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摩托車的司機被警方帶走之後,林洛溪也把施馨雅送到了醫院,此時正在急救室做着止血工作,雖然醫生告知施馨雅已經沒救了,但在林洛溪固執要求先止住血的情況下,醫生還是爲難的照辦。
當然不是說林洛溪已經可以到達命令他們的地方,而是柳如霜說施馨雅是市長千金,對此本來還猶豫的醫生表示一定全力施救,而且醫院的院長也來到了現場。
雖然作爲醫院的院長,在汨羅來說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但是和市長比起來,差的還是太遠太遠,所以對於施馨雅的救治,完全投入了十二分的努力,比起任何一次的救治都要用心,至少不能讓施馨雅在醫院裡面死去。
“都是你的錯,你要是開始不說那些話的話,馨雅能出這樣的事嗎?”
在院長表示一定全力以赴,而且換衣進入手術室的時候,憋了一路的柳如霜終於發出了心底裡的怒氣,對着臉色蒼白的林雨欣呵斥:“你明明只是林洛溪的妹妹,但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眼神中帶有不肯掩飾的厭惡和恨意:“告訴你,你最好祈求馨雅平安無事,不然的話我讓你和你的家人後悔你今天的幼稚行爲。”
剛纔來的路上柳如霜已經利用柳家的資源調查清楚林雨欣的身份,所以此時斥責起林雨欣來,她沒有絲毫的壓力:“小小一間公司還不到可以和我柳氏集團作對的地步,你祈禱吧!”
林雨欣此時也知道自己闖禍了,特別是來到醫院之後看見所有醫護人員對柳如霜的尊敬,林雨欣就知道自己闖的還是大禍,不單止會給自己,很可能還會給自己的家裡帶來滅頂之災的大禍。
現在聽柳如霜說出施馨雅的身份,還有柳氏集團,林雨欣已經徹底的絕望,單單有個市長千金就不是自己家可以抗衡的,現在再加上一個大鱷般的柳氏集團,那麼大以來,林雨欣第一次感覺到慌亂無措。
“夠了,現在不是你們爭吵這些的時候!”
林洛溪臉色陰沉的看着柳如霜對林雨欣的喝罵責難,全身冰冷帶着絲絲寒意,現在心底裡最難受的人就是他,想起施馨雅昏迷前的表白,想起她心裡裝着自己兩年,林洛溪感覺到了深深的虧欠。
柳如霜似乎根本不買林洛溪的帳,俏眉微挑:“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和我說,起初馨雅喜歡你的時候我就勸過她,不想她還是要堅持下去,但是現在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你看看你害馨雅變成了什麼樣子。”
柳如霜絲毫無懼林洛溪越來越陰沉的臉色,踏前一步手指幾近點在他的鼻子上:“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感覺,還是你的良心已經被狗吃了,現在馨雅躺在冰冷的手術室裡面,你是不是很開心啊?”
“夠了,你不要這樣說我哥,都是我的錯,你憑什麼說他?”
林雨欣見柳如霜教訓了自己現在又轉頭去教訓林洛溪,立時就不願意了,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上前攔在林洛溪的面前:“你有什麼就衝着我來,不要找這些藉口冤枉我哥,你這樣只會讓我看不起你。”
話剛說話,側邊伸出一隻手把林雨欣拉了過去,只看見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孔月茹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望着自家女兒:“欣欣,你在說什麼呢,你爲什麼要幫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種說話。”
臉上堆滿笑容走到柳如霜的面前,諂媚的說着:“這位是柳小姐吧,剛剛來的時候我已經弄清楚所有的事情了,這件事情我家欣欣是有一點小錯,但是她也不是有心的,希望你可以原諒她。”
在林洛溪因爲野種這兩個字陷入冰冷沉浸的時候,孔月茹轉身望着他,完全變成了一副人上人的態勢:“都是你這個害人精惹的禍,你說你沒事叫我家欣欣出去做什麼,你看看你都連累我們了。”
眼神中有不可掩飾的憤怒:“這件事情都是你引起的,你最好自己處理好了,要是連累到我們林家的頭上,別怪我不給老爺子面子,讓你好看!”
