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荊麟聽到了荊麒提到了父親,心中也想起了他,雖然不是親生的父親,但是卻比親生的還要好,恐怕就算是親生父親站在自己面前都不一定能有什麼感情。
這個時候,太叔公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再一次拿出那個像夜明珠一樣的東西,那個叫做傳訊靈珠的東西,而這一次,他看後苦笑了出來說道:“果然這樣了,幾位,人界已經受到波及了,如果不想人間毀滅,可與我同去。”
“人間毀滅?”幾人都不由得冷笑道:“人間這麼容易就能毀滅?你以爲人間是一個大花瓶麼?”不過說這話的不是荊麟,他自己也知道這個禍跟自己有關,所以也不敢多說什麼。這句話是祖元說的,不過他說這句話可不會有人敢說他的不是,畢竟他的實力擺在那裡。
“小娃娃,你們倆跟他去吧,這個禍是你們闖出來的,自己闖的禍還要讓別人去收尾麼?”妖皇說道,聲音中帶着無限的鄙視。
“老大爺,我知道了。”荊麟嘆了口氣說道,想說點什麼但是自己也知道自己犯錯在先,就不多說了,不過即使這樣還是話中帶刺。雖然妖皇很老了,但是妖的壽命都長的可怕,也不能叫他是老大爺。況且過這麼長久的壽命是用不斷的修行換來的,如果妖能夠像人一樣修行,那麼妖也不想活這麼久才這樣的實力。
“好了,別吵了。”太叔公說道:“誰想去就去,要是害怕了,就回家藏着不要出來了!”
“老大爺,要不您先回家休息一會兒,我先把自己惹得禍解決了?”荊麟笑着說道。妖皇聽上去就氣不打一處來,但是現在回去豈不是讓人看扁了麼?只得說道:“你以爲你是誰?人間有難,我們妖也有責任,我自然要去,而你必須去!”說到最後,他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了,荊麟也知道在這樣下去會惹得妖皇的報復了,荊麟雖然平常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但是也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下還是不要惹他爲妙,只得笑了笑,硬是將張開的嘴合上了。
“走吧,好像不周山已經受損了,蒼朮大人正在修復,不過他修復的時候已經有很多強大的魂從那裡出來了。你們如果想要跟來就跟來吧。”太叔公說完便轉身向北方飛去了。
“不對啊!”荊麟突然說道:“從鬼界回來不應該從不周山那裡出現纔對啊!從鬼界回來應該經過弱水纔對,若水便能阻擋得了衆多的魂,只有極少數的才能從那裡回來。不是麼?”荊麟自然有發言權,雖然他不是唯一一個去過冥界的,但是他卻也知道該如何回來。而此時他們已經跟着太叔公上路了。
“誰告訴你的,那種回來的方法的確是能回來,但是從冥界回來有數種方法,不過可能帶你回來的人不知道其他方法,所以你纔不知道。”白頭翁說道:“雖然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從不周山那裡回人界,不過我知道另一條回來的路,只不過也十分兇險。當初陳遠這小子帶我去救她的靈魂的時候,我們便是從其他的地方回來的。”
“對了,您不提我還忘記了,我記得當初她已經魂飛魄散了。看到那一幕我差點就瘋了,怎麼她竟然會活過來?”荊麟突然說道。
“魂飛魄散?根本沒有!”清裳輕聲說道:“你看到的都是假象。”
“是,我見到她的時候她正在冥界中游蕩,不過那時她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似乎對一切記得不清楚,若不是我認識她也不一定能認得出來。”荊麒說道。
“什麼?你認識她?”荊麟很驚訝,他從沒聽清裳說過她跟自己的哥哥認識啊。
“我不認識啊!”清裳搖頭說道:“直到我復活我才第一次見到,那時我的腦中只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他是我的主人,不能違抗。”
“哥,你早就知道這個結果是不是?你這樣做是怎麼想的?”荊麟聽到清裳認他爲主的時候心中別提多不是滋味了,儘管那是自己的哥哥。
“說完了?”荊麒笑了笑,那笑容中也帶着幾分苦澀,接着說道:“你們其實見過我,不過那個時候我戴了人皮面具,也沒與你們想認。”
“是麼?在哪裡?”荊麟問道。
“是在大漠裡?”千攸問道:“你是那個神秘的男子?”
