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K你說。”見馬尋態度堅決,天養將問題拋給了我。
無論是秦炳洲,還是天養他們都希望我能阻止馬尋,因爲這可能對她生命構成威脅。我又何嘗不在擔心這一點,但是當我對上馬尋堅定不移的目光時,我卻不知如何開口。
“你,決定了嗎?”
“這是唯一可以查清冥王生前事的辦法,況且我比你們任何人都瞭解我自己,所以你們大可放心,我還沒有到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地步,還是說你們幾個從來都沒相信過我?”馬尋衝我點頭,然後笑着反問道。
天養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我攔下來,她決定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來,既然她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再怎麼勸也還是勸不住的,倒不如遂了她的意。
“去吧周曉叫進來吧。”我對秦炳洲道。
秦炳洲嘆了口氣,開門把周曉叫了進來。
“馬姑娘,哎呀你什麼時候來回來的?你都不知道人家這段時間有多想你,他們都說是我誤傷了你,你可千萬別聽他們瞎說,我怎麼可能那麼做呢?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你一輩子的,我會對你負責的。”
周曉一進來看到馬尋直線飛奔到她身邊,然後先是把自己的責任推了個溜乾淨,又是獻殷情又是說承諾,尤其是那咬着下脣拋着媚眼嗲聲嗲氣說話的勁兒,真的是噁心的別人想把上輩子的飯都吐出來的節奏。
“咦,兄弟你能不能正常點,噁心死我了。”天養一副吃了死老鼠的表情。
秦炳洲直接黑臉,看來是被噁心的不輕。
馬尋就更別提了,尷尬的除了笑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迴應,措手不及的樣子也是讓人無可奈何。
“咳,我們要去辦一件事,老鬼會在這周圍不下結界,在此期間我要你不惜一切代價保護馬尋的安全,直至我們回來爲止。”我清了清嗓子,口氣鄭重的有點像下命令。
“不用你說我也會保護好馬姑娘的。”周曉夾了我一眼,拋着媚眼對馬尋道,“馬姑娘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謝謝。”馬尋無奈看了我一眼。
周曉就是馬尋的情劫,甚至可以稱之爲爛桃花。不過周曉雖然看上去有些輕浮,但正事上他很少掉鏈子,我相信他是個重承諾的人,以他的能力爲馬尋護法,短期內應該不會有什麼邪物敢靠近纔對。
雖然馬尋能夠利用禁術將我們送到當年的時間點,但是對於那個時候的人來說,我們都是不存在的,所以他們看不到我們,甚至聽不見我們的聲音。作爲旁觀者我們不能試圖去改變任何東西,否則會發生時空錯亂,到時不但我們回不來,馬尋也極有可能就此喪命。
“所以如果你們想我安然無恙,最好什麼都不碰。”馬尋笑着囑咐了一句說道。
我們不約而同的一起點頭,之後她便施法將我們送到了我夢裡的那戶宅院。
但奇怪的是這宅子似乎荒廢了許久,更像是從來就沒人住過,四處雜草叢生,房子破舊不堪,我們一度認爲這個時間點是有問題的,直到一隻蝴蝶出現在我視線裡。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它化作一女孩兒站在我面前緊着眉頭,一臉稚氣未脫的模樣。
天養下意識的環顧四周,小心翼翼的走到那女孩兒的身邊,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可她卻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明顯就沒有看到天養的樣子。
“真奇怪,她看不到我們啊?這周圍也沒有別人,她在跟誰說話?”說着天養走到她身邊,順着她的目光看去,“不是吧。”
“怎麼了?”聞言秦炳洲走過去後,跟天養露出同樣的神情。
不用說也知道發生了什麼,能讓他們如此驚訝的應該是這孩子看不到他們,卻偏偏將目光停留在我身上。
“你能看到我?”我將疑問宣之於口,女孩兒點頭,我繼續道,“你叫什麼名字?這裡除了你可還有其他人?”
“我叫流兒,我跟我娘住在這裡。”她似是沒了戒心的說道。
“流兒可否帶我去見見你娘。”我對她道。
她歪着腦袋右手食指點着下巴,小眼睛轉了兩圈這才點了點頭。
“馬尋說過,我們不能跟這裡的人接觸,你這是在改變歷史,會害死馬尋的。”天養有些激動的攔住我的去路。
“這次天養沒說錯,你要想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秦炳洲從旁道。
“她能看到我卻看不見你們,就說明我今日出現在這裡不是偶然,或許這段歷史我本就參與過。”我從沒像現在這麼冷靜過。
如果這不是個偶然,那這一切我只能解釋爲必然,我必然會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裡,必然會遇到這個小女孩兒。
“你幹什麼呢?快點。”流兒轉身見我還在原地未動催促道。
我快步跟了上去,天養跟秦炳洲雖然還有所保留卻也不得不跟過來,可能在他們看來我現在的舉動有些瘋狂,但有些事的發生本就出人意料,如果你按照命運的思維去解析,就會發現,你之所以能認識這些人,都是早有安排,有軌跡可循,所以纔有所謂的命中註定。
“娘,家裡來客人了。”推開門流兒跑進去對着房中女子道。
在這片猶如廢墟的荒宅中,居然還隱藏着這樣一間淡雅別緻的居所實屬罕見,門內的女子身着素以,頭頂戴的那支蝶釵卻有些似曾相識之感,但又與夢中所見女子戴的似乎不是同一只。
“你呀,總是這般毛躁。”女子摸了摸流兒的小腦袋又爲她整理了一下行裝,便帶着流兒走進了內室,甚至連看都沒往門的方向看一眼。
她的態度讓我不禁懷疑,是否只有流兒能看到我,而其他人不能。
“看來白忙活了。”天養有些泄氣的說了一句,秦炳洲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要是那麼容易就能查到,也用不着我們這麼費力的從幾千年後過來了。”
就在我們以爲失去希望的時候,女子從內室走了出來,“進門是客,三位若不嫌棄,屋內備有茶水,如有怠慢之處還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