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這麼直接稱呼幽月爲惡婆娘,估計也只有陳封有這個膽子了。
不管怎麼說幽月都是成名已久的前輩,但他說話的口氣當中只是平輩而論,這份淡然確實一些大膽之人沒有的。
林仙兒也敢和幽月公然嗆聲,但不得不承認,這個狠辣的女人值得尊敬,靠的可不是臉蛋,憑藉的是真本事。
“陳封,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贏定了?”
“反正我既然許下三場比試,輸是不會輸得了,也有可能會打成平手,做人還是要低調點好。”
“你還低調?真可笑!”
“和你相比,我行事做人可低調多啦。第三場是不是你要親自出手了?”
幽月眉頭一揚,不答反問道:“你爲什麼會那麼瞭解我的過去?先回答我!”
陳封隨口說道:“我聽來的。”
“從誰那裡聽來的?”
“這個嘛……很多人啊,具體哪個,我倒是忘記了。你的事情當年在東大陸也是鬧的紛紛揚揚,怎麼,害怕琴一彈起來,又別我看穿你的心事啊?”
“上一次是我疏忽大意,你的醉翁劍掌是厲害,可打不到我又有何用?當真以爲自創了三招武功便可以爲所欲爲了嗎?”
“誰說我只創造了三招?”陳封故意嚇嚇她,幽月不是個喜歡說廢話的人,這一次卻沒有痛快地開戰,自然是有所顧慮。
“你還有多少招沒有施展出來的?”
陳封捏着下巴,扭頭看着天,又回頭看了看她,“除了空冥三式,還是破獄九式、化虛十絕功,還有一套拳法和身法武功,具體有多少招嘛,讓我好好算一算……”
幽月眼皮一跳,還真是有點忌憚,因爲陳封展露出來的武功,實在太出人意料,古怪之極,光聽這些武功的名字,似乎都是古怪的招式。
幽月倘若打這兒第三場,如果輸了,那這個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聯盟也就散了,東大陸只得由陳封爲所欲爲。
她不知道會不會也變得跟冰封老祖、慕桑一樣,無地自容,獨自回去修煉去了。
畢竟輸給這樣一個剛破王成尊的對手是個不小的打擊,而且他是以自創武功獲勝的,對人的刺激更是大的超乎想象。
她不是對自己沒有自信,只是直覺告訴她,音武技對於此人好像作用沒有預想當中的那麼大,他非常的特別。
甚至讓她不由地產生忌憚,這個忌憚到底來自於哪裡,幽月又說不出來。
幽蓮可聽不出來陳封是在忽悠,誠心在戲弄對方,拍手大笑道:“陳封哥哥你實在太了不起了!難怪空冥三式你當着大夥的面說的明明白白,不怕別人明白了有所防備,原來是還有其他更厲害的招式沒有用出來呀。”
衆人不由自主地“啊”了一聲,均覺得這個小丫頭說的話非常在理,醉翁劍掌倘若陳封不說出來,誰知道他是怎麼打贏的?
驚呼、讚許之聲此起彼伏,陳封聽到了覺得自己好像真創出那些隨便瞎說的武功一樣,連他自己都差點信了。
“我知道了!”天南國一人叫了起來。
“你知道什麼啦?”旁邊的同伴忍不住問道。
“那個還未顯露出來的破獄九式,創造功法武功自然是有出處和來源的,加以改良和創新,定是模仿了我外島的一位魔尊前輩,出處是八荒獄火功對不對?”
“八荒獄火,分別是陽火、真火、寒火、冰火、魂火、冥火、幽火和體火,你說的是綽號叫做八荒火祖的那個人吧?”陳封見識超然,既然有人接話茬,乾脆他就忽悠到底好啦。
“沒錯沒錯!你竟然知道八荒火祖,佩服佩服!外島的很多年輕一輩的強者都未聽說過此人,見識淺薄的很!你果然是借鑑了……”
陳封立即打斷了他的話,面露不悅之色,“天南國既然無人出戰,就不要亂嚼舌頭,等我和惡婆娘打完了再說也不遲。”
幽月這下是信了六七分,八荒獄火攻她也是有所耳聞,這位魔尊是個玩火的高手,他所釋放出的火焰很多人都抵擋不得。
看來他是真的有很多招數都未顯露出來,難怪如此有恃無恐,提出三場比試,竟然是拿人來當活靶子試招來了啦!
真叫人可氣可畏可怖!
若是他只有空冥三式,倒也不懼幽月已經仔細看過了,心中已有計量,但另有高招可就有點麻煩了。
天南國的一人眼力還是不錯的,瞧出了幽月的顧慮,走上前說道:“我看,第三場也是在沒有必要進行下去了,你們儘管離開就是!一人之力畢竟有限,逞一時之勇也無意義。”
“是啊是啊,陳封閣下亮出幾手絕技,在場衆人我想沒有人不服,你帶着同伴們離開吧。三場比試已經勝了兩場,面子可謂是賺夠了。”
陳封看到他們主動給臺階下,也得見好就收不是,倘若真的和幽月拼一場的話,結果還真是不好說呢。
幽月面不改色,這些人說得話此時很合她的心思,但不便表露在外,“墨門幾位長老和青之國的諸位怎麼說?”
墨門長老道:“雀之國守護者一戰成名,既然新協議雀之國不願意接受,那我們就戰場上見,在場諸位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陳封提議三場全贏,但既然是比試就得公平一點,三局兩勝,他已經勝了,非要鬥滿三場,反而會令人笑話,說咱們輸不起,只是用這點卑鄙伎倆。”
“對!三局兩勝那才叫公平,我們也得顧及點臉皮不是?”
幽月點了點頭,“明白了。陳封,來日方長,今日我就不領教你的絕技了,你們可以走了。”
陳封哈地一笑,“那我隨時等着諸位發兵來攻,到時可千萬別怪我心狠手辣。”
陳封對幾人使了個眼色,接連釋展出瞬移遁走,陳封最後一個離開。
看到雀之國一行人離去,衆人連連嘆氣,進攻雀之國風險高啊,此事怕是還得從長計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