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天雲閣主竟然出手了。”
“看來天雲閣主真的挺重視戰虎的。”
“我們是不是有些太仇視了?若是戰虎能躲過一劫,以後必定是風生水起,前程似錦,我們是不是重新審視對戰虎的態度。”
······
全場唏噓不已,能夠讓司馬天雲主動出手救援,這可是無上的殊榮,足以證明了對林辰的重視以及今後的地位。
這時!
司馬天雲一對深邃如星辰般的目光,凝視着林辰說道:“戰虎!在我們御獸閣不講內外弟子之分,賞罰分明!你若有理,可從輕處罰,你若有過,必當嚴懲不貸!你若有冤,本座自當爲你做主,不知你現在有何辯解?”
“多謝閣主大人。”林辰恭身行禮,道:“弟子所言,不過是片面之言,失口難辨!不過幸得弟子,預防不測,備有一手,手上有塊影玉,完完整整記錄下當時的情景!”
影玉!?
衆人驚然,司馬昊天他們更是面色難看,他們本來存着僥倖心理,以爲林辰只是虛張聲勢。可現在林辰竟當着司馬天雲閣主的面說出來,便有了八九分的可信度。
“影玉?你可真是好深的心機!”司馬戰冷哼道。
“戰堂主說得有些嚴重了吧,弟子這並非是耍心機,而是預防不測而已。畢竟弟子初入御獸閣修行不久,人言微輕,致我不利者不可數之。竟然有人處心積慮,勾結諸堂弟子,更是藉助靈寶意圖致我死地,難道弟子就不可防備一手?”林辰反諷道。
“你、、、”司馬戰氣得無言,還真心虛了,畢竟這玄元鏡可是他親手賜給自己小兒。
林辰直接無視司馬戰,拱手道:“閣主大人,弟子不想過於較真,也是爲了給其他師兄留幾分薄面,希望此事能到此爲止。但弟子保證,自己絕對是光明磊落,堂堂正正。”
薄面?
司馬昊天又以爲是林辰在虛張聲勢,怒色道:“戰虎!你少在那故弄玄虛,矇蔽真相!你若真有影玉,那就公衆於世!我司馬昊天行得正,站得直,對得起天地良心,不怕你的陰謀詭計!”
“不錯!你若真有影玉記錄當時的情景,那便拿出來讓大家瞧瞧,正好揭穿你陰險醜陋的面目!”魯飛鵬恨恨切齒。
“你們這兩個傢伙可真不要臉,我兄弟已經給你們留點面子了,還敢強詞奪理!還談什麼天地良心?就不怕遭雷劈嗎?”獨孤衝憤然道:“戰虎兄弟!竟然他們如此卑鄙無恥,你也別再跟他們講什麼情面!就淘出影玉出來,好好讓大家看看他們卑鄙面目!”
“戰堂主,你意下如何?”司馬天雲不禁問,他可是心知肚明,這樣說也是想要順水推舟,給司馬戰他們一個臺階下。
“父親!”司馬昊天點頭,一臉堅決。
司馬戰心下一狠,沉聲道:“眼見爲實,若是戰虎真有影玉記錄當時的情景,不妨當衆一辯!是非黑白,總需要個明白!”
“好吧。”司馬天雲深感無奈,對林辰道:“戰虎,眼見爲實,就讓衆人給你作個公正吧。”
“是!~”林辰微微點頭。
“裝!繼續裝!就讓你裝!”司馬昊天死心不改,暗哼道:“要是你拿不出影玉的話,我倒要看你如何收場!”
不僅是司馬昊天他們,就是全場所有人都在目視着林辰。
林辰冷冷一笑,竟然給臉不要臉,林辰便一手掏出了影玉。
影玉!?
衆人驚譁,司馬昊天他們驚愕至極,但他們依舊不死心。因爲當時的情況,林辰應付都不過來,哪有這心思去動用影玉。
然而!
當林辰激活影玉,異光朝虛空照印出一道影像。印入眼簾的,正是司馬昊天正一手揪着獨孤雲,面色陰獰,似乎在要挾着林辰。
完了、、、
司馬昊天他們渾身一軟,面色慘白。
“你這不爭氣的逆子!竟敢欺瞞爲父!”司馬戰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直接甩了司馬昊天一記耳光。他恨得不是自己小兒作出了這些卑劣之事,恨得是有玄元鏡強勢相助,竟然還被林辰給反制了,這是有多廢。
“真相!這纔是真相!”
“我早就說了,戰虎不至於如此愚蠢去招惹昊天師兄他們。”
“難怪衝少如此大發雷霆,原來真被昊天師兄當作要挾的籌碼了。”
“完了完了,昊天師兄他們的臉是丟大了。”
“不過這戰虎也太強了吧,在這種形勢下,竟然還能反敗爲勝。”
······
全場驚論,放着馬後炮。
“這只是開始,不知戰堂主可否要繼續看下去?”林辰淡然問,已經算是給司馬戰面子了。
“夠了!”司馬戰氣得面紅耳赤,怒視着林辰說道:“戰虎!就算我兒有錯在先,但他們已經付出了應有的代價,爲何還要如此心狠手辣,廢了他們的修爲?”
“每個人都有逆鱗,他們處心積慮,更是違規動用靈器,甚至以我兄弟作爲要挾,百般辱言,一心致我死地!我之所以留他們性命,已是看在同門情分!”林辰理直氣壯的反駁道:“更爲羞恥的是,他們竟敢反口污衊於我,不知悔改,還望閣主大人明察!”
