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世界流轉每個鏡頭每句話我都不曾放過,有喜有淚揪心算計通通都有,上一秒朗逸還在與韓家兄妹談笑風生,下一秒他可能已深陷重圍,但是每次他遇到危險,最先出現在他身邊的永遠是韓璇……
“萬軍之勢我雖不敵,但保護你綽綽有餘。”收劍擡頭之時目光剛好與注視她的那雙眼對上,剛剛還‘威風凜凜’的韓璇卻紅了臉。
就在剛剛她出手放倒了刺殺朗逸的此刻,那遍地殘屍就是她的傑作,對於從小跟着父親哥哥上戰場的韓璇來說,殺人已是在平常不過的事,甚至早已麻木。
可能韓璇在旁人眼裡就是個怪物,能踏過屍體面不改色的男人都不多,何況她不過是個十二三的女孩子……
“你該做這個年紀該做的事,打打殺殺終不是你該做的。”就在朗逸說完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卻被韓璇叫住,“我知道你根本不需要我保護,但是你讓我視恩人遇難不聞不問,韓璇做不到韓家人更做不出,不管你領不領情。”
當韓璇講話挑明,轉身準備離開之時,卻被朗逸攔住了去路,他拉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神中滿是愛意,與強烈的佔有慾。
那張臉,那張脣對朗逸來說都有着非比尋常的吸引力,沒錯眼前這個人他恨不得一口吞下,但是很多事都是帶有戲劇性的,當他將嘴貼在她脣上的瞬間,卻迎來韓璇狠狠的一巴掌,只聽“啪”的一聲,他被一把推開,看着逃一般跑開的人而,他的嘴角卻勾起一抹笑意。
“這丫頭,下手還真重。”手扶着被韓璇打的有些木的臉,他自言自語般的嘀咕了一句。
站在一旁的伍久看到剛纔那一幕的時候,就已經本能的選擇了將臉別過去,他的王與女人親熱的場景他並非第一次見,但是被打倒是頭一遭。
“去查清楚人是誰派的。”朗逸對身邊的伍久吩咐道。
這一聲將伍久從剛纔的愣神中叫了回來,他有些尷尬的點頭,隨後離開。
一起長大朗逸豈會不知伍久爲何會露出這樣的表情,自怕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對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兒,卻懂了情該是件多變態的事,朗逸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都說狼是最專情的動物,其實作爲羣居者,狼羣中同樣的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權利永遠屬於有能力的頭狼,就好像狼族中的女子,只有頭狼纔有資格與之交配,所以狼是最不專情的動物……但是那個有個性的孩子,卻無疑在不知不覺中已然走進了朗逸的心裡。
在狼族他最不缺的是女人,擁有最多的是權力,就如韓璇所說他不需要任何人保護。可她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對朗逸來說卻是特別的,因爲沒人敢那樣跟他說話,跟沒有一個女人敢對他許下那樣的承諾,甚至,動手打他。
“王爺怎麼有空來寒舍?瞧我這也沒準備什麼。”出來相迎的韓束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朗逸說了句,隨後衝着身邊的下人道,“都愣着做什麼,備茶。”
對救了他唯一妹妹的人,韓束毫不吝嗇款待之情,尤其是在幾番接觸後,他發現朗逸這個人其實人品還不錯,如果他不是狼族自然更好。準確的說當時的人對狼族實際上有着本能的排斥,韓束也不例外。
將門之家沒什麼花花草草跟別緻之景,一路走來看到最多的便是隨處可見的兵器,就連堂內牆上的字畫都透着骨子習武之人的氣息。
“不用忙了,本王此次前來,是爲一個人而來。”見韓束忙前忙後,朗逸倒也不拖拉的直言道。
“哦?不知此人是誰,若能幫上忙韓束自然不會推辭。”韓束大方答道。
“韓璇。”
這兩字出口韓束當即愣在原處,臉上的表情瞬間消失,就連注視朗逸的目光都變得冰冷起來,朗逸的來意以不言而喻,韓束不傻自然明白他的意圖。
“不知家妹做了什麼讓王爺‘掛心’之事?”韓璇收整情緒,故作不知的回了一句,卻將拳頭握的緊緊的。
“她偷了本王的心,此話說的已在明白不過,韓將軍打算裝傻到幾時?”朗逸直言道。
“家妹尚未到及笄之年,就算王爺有意只怕現在也不是時候。”見躲不過韓束直接婉拒道。
“本王可以等。”
就在朗逸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卻偏巧不巧的與回來的韓璇走了個照面,韓璇見了朗逸似是想起了剛纔那一幕,一下子漲紅了臉,趕緊低下頭避開朗逸的目光。
見眼前的人兒如此可愛,朗逸恨不得馬上將其攬入懷中,若不是身後有韓束盯着,只怕他會馬上撲過去,不過理智告訴他,要等這個孩子長大才行。
“等你長大了我娶你可好?”他棲身上前彎腰在韓璇耳畔以兩人可聞的音量說道。
韓璇聞言猛地擡頭,脣碰到朗逸的側臉,她下意識的捂着脣,倒退的時候卻險些摔倒,幸好被朗逸接住。
見兩人大庭廣衆之下竟然動作如此親近曖昧,看不下去的韓束從後面咳了一聲,韓璇趕緊退出朗逸的懷,怯懦的站到了一旁。
“沒想到殺敵時都不曾眨眼的你,竟也有害怕的人。”朗逸沉着臉說了這麼一句,對上韓璇不解的目光,他隨後道,“總有一天你會只屬於我。”
韓璇盯着朗逸離去的背影看了許久,還是被身後的一聲巨響拉回了思緒,轉身才見原是韓束一掌震碎了堂中的八仙桌,可見他生了多大的怒氣。
“你跟朗逸到底怎麼回事?”韓束斥問道。
“沒,沒什麼事兒。”韓璇咬着下脣,手指不停的擺愣着道。
“還撒謊,你當大哥是瞎子?簡直是胡鬧,從見天起禁足,沒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韓府半步。”韓束冷聲道。
“爲什麼?”韓璇不解道。
“沒有爲什麼。”隨後吩咐家中下人道,“給我把大小姐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