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癱瘓

醒來就像是在混沌的猶如果醬一樣的夢裡不斷的掙扎着要睜開眼睛,無比的困難又一次一次的被夢魘拉回那個讓人難過的世界,但是隻要不放棄還是有醒來的可能的,縱使不想掙脫,當自身還存活着,一切機能達到一個限度的時候,人也會自然醒來的,不過這不包括植物人的狀態。

“喂,你就這麼一輩子睡下去嗎?”石龍子不知道什麼人在自己的耳邊說話,但是那聲音似乎很讓人熟悉,也很讓人恐懼。

“你是誰?爲什麼我會覺得你熟悉……還有這裡是哪裡。”石龍子好像第一次睜開眼睛看四周一般,可是實際上他卻是一直都在睜着眼睛的,不知道爲什麼他會有這種睜眼卻不視物的情況出現,但是毫無疑問,這個聲音的主人可以爲自己解答一切,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石龍子只能這樣去相信。

“我是死亡的主宰,當然了,你們習慣叫我閻王,現在似乎更多人叫我死神,還有些傢伙和我的能力差不多,不過都死了,所以現在你也可以叫我哈迪斯……”聲音似乎帶着某種炫耀,又似乎有一絲調侃,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哪種情況,但是石龍子還是驚駭了一下,因爲這個聲音如果說的是真的,也就是說——自己死了?

“我死了?!”驚訝更大於恐懼,因爲死過一次?不是,雖然死過一次,但是石龍子並不記得死後的世界是什麼,這次也只覺得像是夢一般混沌,究竟以後會不會記得這一切,都是未知數,但是石龍子還是盡力去整理着自己的思路,儘量去獲得自己可用的信息。

“不,你已經在我這裡的黑名單了,事實上,你現在是假死狀態,也就是通常人們說的植物人。”聲音似乎有些煩躁但是還是溫言溫語的和石龍子交流着,當然對方不是機械,不會一味的等着石龍子慢吞吞的提問,“我給你的是拒死的靈魂能量,但是你卻陰差陽錯的被人剝奪了一部分的魂魄,這樣看上去沒什麼,但是你的魂魄因爲不死的特性是可以繁殖的,也就是說遲早會有一個新的你在那個吸收了你部分魂魄的地方重新生長,只是能達到什麼地步就不知道了。”

“哦?”石龍子理解起來有點難度,因爲在夢裡人的思維不再是邏輯思維,而是混沌的跳躍思維,或者說是拋開了一切束縛卻又在其下的潛意識活動,石龍子不記得自己發生了什麼,所以這些話讓他很莫名奇妙。

“算了,你的魂魄還是那麼弱小,和你說這些也是白搭,不過那些上面的傢伙把守護者的身軀給了你,也就是說你現在只要想活下去,就可以醒來,還有,你顯然不記得我給你上一次佈置的任務了,不過沒關心,這一次我會讓你記得深刻些,嘿嘿……”這個自稱閻王的聲音笑起來竟然多了一絲陰森的感覺,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會被感覺到,但是既然是靈魂在交流,那麼也可以理解爲無粉飾的交流,也就是本意的交流,而不和諧的感覺——比如剛剛能感覺到急躁但是仍舊溫言溫語的閻王的表裡不一,可以理解爲潛意識和本意識在這種層面的交流下淺露出的真實。

“想不到你還能在自己的潛意識內再次擁有一個潛意識,就像是人格分裂那樣……”閻王似乎很感興趣,雖然石龍子此刻呆呆板板的樣子,但是剛剛的那些分析都是他心底的聲音,作爲閻王自然很順理成章的瞭解了石龍子的一切想法。“看來是那個把自己‘切開’的瘋子折磨下的成果吧,呵呵,她還是堅持自己的三位一體嗎?可惜他不是上帝,也不知道上帝究竟是不是就是什麼三位一體,但是她確實是我們中最強大的。”閻王自言自語沒有引起石龍子的心底再次計較這些,沉默似乎使得這個虛無的空間再次迴歸了虛無,但是閻王大聲的喊叫了一下,這刺耳的吼叫根本不似是人,瞬間讓有些恍惚,同時也讓石龍子這個處在混沌狀態的魂魄忍不住跟着大叫了起來,越喊叫頭腦卻越清楚,這簡直就是一種讓人清醒的音波,但是清醒的同時石龍子也在忘記更才那像是夢境一樣的事情,同時腦袋中的卻模糊的多出了一些東西。

“一醒了就鬼叫!”等待着清醒的自己的不是什麼溫和的笑臉,而是石龍子最不想看到卻又有些期待的臉——琥珀的臉。

“嗚嗚嗚~”石龍子想把塞在自己嘴裡的東西拿出來,卻意外的發現自己動不了手,甚至是身體都沒了感覺,這一下可真是讓人驚出了一身冷汗,不敢想象這個事情的嚴重後果,石龍子努力的想控制自己的手指動一下,但是實際上就像是斬斷了電線的控制檯,他只能是有心無力的看着琥珀轉身去忙碌了。

“不會是這樣的……”石龍子努力的回憶自己倒下前一刻的記憶,意外的發現除了快到讓子根本連反應都沒有的疼痛外,自己根本就沒有記憶,也就是說自己被偷襲了,而且是致命傷,更可能是持續性的傷害,所以自己的脊椎可能此刻停止了工作。

“別亂猜了,你都死了,不過你又活過來了,不知道該說你運氣好還是運氣差,你被本地十大傳說之一的妖刀給吃了,而且吃的很乾脆,不過你小子命很大,被閻王那個小子賦予的特殊魂魄救了你一命,另外就是這個身體的異常修復也挽救了你,最後最關鍵的是,你摸電門這個奇怪的舉動引來的電力在體內刺激着生物本能的放電能力,剛剛它們喚醒了你剛剛自我修復好卻還未恢復跳動的心臟。”琥珀似乎忙完了手裡的活,坐到牀邊看着石龍子,笑了,雖然笑得很甜但是石龍子此刻快哭了,因爲這樣的表情在那次魔鬼特訓上看過一次,而之後自己險些吐血而亡,這一次……

“你不會哭出來吧?”琥珀拿掉了石龍子口中的東西,卻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可接下來的事情真的讓石龍子要哭出來了,因爲,它不僅癱瘓了,還失去了說話的能力,簡單的說就是失聲了,只是還能發出簡單的依依呀呀而已,不過這也沒什麼大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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