“啊?”這話將荊麒問的一愣,看這個樣子顯然他並不知道那個神秘男子是怎麼回事,不過想來那個神秘的男子也不是什麼厲害的人物,不然也不至於在那裡跟琴歡那樣央求。“那個什麼神秘男子我倒是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你們去了北方,北方有一個人很少的種族,稱作西摩族人。”
“那個無趣的種族,我去見過他們,不過他們太死板,對那些凡人還不能動武,不過後來他們都消失了。”荊麟說着滿是嘲笑的口吻。不過荊麒卻也只是笑笑說道:“不錯,就是他們,你們去的時候我就在那些族人中,不過在你第二次去的時候我剛好到了你們的營地那裡,所以我見過她,看到了她,而後我就一直在關注着你,包括那個告訴你去冥界救人的神秘女人我也見過,只是他的實力比我厲害,所以我不敢貿然出現。後來你因爲她要去冥界,這我可放心不下,你那個時候還沒得道,去那裡不是找死麼?而我自己想去卻也不容易,只能請求白老先生帶我去冥界,怕人手不夠我還叫上了好兄弟飛刀劍和紫蘇。”荊麟這才注意到那個從來都不說話的黑袍下面似乎是一個女人。“本來是去找你的,不過半路上跟冥界的強者打了起來,如果沒猜錯,他們便是得到通知去支援十八層地獄的人。所以你能在那裡惹禍可別忘了我這個當哥哥的。”
寥寥幾句,說的平平淡淡,但是卻猶如一個響雷打在了荊麟的心上,難怪自己在地獄中沒見到什麼厲害的人物,竟然是這個原因,如若不然縱使地獄中會限制厲害的人物,但是像吳天長那樣的魂再有一個荊麟的下場也絕對不會好過,或許現在他只能陪伴清裳在地獄中受身體之苦。
“後來好不容易將那些小鬼們打退了,你就把地獄給毀了,不過我們去那之後只看到了那個神秘的女人把你救走了,看當時你的樣子,你傷的也不輕啊。隨後我們就看到了漂浮着的這個叫清裳的靈魂,哥哥我知道你的心思,當然要幫你復活她了。”荊麒笑着說道,而他說到這的時候荊麟和清裳的臉都像是熟透了的蘋果一樣,讓衆人都不禁笑他們兩個。不過他們現在也沒看出來清裳對荊麟到底有沒有意思。
“那你們是怎麼從我眼皮底下偷走她的屍體的?”祖元問道,顯然他很在意這件事,清裳的屍體消失可不是件簡單的事,從冰層中不破壞冰就消失了,他自認做不到。
“那是一個古代的神秘法陣,憑藉靈魂召喚身體,不管身體在那裡都能召喚回來,哪怕已經變成了一具骸骨都能召喚回來。只是如果那樣的話復活起來更麻煩了。”荊麒若有所思的說道,好像他還有什麼話沒說完,不過衆人知道他不想說不能逼迫他,再說想逼迫他,還真沒多少人有這實力。
“法陣,很神奇的東西,雖然我也稍微瞭解一些,不過我還真不知道這個法陣。”祖元感嘆道。
“誰也不可能什麼都知道。”白頭翁說道:“不過祖先生如果有興趣你我可以相互交流一下,可能會讓對方知道的東西更多。我想祖先生的見識一定跟別人都不一樣。我這麼多年都不知道有祖先生這號人物的存在。”白頭翁向祖元微微的笑着,實力達到他們那樣的高度的人之間要麼會處處提防,要麼會惺惺相惜,顯然白頭翁和祖元是那種惺惺相惜的。
“那當然好!”祖元也很高興,能跟這樣一個活了幾百歲的人交流,他自然會對現在的世界更加了解,甚至能學到很多東西。
“對了,哥,你當初去那個無趣的西摩族中是要幹什麼?還有,他們後來好像消失了,是怎麼回事?”荊麟突然想起來。
“西摩族,難道你不知道?西摩族的領地上的神秘寶物是最多的,但是那裡有強者的保護,不能隨便亂來。不過我一直沒發現那裡究竟有什麼寶物。至於他們爲什麼消失,那是因爲被一個神秘人物帶走了,關於那個神秘人物,我猜他是不是人界的,我只是在一旁看到就心驚,根本就沒敢走出去。或許他就是傳說中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