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日高照,金碧輝煌的明德樓顯得極其耀眼,在一隻只大鳥高飛時,夏日也迎來鼎盛期,炎炎大日,像是能把一口湖都給蒸乾一般,顯得驚奇,讓人被照耀一息都會口乾舌燥。
景文大步走向前去,讓王霸驚愕,顯然看到剛纔那一幕布加迪的排場,顯得拘束起來。
“嗨!霸哥!”景文大喜,一把摟住了王霸的肩部,顯得極爲親密,絲毫不懼他身上冒出的汗水,這讓王霸受寵若驚,一縷老淚都快溢出來,緊緊抱住景文。
“切。”
這一幕,對於故友相交一刻,算的上是溫馨,可在有心人眼中並不這麼認爲。
“這王霸好心機啊。”一女子鄙夷道,二十出頭,長得算是可人,屬於那種耐看的類型,而如今露出的鄙夷之色,讓人見後對她好感全無。
“是啊,顯然的利用舊情上位,可恥啊!”
一旁的徐盛接過話,望向嚴驚,故作沉思道:“不過……我還是有些懷疑啊,想必嚴少也覺出不對勁了吧?”
“嗯?你是想說接景文來的那個人?”嚴驚一語道破關鍵:“是啊,我也挺懷疑,按理說,雖然在學生時代這景文算的上是個人物,可終究沒背景,不應該比咱們兩混的好啊?”
“畢竟……咱們的起步點可比他高的多,人脈亦廣的大啊。”
一席話道完,兩人皆望向景文,若有所思,這讓周圍其他人瞧見,紛紛暗自嚥下一口唾沫。
他們知道,這兩廝絕不是什麼好胚,那嚴驚雖然繼承了他父輩的石油場,卻經營了不止十家夜總會,而那徐盛更是有來頭,雖然不清楚,可卻有一個勢大的乾孃。
在同學會正式開始後,一行人紛紛步入明德酒樓內。
在其中,景文心中忐忑——他見到了朝思暮想神女般的存在。
夏沫,是一個充滿魔性的名字,在他心中久久不得散去,似乎比詛咒還強力一般,讓景文爲之敢傾其所有,只因在學生時代,她……給過景文一瓶飲料。
千萬不要小瞧這小小一瓶飲料,在四年前初入學校時,衆人不滿景文的存在,只要夏沫給了他一瓶百事。
在當場,被父母拋棄是景文,他是卑微的孤獨的,幾乎無一人想要與他坐在一起,深怕被疾病傳染,這讓他受挫,而當夏沫提來一瓶百事時,就讓景文有一種被激勵的感覺。
這是他的動力所在,這些年景文瘋狂的學習,只爲拉近與夏沫的距離,讓他不在只能從遠處遙望。
當一行人步入明德酒樓的一處會所,在喧鬧的人羣中,景文撇頭,見一個身着緋紅衣裙,有傾國傾城資的女子在品嚐香檳,頓時驚喜。
時至四年前,此時的夏沫更加成熟,與當初的青澀不同,歲月反而成爲她的陪襯,讓她顯得更加動人。
“夏……夏沫!”景文大喜,一個青年剛持着香檳要過來打招呼,卻被景文直接無視,大步拉近與當初心上人的距離,九米、八米,直至五米。
“撲通。”
景文心跳之快,似乎有真龍在軀體內亂竄,讓他激動的快要吐血一般。
“哈嘍,honey。”正當景文即將踏入夏沫跟前,卻聽到一聲唐突的外國腔,頓時一愣,同時讓正品嚐着香檳,畫一般的夏沫一驚,隨後偏頭露出笑顏,直視向一個金髮男子。
“哈尼,你來了。”
夏沫撇笑,一隻手挽在金髮老外的胸口上,讓周圍一羣人起鬨起來。
“他……是誰?”
見到這一幕,景文明顯有些慌了神,腦海中浮現無數可能,卻被直接抹殺其想法。
他不能,也不敢去想,夏沫與那老外的舉動顯得親暱,讓他不敢朝深層次的方向去想,霎時,就愣在了原地。
“喲喲喲,我們夏沫女神有主了呀?”
自景文愣住後,又一聲話語響徹,直接一旁徐盛大笑,持着一酒杯大步走來,讓酒杯內的紅酒盪漾,濺出一惺惺通紅酒漬,散發出迷人的香味,顯得很有禮貌。
“ hello ,我是夏沫的未婚夫邦克爾,我的中文不是很好,請多見諒。”
金髮老外顯得熱情禮貌,一開始就與徐盛握手,在衆人嬉鬧中,不經意間,徐盛望見了他手中流露出來的龍頭刺青,心中猛地一震:“康納喬!”