今天本來和幾個婦人在一起打麻將的孔月茹突然接到林雨欣的電話,說自己和人鬥嘴,然後刺激到另外的一個人,現在那個人被車撞了,現在正在醫院搶救。
本來孔月茹對此感覺並沒有什麼,還想昭示自己身份一般給醫院一個相熟的朋友打了電話,叫他給送到醫院車禍急救的一個女孩安排好的病房,但是熟識的醫生告知沒有她說的人,今天車禍的人是市長千金。
因爲醫生完全不覺得現在的孔月茹可以和市長家扯上關係,所爲人走茶涼。
掛斷了醫生的電話,孔月茹陷入了三分鐘的呆愣,繼而心亂如麻,如果是以前的話她自然不懼什麼市長家的千金,但是現在已經完全不同,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自己家的老爺子已經提前退休多年,怎麼和人家鬥?
在趕來的路上還通過一些醫院的其他朋友瞭解到現場的情況,自私的女人驚訝柳氏集團的大小姐也在,不過也想到了可以讓自己家完全扯出漩渦的辦法,給林躍打了個電話就直接來到了醫院。
這雖然是一次危機,但如果處理好也不失爲一次機會。
“媽,你說什麼呢,這根本就和洛溪哥哥無關,是那個人自己出去給車撞到的!”林雨欣不滿自己的母親這個時候還那麼自私,直接就蹦出一句讓孔月茹生氣的話。
一巴掌扇在林雨欣的臉上,孔月茹訕笑的看着柳如霜:“那個柳小姐,你千萬不要聽我家欣欣亂說,她還小不懂事!”在柳如霜玩味的眼神中一指林洛溪:“就是這個沒良心的傢伙的錯,如果不是他的原因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臉上一副大義凜然的神采:“我覺得這個林洛溪應該付全部的責任,施馨雅小姐受到的傷害,他要全部的承擔,和我家欣欣一點關係都沒有!”
自私的女人用讓衆人鄙夷的話完全撇開和林洛溪的關係:“柳小姐你要是找人算賬的話,就找這個林洛溪就可以了,我們家欣欣完全是受他的矇蔽才做出這樣糊塗的事情,實際我們家欣欣還是很善良的。”
葉傾城站在一邊望着這個女人,知道她是林雨欣的母親,那也就是林洛溪的親人,就算不是擁有血緣關係的人,可是遇到這樣的事情應該是大家一起想辦法解決,但現在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了?
本來因爲生氣什麼都不想說的葉傾城,望着自家男人站在孔月茹和柳如霜的面前遭受斥責,俏臉微怒上前:“你們說夠了沒有,我家男人什麼時候有你們說的那麼不堪。”
挽着林洛溪的手臂,葉傾城用自己的方式維護着自己的男人:“施馨雅出現這樣的事情只能說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夠,難道每個女的遇見喜歡的男人有了老婆,都要這樣不顧自己生死跑掉嗎?”
“所以這事只能怪施馨雅太幼稚,並不能怪我老公!”
葉傾城的強勢讓想出聲的林洛溪暫時的閉上了嘴巴,也讓噼噼啪啪說個不停的孔月茹如割斷喉嚨的鴨子發不出一點聲音,但隨之的是憤怒和受到挑釁的難堪。
看着眼前和林雨欣姿色不相上下,但是氣質略勝一籌的葉傾城,孔月茹眼神鄙夷:“我還說是什麼人呢,原來是這個窮小子的女人,只是看你能看上這樣的傢伙,肯定也不是什麼好女人。”
手指點着林洛溪:“反正你說的天都塌下來,這件事情都是因爲他林洛溪引起,和我們家欣欣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想死可以,但是也別連累我們!”
拉住要繼續說話的葉傾城,林洛溪心底嘆息,怎麼二爺爺的兒媳這般嘴臉,望着被扇了一耳光蹲在地上哭泣的林雨欣,林洛溪突然感覺眼前的女人是那麼的讓人厭惡。
對於這樣的人林洛溪一句話都不想說,現在也沒心情說,他只關心急救室裡面的施馨雅,只關心辛落詩能不能把施馨雅的人魂抓在體內,不讓它離開身體,其餘的事情,沒心情,也沒時間去理。
望着絲毫不願意理睬自己的林洛溪,孔月茹冷哼一聲:“讓人噁心的傢伙,整天就是破壞人家的好事!”心裡對於林洛溪拿到林老頭的繼承權,至今心裡都還是很不舒服,那可是幾百萬,而不是幾毛錢。
“馨雅,馨雅呢,到底怎麼回事!”
在現場暫時沉寂下來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再次的響起,清晰可以聽見她語氣中的焦急!柳如霜聽見這個聲音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