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讓我一個人靜靜,我一個人靜靜……”
哪些問題可能真的嚇唬他了。其實忽然如此唐突的告訴他這些,不過是想知道當他心裡難受的時候,我會不會有些許感覺,但事實只證明我此舉欠缺考慮。我與周曉不是第一天認識,相識多年他的喜怒哀樂我都有參與,若真有些什麼,我不可能沒有察覺。
走出房間帶上門,人總要爲自己的衝動付出代價,我已經做好了失去一個朋友的準備……
“他們那個房間?”我對着客廳裡坐着的容都問道,她聞言連身都沒起,指了下我隔壁的房間,“人都在哪裡你自己過去就好。”
這就是容都,我扶着牆有些艱難的走到那個房間,卻不知該如何推開那扇門,Ivan的身份,與我而言是尷尬的,但如今也只有他才能告訴我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讓我知道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不知在門外站了多久,等我推門進去的時候,就見秦炳洲正在給Ivan喂藥,他已經醒了,還是Ivan最先注意到我的。
“啊K……”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也透着些我聽不出的情緒。
聽他這一聲秦炳洲這才轉過頭,看到我的時候先是一愣,隨後將藥碗放下,在走到我身前的時候卻停了下來,然後懟了我一拳。
“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讓自己少受點兒傷?”隨後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說實話這擁抱來的有些突然,反倒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我越發害怕起來,害怕他在知道萬年前之事後,選擇棄我而去,這段時間我實在經歷了太多,已經在禁不起有人離開我……
“你平安,我就安心了。”我知他那句話裡的責問更多的是關心。
“你這可是在搶我的臺詞,這話該是我對你說纔對。”秦炳洲半開玩笑的說了句,我被他那表情逗的忍不住嘴角上揚,然後將目光投向他身後躺着沒說話的Ivan身上,秦炳洲見狀低聲於我耳邊道,“他到底怎麼回事?若不是你當日要我帶着他,我真沒想把他帶回來,還有那個跟你長相相似的男人又是什麼情況?我走的這段日子究竟發生了什麼?”
原來救他是我的意思,本還奇怪依着秦炳洲的性格不可能就Ivan,但是鳳敖延……我猶豫了,該讓他聽聽萬年前發生的事嗎?我卻有些拿不定主意,原來選擇是如此艱難的一件事,糾結的我只是看着秦炳洲,卻以心亂如麻?
“你看什麼呢,我臉上有東西?”秦炳洲摸了摸臉。
“讓他一起聽聽吧,相信我。”一直沒開口的Ivan,卻忽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我當日看到的場景全是假的?難道秦炳洲與鳳敖延的關係並不像我看到的那般要好?當我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他的時候,Ivan回以肯定的眼神,欣喜,激動,甚至於我恨不得馬上就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他那話是,什麼意思?”秦炳洲不明其意的問了一句。
“一件關於你我前世的故事。”我道。
秦炳洲聞言,愣了,隨後擺手一笑,“你能不開玩笑嗎?莫說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就連我也是查不到前世的,唯有生前罷了,怎麼可能?”見我眼神堅定,秦炳洲收斂笑意,“你說真的……”
我點頭,然後走到牀前,對Ivan道,“你知道什麼就說吧,我只想聽到真相,這次別再騙我。”
“不該知道你都已經知道了,我還能瞞你些什麼。”Ivan支着牀我從旁邊拿了個開背放在他身後。
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的秦炳洲始終沉着臉,站在我身旁。
帶我們都準備好後,Ivan悠悠開口講起了萬年前之事。
苜蓿國主鳳金鱗育有四子,其三爲正妻天鵝仙子天雙菱所出,唯有四子鳳敖亭爲火狼族公主郎新月所生,但是因其陷害皇后而被除名,其子雖有皇后養大卻不得入宗族史冊,沒有任何記錄。
“這些都是當時苜蓿國衆所周知一個公開的秘密,但是鮮少有人知道,其實郎新月真正的兒子不是鳳敖亭,而是與鳳敖亭同年所出,早了半個時辰的鳳敖延,其實早在兩人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被人掉了包,是大哥無意間發現的,而做着一切的正式我們的父親,因爲事情做的太過隱秘,所以此事大哥只告訴了我。”Ivan道。
“天底下怎麼可能有如此發狠心的父親?”秦炳洲詫異道。
何止是他,連我都無法接受這樣的說法,同父所生爲何他能爲了一個兒子,放棄另一個兒子,甚至不惜讓這個孩子爲另一個孩子揹負他本該揹負的一切?這怎麼公平?
“他爲什麼這麼做?”我不禁問道。
“因爲愛,因爲他愛郎新月,可這個女人註定會死在他手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他們的孩子。”Ivan回答道。
多荒唐的理由,甚至於這真的能算是個理由嗎?
“等等,我有點兒,糊塗。”秦炳洲指着Ivan,“你稱鳳金鱗爲父皇,又說跟大哥,那你就是苜蓿國的二皇子,你的意思是你是鳳敖宇的轉世,那啊K是誰?鳳敖延還是鳳敖亭?不是,你要是轉世怎麼可能留有前世的記憶,這太扯了,怎麼可能?”
“如果我告訴你,我不過是換了副皮囊,從始至終都不曾忘記當年之事,想來你們也不會相信,可這就是事實,有些事印象太過深刻,是就算飲下再多孟婆湯也無法忘記的。”說這話的時候,Ivan擡眼看着我們,眼中盡是苦楚。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萬年前的事,跟現在能有什麼關係?”秦炳洲繼續道。
“因爲啊K就是鳳敖亭,因爲你看到的那個跟他長相相似的,就是鳳敖延,因爲啊K今日遭遇,全因當年而起。”Ivan道。
“不,不你說啊K是鳳敖亭?那你就是他親哥哥,爲什麼要跟那個什麼延的一起對付他?何況他們倆又不是雙胞胎,怎麼可能長得一模一樣,這不符合邏輯,你這話說的漏洞百出,誰會信?”秦炳洲道。
“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