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分明就是個局,她利用天養跟如雪引我入局,又聚集五大家族德高望重之輩前來予以控制,目的無非是想利用地仙界的力量與我抗衡。
“抱歉,我不能答應。”
擡手間常戰已然昏迷,我撤去結界後走進山門。
不要覺得我忘恩負義,而是常戰的請求我根本無法應下,若白道冉所做的一切都無非是爲了引我上鉤,那麼到時一旦她以長輩性命爲要挾,這些小輩定會跟我拼命,只怕那時我自身難保,莫說救人自救只怕都成問題。
何況我現在雖有不死之身,可沒了冥差的身份,想要鎮住這羣小輩談何容易?如今也只能盼着容都那面及早解決,只要常傑撤了我的通緝令,身份恢復後即便白道冉相脅,這羣小輩也不敢輕易妄動。
“常家兄弟可真是沒用,居然讓他毫髮無損的上了山門,真是給我們柳家丟臉。”
行至半山腰處便聽到一個女人氣急敗壞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擡眼一看才知是柳家兄妹,見兩人並未注意到,順勢躲在了樹後。
剛還奇怪爲何是常家兄弟打頭陣,見了他們才恍然大悟,雖說常(莽)柳(蛇)本是一家,可這正兒八經的五大家族裡,卻並無常家,也正因如此處處受制於柳家。
“早說不要跟白道冉那丫頭走的太近,瞧瞧你這囂張跋扈的勁頭,還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模樣?何況以常家兄弟的等耐都沒能守住山門,你以爲單憑你我就能攔得住他嗎?”柳行如蹙眉道。
“大哥這是長他人志氣,你明明就比常家兄弟厲害,幹嘛還要怕一個沒了身份的遊魂。”柳行雲不服氣道。
“你呀,凡事都不動腦子。”柳行如點了柳行雲額頭一下,嚴肅道,“他可不是普通的遊魂,說了你也不明白,總之一會兒若真動起手來,你只需做到自保便是。”
“就算我們攔不住,還有那麼多叔伯姑母,我就不信還攔不住小小一個遊魂了。”柳行雲根本沒將柳行如的話放在心上。
柳行如未語,只是看着一臉囂張的柳行雲蹙起了眉頭。
柳家三兄妹向來同出同入,可如今卻不見了柳家哪位大小姐,眼前這兩位到時好對付的主,可這難纏的沒現身,再加上柳行如的眼神,想來這位大小姐應該也沒走遠。
正想着呢,身後忽然出現一隻手,悄無聲息的搭在我肩膀上,這觸感冰涼清爽,不必想也知道身後之人的身份,我揮手鎖住她的胳膊,鬼涕於手中浮現,直接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兒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她朝我瞧了一眼,臉上掛着笑意道。
撤劍鬆開了鎖着她的那條胳膊,就在打算順勢撲到我身上的前一秒,我閃身她直接扶在了樹上,瞧着她那迫不及待的表情,不想我也知道這個女人想要幹些什麼。
“你該清楚我對女人不感興趣,把衣服穿上。”就在她衣衫滑落之際,轉過身背對着她道。
“你若真沒興趣,爲何不敢轉過身來看我?”她靠在我的背上道。
三十年前,柳行雨也曾這般無所顧忌的在我面前褪去衣衫,卻僅僅是爲了一個賭局,不過後來她就變成一貼狗皮膏藥,撕都撕不下來,若不是後來被禁足柳家不得外出,只怕我連着三十年的痛快日子都沒有。
“鬧夠了就趕緊把衣服穿上,你該清楚我發火時的樣子。”我冷聲道。
“好嘛,我不鬧就是了,你呀簡直就是傻帽,哪有男人送到嘴邊的肥肉還往外吐的?你要知道你現在的行爲,可是在上海一個女人的自尊心。”柳行雨退後在我轉過身時她以穿好衣衫。
“我都傷害你的自尊心了,那麻煩你離我遠點可好?”
“我偏不,就賴着你,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看着又貼上來的柳行雨,這估計就是對我上輩子犯下的罪過最大的懲罰。就在我準備將行雨從我懷中推出之時,一股莫名的熱量,讓我熱血沸騰,但那感覺卻並不屬於我,而是我體內心魔哪兒傳來的。
“你可真是不懂得享受,到嘴的鴨子,你竟這麼放走了,我說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心魔不滿的聲音在我耳邊想起。
“你若再敢胡來,別怪我不客氣,還有我是不是男人,你該比我更清楚,若再敢未經我允許擅動心緒,就滾出我的身體。”我斥聲道。
“哼,早晚都是我的。”音落心魔將剛纔釋放出的情緒全部收回。
對我來說那些感覺都是多餘的,我根本不需要,即使眼前的女子貌若天仙,也與我無關,我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卻也不是那多情的潘安。
“怎麼滿頭大汗?是不是剛纔被常家兄弟打傷了?要不要緊?”見我額頭冒充虛汗她趕緊道。
“沒事。”隨後對她道,“你怎麼沒跟你大哥他們一起?”
“當然是爲了你,我怎麼忍心對你下手。”柳行雨嬌羞的錘了我一下,然後嘟着嘴道,“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居然真的爲了白道冉那丫頭上這西塢山上搶親。”
“來搶親不假,但不是爲了白道冉。”我道。
“啊?你該不會是爲了胡天養吧?”估計是被自己的話嚇着了,她瞪着圓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我道,“你什麼時候彎的,爲什麼我不知道?”
只覺得頭頂一羣烏鴉飛過,女人的心思實在讓人難以理解。
“第一,我是彎是直跟你都沒關係;第二,我還有要是在身,沒時間跟你在這兒浪費;第三,你要是再這樣大喊大叫下去,把你大哥引來,就別怪我下手無情。”
雖然算上這次我與柳行雨相識時間並不長,但她的脾氣秉性我多少還是清楚些的,別看她瞧着與我舉止曖昧,可她接近我卻並非是因爲喜歡,不過她那大膽的個性,倒是沒幾個男人能招架的住。
“停,什麼都聽你的還不成嗎?你看我人都在這兒了,自然是爲了幫你。”她嘆了口氣拉着我的衣袖,“那你帶着我好不好?”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