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神使將擂臺的四周走了一遍,一道風牆拔地而起,越竄越高,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便在高空交匯形成了一道封閉的籠子。
魔童只是擡起頭看着,並不阻擾,反正擂臺以外的地方他也不能去,只能留在上面,對方弄不弄一個大籠子把他困住都無關緊要。
“你準備好了嗎?我可是等待的有點不耐煩了。”魔童抱着肩膀催促道。
“不會讓你失望的,我只是爲了萬無一失。”風神使將刻印之力凝聚在風神之眼上,隨着一聲吼叫,一道充滿光華的氣流竄到了天上。
氣流快速變化着,很快便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風輪,更爲精妙的是這個巨大風輪,是一層層疊起來的,起碼有五六層的輪盤匯聚而成。
“洗魂轉盤,開!”
嗡的一聲,瀰漫在魔童四周的死氣一股腦地被吸到了天上去,死氣被淨化一空,除此之外死氣之中的能量被快速抽取,通過洗魂轉盤的轉化,變爲了可以補充風神使的能量。
被洗練過的能量化作一道道雨絲,傾灑下來,這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循環,這意味着洗魂轉盤可以一直開啓,直到魔童的能量被吞噬的一滴不剩。
他體內的力量徹底變得紊亂起來。
魔童着實嚇了一大跳,身體裡的力量都變得不受控制了,這簡直不可想象。
“死亡一指——凋零!”
這是一個大陣,想要破解大陣的辦法就是要擊潰風神使,盲目去攻擊頭頂上的轉盤,只會被吸走更多的能量。
不過攻擊釋放出去後,魔童便徹底傻眼了,因爲死亡一指的力量瘋狂地被吞噬,沒有落到對方身上,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一招真是變態,他不出手力量被吸走還會慢一些,打的越狠被吸的越慘,真是讓人絕望。
不過他還有後手沒用,可以搏一把。
魔眼的虛妄之籠可以讓他進入夢境中躲避實際上的攻擊,二話不說立即開啓。
遠程攻擊不奏效,那就近身。
他迎面衝了過去,雨神使激賞地看了他一眼,擡手便是上百道風刃割了過來。
魔童不躲不閃,硬抗傷害,反正多重的傷勢都會回覆,他突入到近前,一拳轟了出去。
風神使被一個渦旋風罩保護着,他不論怎麼打都打不破,夢境是能喚起一定時間裡的無敵,但他的力量只要用出來就會被吸取,很明顯,不能速度解決對手,拖延下去只會將自己引向死亡。
“用點力啊,打他,打爆他!”小雅揮起小拳頭加油助威。
宗野扯着嗓子喊道:“個子見長,力氣肯定也見長啦,就是狂打猛攻,機會僅此一次。真他娘邪門了,怎麼護罩每次快被打破,總是能快速修復呢?真是見鬼了!”
赫連誠一顆心七上八下,好幾次看到風神使快頂不住了,只要被轟到一拳,估計他就得躺下。
不過他頂住了壓力,魔童明顯有點力不從心了。
“哈哈哈,真險啊,捱了幾百道風刃竟然跟沒事人一樣,這是什麼武功?”
“是他眼睛裡的某種力量,沒想到陳封手底下隨便一個人,也擁能夠啓動瞳術。”赫連珏的家族秘術是真靈之眼,所以他一眼便看穿了魔童的底細。
“能夠迴避傷害嗎?”旁邊的端木寒問道。
“有可能,應該比這個更全面一些。”赫連珏正在用真靈之眼觀察,魔童體內一切都是靜止的,包括心跳、血液、就跟一個死人沒什麼區別,極爲的詭異。
不過隨着時間的流逝,他體內的局部的血液會開始流動,心跳又開始了,只是非常的緩慢,這意味着魔童在一點點地回覆生機。
“我明白了,這是一個很強大的能力,連我都有點羨慕他了!”赫連珏冷笑道,“如果我猜測的沒有錯的話,在一段時間裡他是不會死的,除非毀掉他的眼睛。啓動瞳力的時候,他的時間會定格在那時的狀態下,瞳力耗盡後,會時間倒流,身上的傷勢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嘶!
旁邊幾個人都在喘氣,連巨神國的武者們聽到了也是一個個面露驚容,類似時光倒流,這能力簡直逆天。
“不過,他持續的時間很短,用得好,是殺手鐗,用的不好,那就是雞肋!”赫連珏一針見血地說道,“只能勉強用來保命,碾壓實力比自己弱的,那就是神技了,不過對上強手,那可就——”
畢竟是大家族培育出來的,只用了幾十秒鐘便破解了魔眼的全部奧秘,小雅忍不住側目,心說,有個廢物弟弟,這個當哥哥倒是有點真本事啊。
“這一場我們認輸了。”秦衝忽然開口道。
虛妄之籠的效果也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消失了,魔童立即閃退,身上的鮮血和翻開的傷口果然一瞬間消失不見。
即便已經聽到了赫連珏的講解,不少人還是忍不住發出了驚呼。
魔童呆了一下,認輸了?陳封的聲音,他不需要去確認,誰敢代替他來做這樣的決定?
除了他,沒有別人的。
一扭頭,陳封已經走下了看臺,對着風神使笑了笑,“勞煩閣下停手吧,這一戰,是我們技不如人,認輸了。巨神國果然藏龍臥虎,風神刻印的刻印之力果然不容小覷,我的這位手下敗在你手上,不丟人。”
風神使立即收手,他贏了,本該說幾句傲氣的話還擊,不過過來的人是陳封,他拿出了足夠的尊重,這個人剛剛贏了雨神使,可以說已經贏得了巨神國武者的認可。
“這位魔童兄弟實力也很不凡,他在境界上要弱於我,若是我們持平的話,也不是沒有反敗爲勝的可能。”
“老大,我還能拼一把呢。”魔童忍不住抱怨道。
“技不如人就要認,努力趕上去便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們雀之國的武者可不要養成這種臭毛病。”陳封拍了拍他的肩膀,“下去休息吧,剛纔的一戰很精彩,你沒有讓我失望,這只是一次歷練,不用太在意。”
這就是典型的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魔童頓時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屁顛屁顛地下場休息去了。
陳封笑着走到羽青衣的面前,這位儒雅的文士正在休息區煮茶,盤坐着着拿着一把精緻的小扇子扇風。
好似來野炊,看到陳封走過來,苦着一張臉。
“沒辦法,看來還是得勞煩羽先生啦。”陳封像是個老狐狸一樣,嘿嘿笑道。
“我就知道你不會放過我的。”羽青衣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看好我的茶,別煮壞了,我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