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隨着一聲炸彈在深夜之中猛然響起,讓大地微微顫抖,沉靜了將近十天的非洲勢力又開始了生與死的較量,以山本次郎爲首的實力聯盟總計七千人開始對付天雲新發現的金礦開始了猛烈的攻擊。
付天雲對於這個金礦的看重不是一點點,長期在此駐守着兩千人,用於抵抗任何勢力的攻擊,只要撐上半個小時,大本營的其餘有生力量就會齊齊趕到,前後夾擊給予襲擊的勢力致命的打擊。
但今天晚上卻是出奇,從槍炮聲響起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卻還是不見付天雲的支援,原本駐守在金礦周圍的兩千人,有心人發現今晚只有區區的一千人在,那其餘的人去了哪裡?
雖然發現了端倪,但是現在雙方已經殺紅了眼,誰還會去關注這些東西?彼此都躲在可遮掩的物體背後,或者早就構建好的工事裡面,進行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殘酷戰爭。
付天雲這邊的人雖然整體的軍事素質要比被山本次郎威脅上前的雜牌勢力要強上不少,但是苦在人數有限,只有區區的一千人,又怎麼可能是雜牌勢力加起來的四千人對手?
因此從一開始,付天雲的人就是一直被壓着打,絲毫沒有還手的機會。一個小時的時間下來,一千人已經在槍炮聲中死去了一半,剩下的五百人卻依然苦苦的支撐着,因爲他們知道就算投降等待他們的也只有死。
而如果撐下去的話還有活命的機會!
山本次郎的指揮部設立在戰場的兩公里外,可以隨時的掌控着前方戰場的最新動向,山本次郎之所以敢如此把指揮部安在戰場的兩公里外,是因爲他有絕對的信心今天晚上可以拿下付天軍勢力。
七千以逸待勞的人,現在攻打一個月內已經連戰數場的付天雲勢力,如果還不能取得勝利的話,那就實在是太沒天理了。
“山本先生,根據前面剛剛傳來的消息,付天雲勢力已經死傷近兩千人!”
在燭光照射的營帳裡面,一個手下走了進來,保持着軍姿挺立,遞出了手中的資料數據:“這是剛剛前面衝鋒的盟軍派人送回來的,說經過他們一個小時的火力強攻,付天雲勢力死傷已經兩千人。”
在山本次郎眼睛冒光的時候,手下再度補充:“預計三個小時之內可以完全的結束戰鬥,全殲付天雲勢力!”
“喲西,這真是太好了!”
想到不用自己一兵一卒,只是撒下一些口頭支票就讓那些雜牌軍往前面衝,山本次郎感覺自己就是三國裡的諸葛:“叫我們的人全部準備,兩個小時之後按照原定的計劃,開始行動!”
眼中閃過殘忍和姦詐的光芒:“到時候兩敗俱傷的他們,遭遇我們大和民族以逸待勞的勇士,還能戰否?”
手下點頭嗨一聲就離開了營帳,如果這時有一個外人在這裡的話一定會斥責山本次郎的陰險,竟然心底裡的打算是等着十幾個雜牌勢力和付天雲勢力打的兩敗俱傷,然後他再去坐收漁翁之利。
不單止要滅掉付天雲,連帶自己的盟友都要全部滅掉,那樣東區和北區就再沒有可以和他爲敵的勢力,他也就將一舉成爲東大陸最大的一股武裝勢力,美國人算什麼?到時候不還是要被滅的!
在山本次郎幻想着勝利的時候,戰場的前方,金礦之內卻是涌出了近千如狼似虎,面容冷峻的青年漢子,軍裝整齊,腳步齊整,帶着一股雷厲風行,一看就知道是受過正規訓練的僱傭兵。
“團長,計劃似乎出現了差錯,付天雲沒有派人來!”
在近千人走出礦洞,站立在戰場五百米外的時候,一個面容冷峻的青年走到無傷的面前站立敬禮:“不單止沒有派人來支援,原本應該駐守的兩千人,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只有一千人在此。”
沒有因爲計劃出錯而緊張的臉龐,青年依舊沉穩說道:“激戰一個小時下來,現在撐死五百人!”
無傷沒有因爲青年帶來的消息露出一點點着急的神色,也沒有因爲付天軍沒有來支援感覺到憤怒一般,眼神平和的望着前方戰場,戰火紛飛,還伴隨着一些人死去爆發生命潛力的吼叫。
但這些在無傷的眼裡都是那麼的平常,在中東戰場上的時候,比這更加殘酷的戰場他都遇到過,比這更強大的敵人他也遇到過,遭遇己方十倍敵人的事情他也遇到過,所以此時數據顯示的七千敵人。
無傷根本沒有放在眼裡。
“看看有沒有撤退的路,看來付天雲已經背叛老闆了!”
