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朔帶着三人來到了百里之外的一座山上,此山名爲嵐山,但是此時的嵐山已經千瘡百孔,滿目瘡痍,六大派的人想要掘地三尺也要把寶藏找出來,到處可見他們挖的坑。不過,當荊麟他們到這裡的時候才發現,這裡竟然不是六大派,而是四大派,承天派和洪澤派沒有來,也就是說整個山上只有五個修仙門派,而且每一派的人都不多,這也就是爲什麼獨尊盟可以在這裡佔有一席之地的原因。平均下來每派的虛空人數在十人左右,顯然四大派的人不想在現在暴露太多的人。
“這個消息究竟是聽誰說的?”清風看着他們如此的相信,不禁問道。
“這個,就要講很多了,先去我們的陣營裡。”林朔說道,幾人飛到了獨尊盟的駐紮地,林朔在大營中跟他們講了起來。
“從大閻王朝沒落之後,就出現了幾本書,分別叫做《天朝志》,《地傑人靈》,《英姿》,《雄霸海內》,合起來是‘天地英雄’,就是這四本書中藏着一個秘密,便是這寶藏,但是四本書一直在不同的人手中,這四本書中藏有藏寶圖,但是修仙界的人從來都不會合作,四份藏寶圖都不完整,但是他們都指向了這裡。大約是一個月以前,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的消息,那幾本書的夾縫中有藏寶圖的碎片,於是四本書的持有者一下子都找到了這裡,我們獨尊盟便有其中一本,便是那《雄霸海內》,只是那些都不知道使用什麼文字寫的,我們也不知道上面說的是什麼。只是憑藉零星的碎片知道是在這山上,但是具體的位置誰也不知道,各派之間寧可自己找也不會跟其他派合作的。大概就這麼多,我可能講的很亂,你們明白就好。”林朔說道。
“《天朝志》,我好像聽說過。”千攸說道:“好像就在我太師傅那,不過現在顯然沒有用了。”
“一個月?林盟主,你們一個月都沒找到,我們怎麼能這麼快找到?那我們的金牌豈不是完全沒有希望了?”清風疑問道。
“哈哈!你以爲我會指望你們?這些不過是給你們也給我們一個臺階下,在我的部下面前,難道我說因爲你們是恩人之子便不計較了?”林朔說道:“其實我從你開始跟康元打的時候就很欣賞你了,我知道你們一定不是散修,有師承,那我想要你們加入我獨尊盟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可以讓你們來幫幫我,是吧!你們的實力也證實過了,都不賴!有此等實力,等到它出現的時候,你們也是鼎力的助手啊!”
三人這才知道他們就是被一個免死金牌牽着鼻子走的人了,如果那寶藏發現了,他們必須賣力的去爭奪,如果沒發現,那自然以後如果獨尊盟出了事,他們也不能袖手旁觀。但是事到如今,即使明知是火坑他們也必須去跳。
“這纔開始三天,這山便被挖了大部分,再等七天,如果七天還不出現,我就把免死金牌直接給你們。”林朔說道。三人盤算了一下,七天,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七天任何事都有可能發生。但願清璇沒有事吧。
林朔安排他們去其他的營房住下了,他們三人在夜間商量着對策,顯然此時不能完全的替他賣命,那樣的話結果只是自損實力,但是也要積極幫忙,這樣才能算是完成任務,得到金牌。但是最後沒有任何對策,清風擔心清璇,所以連夜趕了回去,千攸因爲擔心他們轉變的太快,夜間會對自己二人不利,所以他用水做了一個水分身躺在了牀上,這分身術是最初級的,可以一天一夜的保持千攸的樣子,但是不能動,一碰便會恢復成水,而且製作需要時間,所以對一般人來收是完全沒用的法術,沒想到這時用上了。而他自己則是躺在了牀底下,沒有睡着,只是以修煉代替。這樣雖然第二天可以保持精神好,但是卻不能長時間這樣,畢竟不是真正的仙人,太長時間不睡覺反應就會變慢。
