,蕭冷只覺得天旋地轉,招架不住。
色空和尚的拳法、掌法更爲厲害,只見他雙足一蹬,頓時整座島嶼都狠狠的顫抖了起來。
三人以三敵一,三大元嬰期高手竟然欺負一個結丹期的後輩,這真是前所未有,聞所未聞之時,若是被其他修士看到,恐怕會大大吃驚了吧。
蕭冷越戰形式越加危機,三人生生將蕭冷困在其中,眼見着隨時都可能滅掉蕭冷。
蕭冷本來絕對不是三人的對手,但王天霸卻不想讓蕭冷死得這麼容易,所以並未下殺手。而色空和尚也沒有下殺手,只有木剛道人招招凌厲,否則三人都盡最大的力量,蕭冷根本支撐不了一會兒。
“不好,我即使拿出五行魔旗,閻羅魔君,也不定逃得掉,這可如何是好?”
蕭冷不斷的招架着衆人的攻勢,心中念頭流轉。
轟隆隆~~
這座島嶼也有方圓十里左右,在南海也不過一座小島嶼罷了,在四人的大戰之下,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地面開始崩裂,整座島嶼有下沉的趨勢。
這時候,附近飛來不少的修士,顯然是這裡的動靜太大,已經驚擾他這些人的注意了。
“好厲害,是元嬰期的前輩!!!”
一些修士看到蕭冷等四人的打鬥紛紛駐足,這元嬰期高手的大戰雖然不少見,但也不多見,看看總是有些好處的,說不定突然頓悟了,實力也可大漲,衆人可不願錯過這個機會。
“好厲害,那黑袍的年輕前輩是何人,竟然以一敵三?”
一名修士突然驚愕的開口道。
這名修士所指的正是蕭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