無傷並只是會打仗的莽夫,從現在的情形他已經猜到了些什麼,想來付天雲是要自己獨立,而又擔心老闆旗下的死亡傭兵團,所以就藉着這一次的金礦事件,把自己等人拖入了漩渦之中,讓老闆沒有可用之人。
嘴角勾起一抹戲謔,不知道還好,但是竟然知道了,無傷就不可能讓這些事情發生,雖然不說對老闆絕對的忠誠,但基本的職業道德還是要有的,那個沒有謀面的老闆豢養着自己的傭兵團,那自然要爲他消去一些麻煩。
就比如現在算盤打的砰砰響的付天雲!
一個成員應聲就撒腿向着後面跑去,十多分鐘跑了回來:“團長,我剛纔看過周邊的環境了!”手指着前方戰火紛飛的場面:“除了從前面出去,後面根本沒有可以容納人離開的道路。”
“可惡的付天雲!”
無傷的臉上罕見的劃過怒色,在心底裡已經對付天雲下了死亡的烙印,手往空中一揮:“擦亮你們手中的槍,挺直你們的腰桿,隨我一起殺不出,不爲什麼,只爲了去找那個把我們陷入圈套的小人殺之!”
“殺掉小人,殺掉小人、、、”
在無傷的話音剛剛落下,身後站立的近千傭兵齊齊舉起了手中的槍,聲音震天,更是帶出了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如萬馬奔騰一般,整齊劃一的向着前面的戰場一步步的推進,就如生命的收割機。
“我直到今天才發現這個世界上還有比煙花更加美麗的焰火!”
依然還是那片山丘,林洛溪站立在山丘的最前端,望着十公里外的戰火照亮着整個夜空,男兒的血液在一瞬間沸騰,想起了一句久遠的話,殺得九百萬,便爲雄中雄!
身後站立着的是龍組衆人,包括重新歸回龍組的馬冰冰,只是此時的他們看着眼前那並不偉岸的身影,卻是感覺到了數不盡的殺意,那是一種幾近讓人窒息的感覺。
衆人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裡感覺到那抹複雜,心裡都對這個年輕的組長更加的陌生,想起他一人之力屠戮百人救他們出叢林,想起馬冰冰被抓,他卻是孤軍深入安全的解救了馬冰冰,卻是已經不見布凱勢力!
“告訴我,面前的焰火,你們喜歡嗎?”
在衆人的思緒都沉浸在林洛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時,站在最前面的他卻是淡淡的開口說話,沒有情緒的波動:“不過你們喜歡不喜歡不重要,關鍵是我喜歡,看見它們我就感覺到了熱血沸騰。”
轉身望着身後的九人,林洛溪如一柄出鞘的寶刀,在那一瞬間,散發着讓人窒息的瘋狂:“是時候去救人了!”
望着玄力和寧無緣,林洛溪手指輕輕的揮動:“你們兩個帶領剩下的男人全部火速趕往山本次郎的營帳,想盡一切的辦法把他給我斬殺,當天亮起來的時候,我要這個世界上沒有這個可惡的東瀛人。”
“組長,我們不是應該趁亂去付天雲那裡纔對嗎?”玄力原本以爲是要去付天雲的營地,卻是不想林洛溪給出的是這樣的命令。
林洛溪嘴角微翹,真正的原因他自然不會告訴他們,只得編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算是爲了馬冰冰出氣吧!”在大家不相信的眼神中,林洛溪組長威嚴釋放:“不要再問我爲什麼,這是命令!”
“是!”這次玄力和寧無緣不再遲疑,帶領着另外的四個男子就離開了山丘,雖然擊殺山本次郎有點難度,但並不是沒有可能!
見到玄力他們已經離開,林洛溪望着眼前的三個女人,露出了詭異微笑:“至於你們就要麻煩一下了,聽說付天雲這個人和付天軍一樣,特別的喜歡美女!所以你們的任務就是盡一切的手段去接近付天雲。”
“到時候去到他的勢力附近,會有人帶你們進去的,或者說是你帶他們接近付天雲!”
三個女人遇到正事的時候,也散去了各種迷人風姿,均變的嚴肅無比:“是!”沒有一絲的猶豫,三個女人就齊齊轉身走下山丘,向着北面而去!
望着先後離開的兩撥人,林洛溪望着遠處天空愈加燦爛的焰火,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笑意:“狂歡吧!非洲東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