荊麟看到千攸這麼做,自己也想弄個水分身,但是自己不擅長水行法術,自己必須持續施法才行,這樣自己一晚都別想休息了,那還有什麼用?所以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就在營帳中練起自己的八方明亮神功,但是在別人眼中他就是在看着營帳中的一把劍在發呆,這把劍也不是什麼好劍,只是清風怕自己的劍暴露了身份向林朔借的一把普通的劍,畢竟他不太會用柺杖,而掌法也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這一夜相安無事,早晨林朔便帶着他們二人去挖山了,地圖上的確沒有詳細的描述,況且他們的地圖也不完整,所以只是漫山遍野的挖,其實幾天之內幾大門派已經把整個山翻了一遍了,但是仍然沒有一點消息,很多人都想放棄了,但是那寶藏的傳說早已傳得十分離譜了,彷彿得到寶藏就得到了天下一般。
“這不是讓我們來做苦力的麼?”荊麟趁他們不注意,悄悄對千攸說道。此時他們正在用土行法術將地翻開,但其實這土地顯然都很鬆了,已經不知道被翻了多少次了。而且整個嵐山上連一個洞穴都沒有,就好像傳說是假的一樣,但是這幾本書上確確實實的有地圖,所以大家也都沒有懷疑。
“就是啊,難道土行法術沒有可以進入土中的法術麼?”千攸也不耐煩的說道。
“有是有,但是我沒見過誰會,這種法術似乎都是絕技,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學的。”荊麟回答道。
“那這種人怎麼沒在這出現過?難道他不知道?”千攸問道。
“誰知道呢,也許早就被這種人拿走了,咱們還在這裡做着沒用的事。”荊麟懶懶的說道。
“反正咱們只要等夠七天就行,管他呢,如果咱們拿不到,其他門派也拿不到,這樣也挺好。”千攸說道:“修仙的人一旦實力超過了其他人就開始欺負弱者,衆人也會聯合起來把他消滅,而只有大家的實力平衡才能相安無事。”
“這話可不像是你說的。”荊麟停下來說道。
“有什麼像不像的?那我應該說什麼?”千攸也停了下來,笑着問道。
“因爲你跟我說過修仙界現在太平靜了,如果有大事發生咱們的實力會大幅提升。”荊麟疑惑地看着千攸。
“是啊,我是說過,但是我說的大事不是這個啊,這種不公平的事我覺得不會讓人提升實力,只會造成某一派的實力大增,而看情形承天和洪澤都沒來,那麼實力提升的必定不是咱們的門派,那你覺得目前的形勢樂觀麼?”前有悵然道。
“原來你就是這麼一個沒出息的人!我真是看錯你了。還以爲你敢在那些大人物面前故意氣他們是你不畏強權,原來你只是有恃無恐。”荊麟裝作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喜歡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反正我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不是修行狂人,也不是什麼太正直的人,你也不是,別在我面前裝蛋。”千攸說着抓住荊麟的脖子用手指關節在他的頭上敲來敲去。荊麟的皮膚不是一般的硬,雖然他被弄得很疼,但是千攸的手也很疼。他發誓以後一定想點新鮮的方法來懲罰荊麟。
“算了,咱們倆其實都差不多,我要不是發生了一點意外,想恢復到原來的實力,也不會努力的。不過我原來的實力也比不過你。”荊麟嘆氣的說道。
“原來的實力?”千攸眉毛一挑,問道。
“算了,都是傷心事,我不想再提了。”荊麟懶懶的回答他,千攸也知趣的沒問下去。
不一會兒,清風回來了,據他說清璇現在已經在猛虎派的郎中照顧下略微恢復了一些,但是這郎中卻也是不知清璇的病究竟是什麼,他只是判斷她的靈識被破壞了,但是這靈識修補的方法卻從來沒聽過,也許真的需要那回魂谷的神醫才行。而且這幾天冷海也對他們怒不起來,他見到幾人的實力,而且這個叫風的年輕人又是獨尊盟盟主的恩人的兒子,他雖然沒靠近,也是聽得清清楚楚,所以他對這幾個人也是客客氣氣的。
就這樣,荊麟這一邊幾天之內都是徒勞無功的返回,清風也每天往返於兩個地方之間,聽他說清璇現在雖然還是面色蒼白,但是卻依然有生機,可見她的生命力還是很頑強的。
本來這段時間唯一擔心的事便是清璇的病情,但是漏屋偏遭連夜雨,就在第五天,還是發生了意外,衆人在嵐山之上挖來挖去,突然間地面開始震動,衆人不得不飛到天上去,一下子整個山便驚動了起來,本來由於無數的修仙者的到來,此處的飛禽走獸已經消失了,而這一刻修仙者就像那受了驚的飛鳥一般飛到天上,看着這地面的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