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銳想凝聚武氣,卻發現自己經脈受損嚴重,根本沒法把體內的武氣提出來作戰,看來只有肉搏戰了。
賀東來見沈銳運了幾次氣都運不出武氣,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小子,運不出武氣了吧,這下你可死定了。”
他忽然也變了臉色,原來他想凝聚武氣時,這才發現自己剛纔發出最後一記“地裂拳”時已經幾乎把身上所有的武氣用光了,他僅存的一點武氣只夠用來揮劍作戰,根本不能夠再遠距離作戰。
沈銳也看出了對手的窘態,笑道:“彼此彼此。”
“我手上有一把削鐵如泥的上品皇級寶劍,你呢?”賀東來突然又得意地笑起來。
沈銳的法器幾乎都煉化光了,就算有,他也拿不出上品皇器來。
“我?我有一雙拳頭。”沈銳舉起雙拳道。
“那就要看你的拳頭硬還是我的刀硬了。”賀東來笑道。
他知道沈銳身體堅硬,可沒有武氣支持的身體又有多強呢?
沈銳道:“我就算蒙着眼睛你也傷不到我。”
說完從身上撕下一塊布條,綁在了眼睛上,而且身子背向賀東來。衆弟子一驚,這沈銳腦子進水了吧,本來他就沒有法器可以和賀東來抗衡,現在竟連眼睛也蒙上,那不是主動找死嗎?只有李彤微笑不語,他知道,憑沈銳的精神力,賀東來有再好的法器也是白搭。
賀東來像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他正要發怒,突然一想,對方想要裝逼就讓他裝去,自己還更有幾分勝算。
“看劍。”
賀東來不但身法快,而且劍法出衆,衆人只見他的追月劍在身前幻化出無數劍光劍影,向沈銳撲去。
沈銳背後像長了眼睛似的,輕輕向旁邊一閃就閃過了賀東來的劍光。
賀東來一怔,不由得加快了速度,但無論他速度多快,沈銳總能在他的劍刺中沈銳之前輕鬆地閃過了賀東來的劍。
“想不到沈師弟還有這一手。”
“這……這也太誇張了吧。”
“你們都不懂,這沈師弟用的是精神力,精神力強的人,一身都是眼睛,所以賀師弟刺砍不中他。”
弟子們議論聲中,沈銳突然反攻了,他的拳頭突然從劍光的空隙中鑽了進去,狠狠地地擊在了賀東來的腰上。
“哎呦。”賀東來捂着身子向後退了十來步遠。沈銳心裡有些可惜,這要是武氣充足的時候,他這一拳就可以要賀東來的命。
“輪到我了。”沈銳喝一聲,懷中數把閃着白光的宗器短劍突然向賀東來飛去。
賀東來大驚,手中劍挽出一個劍花,想把短劍全部擊落在地。只聽喀嚓喀嚓幾聲,賀東來一愣,只覺手中一輕,寶劍竟斷成了幾截,掉在了地上。
沈銳輕笑,精神力一振,宗器短劍又回到了他手中。
“我認輸。”賀東來扔掉劍柄,高舉雙手道。
“認輸?你剛纔已經認過輸,沒有資格再認輸了。”沈銳冷笑道。
“看刀。”
沈銳背上的破軍刀突然飛起,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向賀東來當頭斬下。
賀東來身法雖快,無奈沒有武氣支持,他哪裡躲得掉破軍刀的攻擊?
眼看破軍刀就要把賀東來斬成兩半,空中突然一聲大喝響起:“住手!”
破軍刀停在賀東來頭三幾寸處,賀東來頭上的頭髮掉下了幾根,他魂飛魄散,登時大小便齊流,一陣臭味登時傳遍了整個廣場。臺下衆人厭惡地捂着鼻子,賀東來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大長老嶽明陽和幾名長老出現在了空中,嶽明陽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沈銳,收手吧。”
沈銳哼了一聲,道:“剛纔我碰到危險的時候你爲什麼不出現,現在倒好,看我要殺這個小人的時候你們就出現了。”
嶽明陽的臉上紅一陣青一陣,他知道沈銳精神力敏銳,自然是察覺到自己一直躲在暗處,當下掩飾道:“剛纔你沒有生命危險,所以我們也就沒出來。”
沈銳微笑:“現在我也沒有生命危險,所以你們也沒必要出來。”
他轉身對賀東來道:“我說過你我之間今天是生死戰,只有一個人能活着。”
精神力運處,破軍刀一閃之間,賀東來慘叫一聲,橫屍就地。
衆人見沈銳在大長老面前也敢行兇殺人,一個個傻了眼。
大長老距離尚遠,哪裡來得及救賀東來,他見沈銳居然敢挑戰自己的權威,自己以後還怎麼管主閣弟子?當下喝道:“在本長老面前你也敢公然做惡,看我怎麼收拾你。你給我跪下。”
沈銳冷笑:“我又沒錯,爲什麼要我跪下?”
大長老更是怒火中燒,道:“還敢狡辯,我看你是活膩了。”
一拂袖間,他已經來到距沈銳不遠的空中,一股武宗級別的強者威壓向沈銳當頭罩下。
沈銳的武氣已經消耗殆盡,哪裡還有力氣對抗這強者威壓,只有眼睜睜地等死。
李彤一個箭步撲進沈銳懷裡,在二人身前聚焦了一道閃着漩渦的風牆,擋住了嶽明陽的強者威壓。嶽明陽冷笑,加大了強者威壓的力量,李彤的風牆一下裂開了幾條縫,眼看就要爆裂開來。
李彤知道,一旦這個風牆被壓垮,自己二人就死定了,想到這裡她增大了風牆的能量。
身後幾名長老見嶽明陽不顧李彤在一旁,居然還加大了威壓,不由得大驚,道:“大長老,不可。”
大長老目光猙獰,哪裡聽得進他們的話,他正要再一次加大威壓。
“砰”的一聲,他身上中了一道金光,全身威壓一泄,身不由己地向地上掉去。兩條人影出現在空中,其中一個臉色紅潤,白髮蒼蒼,另一人看上去卻像箇中年人。
“參見閣主。”廣場上黑壓壓跪下一片。
這二人正是魏老和江濤天。江濤天瞪着地上的嶽明陽道:“本閣主叫你維持好治安,不得讓他們二人有性命之憂,你卻來殺人,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嶽明陽從地上起來,羞愧地道:“閣主,屬下知錯,請閣主責罰。”
江濤天哼了一聲:“你的事以後再說。沈銳,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