那是一個外國黑幫的名字,成員大多數來自世界各地的人,勢力恐怖的嚇人。
他常年行走於法律的邊緣,自然瞭解這個黑幫的一些傳聞,雖然不知其底細,可一些國際大佬卻也明白,這個幫派絕不是個善茬,成員大多笑面虎,敬酒的同時可以在背後捅刀。
“有意思……”
徐盛心說,額頭不自覺的冒出一聲冷汗,將視線撇向了一旁愣住的景文。
康納喬的勢力大無邊,甚至傳聞其中組織已經成立的一個小國家,這意味着什麼?說明這個組織的存在已經受法律保護,只要不做的太過,可以橫行官途商社中。
“徐盛你還愣在這幹嘛?那十萬美金飛機空郵來的大香檳你不接受了?”
在徐盛與邦克爾寒顫時,嚴驚摟着一水蛇腰的女子行來,在見到夏沫後,頓時起鬨:“喲!夏女神?失敬失敬,咱們應該有四年沒見了吧?今晚一醉方休?”
嚴驚說了句有心話,讓夏沫尷尬一笑顯得面色不是很好,同時引來他未婚夫邦克爾的矚目。
“brother,我是夏沫的未婚夫,見諒。”邦克爾半路殺出來,直接擋在夏沫前方,阻斷了嚴驚那火熱的目光,讓他心生不悅,卻還是被動的與這老外握手。
“咔嚓。”
“我靠!”
一聲骨折聲響徹,在握手時嚴驚感受到了這驚人的握力,頓時罵出了聲。
“死老外!你不想活了!信不信我讓你橫屍在某個角落,嗯?!”嚴驚大罵出手,推開一旁的女子,就一手挽着有些肥碩的手,望着上面被握出的幾道青淤,心中猛震。
這是何等驚人的握力,簡直能與大猿匹敵,匪夷所思。
“喂,嚴少……”見兩人出現矛盾,徐盛果斷救場,一手握在邦克爾手上,強笑道:“sorry,邦克先生,這是我的一個朋友,他無意冒犯,請見諒。”
“作爲賠禮,待會我會送上一條特供的香菸……”
徐盛的救場,且態度恭敬,讓邦克爾笑了幾聲,亦讓夏沫的臉色好了許多,不似那般尷尬,卻也引來嚴驚的疑惑,在眉頭不經意間撇向老外的左臂,頓時一驚,見到一顆龍頭刺青。
“我的娘!康……康納……”
“噓!”
嚴驚即將叫出了聲,就被徐盛使了個眼色,頓時不語起來。
他若有所思,常年臨走於法律邊緣的嚴驚,自然知道這個刺青以爲着什麼,那可是世界一流的幫派組織,以毒品發財,甚至將其藏在煙上這種絕學都運用起來。
這個組織是黑幫界的一個鼻祖,勢力遍佈全世界,大的嚇人,最爲可怖的是合法!
“邦……邦克爾先生,我口直心快,剛纔無意冒犯,希望你……嗯?”嚴驚支吾叫道,卻見邦克指了指自己腦袋,頓時不解,隨後幡然醒悟,立馬點頭。
“好了,我只是陪我未婚妻來參加這聚會的,對其他的事我不想過問。”
邦克爾笑道,說完就拉着夏沫走向了聚會的中心地帶,要證明自己實力,畢竟聚會的中心點皆爲一干老同學的核心人物,他要將夏沫扶上這場聚會的頂端。
這是種霸道手段,卻也是讓女孩們傾心的手段之一。
望着老外拉着夏沫走向一旁,嚴驚猛的長嘆一口氣,撇向徐盛喊道:“嚇死我了老兄!還好有你,剛纔要不是你恐怕我要到招惹大禍了!”
他頭冒冷汗,即便明德酒樓有幾十寸的冷熱感應空調,已經被嚇出一腔冷汗。
“呵呵,對吧?”對此,徐盛只是一笑,隨後眼神又不經意間撇了一眼景文,生出了壞心思,對着嚴驚指了過去,讓他在第一時間醒悟。
“哦!你是想讓他們兩個……嗯哼?”
嚴驚輕語,隨後大笑起來,一巴掌輕拍向徐盛肩部,後豎起大拇指,誇讚道:“老兄啊老兄,我可真是服了你了,也罷,這場聚會是時候來點猛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