一句一字,辭色鋒利,即便是面對高高在上的一堂之主,林辰也沒有露出半分懼色。
司馬戰顏面大失,惱怒成羞,卻依舊緊咬不放,憤然道:“閣主!縱然我兒有萬般過錯,但戰虎這人做事實在心狠手辣,不顧同門情面,斷人前程!諸位想想,修行皆不易,人生漫長,如今我兒形同廢人,今後漫長人生該如何走下去?”
“戰堂主說得是理,可若反過來,現在死得人是我?被廢得是我?那又誰能還我公道?又當如何懲治兇手?”林辰腰桿筆直,語氣鋒利的朗聲道。
“恩!”司馬天雲微微點頭,沉聲道:“在試煉之前,本座便說過,若有嚴重違規者,不論身份地位高低,自當按門規嚴懲!於司馬昊天四人,不當好好歷練,以卑劣手段,意圖對同門師弟下殺手,已經犯了大過!依照祖訓門規,自當廢除修爲,逐出山門!”
聞聲!
司馬昊天他們,一個個面色慘白,無力癱坐下來。
就是司馬戰也是面如死灰,無力反駁。
“不過、、、”司馬天雲目光轉向林辰,正色道:“司馬昊天他們縱然有萬般過錯,但也該交由刑罰堂處置,而弟子戰虎卻以己私怨,妄動私刑,亦是難逃其責!竟有過錯,就當受罰!”
“弟子確實有些處事不當之處,原意接受處罰!”林辰恭身道。
“閣主,竟然戰虎是我玄虎堂弟子,不如就交給我處置如何?我絕不會徇私,必當對他嚴懲!”獨孤劍終於開口了。
“不知劍堂主是要如何懲罰?”司馬戰即問。
“不如就讓他入劍塔第二層思過如何?時限爲一日。”獨孤劍回道。
劍塔!!
全場驚然,就是司馬戰也愣住了,還以爲獨孤劍會爲林辰開脫,沒想到出手竟然這麼狠。
“劍塔!竟然是劍塔!”
“別說是第二層,就是第一層劍塔,都不知死了多少的天才!據說就是當年的獨孤劍大人,也是險些死在劍塔中!”
“據說這第二層劍塔,設有誅心劍陣,劍可誅心,可不知誅了多少天才的心。至今無人能在劍塔第二層待上三個時辰以上,這整整一日的期限,無疑是判了戰虎的死刑!”
“看來獨孤劍大人正是公正嚴明,雖然看似給了戰虎活路,實則卻是讓戰虎深陷絕境。就算能夠僥倖苟活,估計也是似人非人,行屍走肉!”
······
全場驚譁不已,頗爲同情的望着林辰,看來即將見證着一個驚豔天才,悲慘落幕。
“劍堂主,你這懲罰跟死有何區別,這不公平!明明是司馬昊天他們卑鄙不義在先,爲何要讓兄弟遭此重罪?”獨孤衝憤然道。
“混賬!劍堂主自有決斷,何時輪得到你胡言亂語!”獨孤嵐訓斥道。
“父親,孩兒只想爲我兄弟討回一個公道而已,孩兒沒有錯!”獨孤衝理直氣壯。
“你!真是反了!”獨孤嵐震怒。
“這懲罰確實有些重了,還望劍堂主三思。”獨孤雪也開口辯護。
“小雪,此事與你無關,退下!”獨孤雲沉聲道。
“爺爺!戰虎可是您老引薦的弟子,您就當真忍心讓戰虎他受重罰嗎?”獨孤雪氣呼呼的嚷道。
“有功則賞,有過則罰,不成規矩,不成方圓!門規就是門規,沒有將戰虎廢除修爲,逐出師門,已是寬仁!”獨孤雲語氣鄭重。
“衝哥,雪師姐,你們不必再爲我辯護,是我甘願受罰!”林辰一本正經的說道,看似獨孤劍在嚴懲自己,實則是在磨練自己。
劍塔第一層,讓林辰收穫良多,感悟匪淺,至於劍塔第二層,林辰心裡是非常期待的。畢竟自己的劍道領悟已近瓶頸,有望再衝一衝。
竟然林辰已經說到這份上,獨孤衝他們只能表示無奈,因爲他們都瞭解林辰的性格。只要林辰決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了。
獨孤劍暗暗稱讚,對司馬戰笑問:“呵呵,戰堂主,不知我這懲罰,你意下如何?”
“劍堂主公允無私,我自然沒異議!”司馬戰沉着臉回道,入了劍塔第二層,就等於是判了死刑,而且得遭受無數的痛苦,直至折磨而死。
當然,司馬昊天他們也自然無異議了,而且心裡還舒服多了。
“竟然諸位都無異議,那就交由劍堂主負責懲罰,但爲了公平起見,各堂再各派出一位長老,負責監督。”司馬天雲沉吟道:“至於試煉考覈成績,那就後日再辨,先散會吧!”
即後!
獨孤劍便領着林辰,即刻前往劍塔,各堂也各自派遣了一位長老,隨行監督。
“衝師兄,我們真的沒辦法去挽回嗎?”獨孤雪憂心忡忡的問,生怕與林辰生離死別似的,雙目泛紅。
“事已至此,我們只是小小弟子,又能如何?現在我們只能選擇相信辰兄了,我相信他,沒有任何困難能打倒他!”獨孤衝嘆然道。
“劍塔第二層?”獨孤飛揚陰笑道:“呵呵,門規無情,縱然你再出尖拔萃,也難逃冷酷門規,看來明日就是你的死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