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娜脫下了身上的休閒服,把餘人傑趕出了臥室,道:“抱歉,我要洗澡去。下次不經我允許,不準闖進我的臥室來。”
餘人傑唯唯諾諾地應着,跟在黛娜的身後,目送着她穿過大廳,走進沐浴室,眼睛發了直,一陣口乾舌噪。
黛娜整個人散發出清新撲人的青春氣息,腹部平坦而結實,腰肢纖細而有力,大腿修長而夾緊,身上沒有半點贅肉,就連走路的樣子,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力量。相比那些嫺熟雍容的女人來說,黛娜更具野性,更能勾起男人那種原始的征服之慾。
從沐浴室傳出來的嘩啦啦水聲,像一根根毛葺葺的細繩子,輕輕地絞鋸着餘人傑的心臟,癢癢的搔又搔不着。沒辦法,餘人傑只好走進自己的小臥室,開始整理房間。
散亂的衣服,餘人傑試穿了下,還勉強合身,也好,省錢去買了。把那些臭襪子跟髒內褲,直接丟到大廳上,然後到陽臺取來拖把,把小臥室拖洗了一遍,再噴上香水,感覺還不錯。
把房間清洗完畢,黛娜還沒洗完,餘人傑心裡邪惡地想:“難道她要一根根毛數開來洗?”忍不住跑到浴室門邊問了,“你不會是煤氣中毒,暈倒在裡面吧?要不要我衝進去,抱你出來呀?”
“你試試看。”面對餘人傑略帶調戲的關心,黛娜在裡面斬釘截鐵地道。
這話要是換作別人,他餘人傑一定敢一腳踹開沐浴室的門,闖進去抱她出來。可問題是,這個黛娜至始至終都是一副冷麪孔,自然說的每句話都很較真了。她既然敢那麼說,就絕對有厲害的能耐,用來對付他餘人傑。
餘人傑也是欺軟怕硬之輩,知道見好就收,適可而止,不然真的惹毛了黛娜,恐怕小命都不保。畢竟餘人傑剛剛加入功臣俱樂部,誰也不認識,就連黛娜也是不瞭解,萬一她是布萊恩的情人,這樣得罪她,要是讓布萊恩知道了,自己有十個喉嚨也不夠給他捅啊!
而且,想起那樣噴血的相片,餘人傑心有餘悸:“這事要是給布萊恩知道,我一定會沒命。”所以前面這個大麻煩還沒見下文,餘人傑可不敢再惹上黛娜這個新麻煩。
這時候浴室的木門打開了,裡面熱氣騰騰,黛娜還是三點式,旁若無人地走了出來。她身上雖然有不少健子肉,但全身經過清水的滋洗,吸取了充足的水分,肌膚變得粉嫩可人,似乎用手盈盈一握,就會流出水來。餘人傑馬上感覺身上某個部分,變得異常地“堅強”。
“拜託,這屋子裡就我跟你,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大膽暴露?”餘人傑表示強烈不滿,發出抗議,“你知道我的存在,至少,你應該把我當成個大男人來看待,而不是透明的空氣。”
“我一向如此,”黛娜進了她的臥室,除下內衣,穿上睡袍,從裡面拿出換下的衣服,走到陽臺,放進了洗衣機裡。
經過餘人傑小臥室門口時,看見那些臭襪子跟髒內褲丟在大廳上,皺了下眉頭,用腳尖踮住,全扔進了餘人傑的小臥室去。
餘人傑洗完澡出來,看見那些髒東西竟然回到了小臥室,當下氣沖沖地跑到黛娜的面前,質問:“你把那些髒東西,扔到我屋裡幹嘛?”
誰知道黛娜聽到腳步聲,不等餘人傑跑進她的臥室門,猛然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找死!”
餘人傑沒有防備,這一腳吃了個正着,往後飛倒,一屁股坐到大廳地板上,肚子裡面翻江倒海,極是痛苦難受。餘人傑臉色都黑了。
黛娜裹了裹睡袍,身姿婀娜地走出臥室,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打開電視看。她的一雙結實而富有彈性有大腿,夾着袍擺緊緊地疊在一起,那樣子很淑女,好像怕人把她的雙腿粗暴地分開一樣,夾得很緊。
“看……看來,我倆要……要簽訂同居平等條約。”餘人傑的心怦怦地跳動,費了半天勁,從地板上站起來,走近黛娜,也在沙發上坐下。
“不必。”黛娜冷冷地道,“我跟你不是同居,並且,我是你的上司,這屋子裡我做主,一切都得聽我的,你沒有選擇的餘地,你只有遵守,或者是乖乖地聽話。”
“這麼說,我是沒有半點自由了?”餘人傑道,“這不是明擺着在囚禁我嗎?我要起訴你。”
“伯爵大人沒有囚禁你的意思,我們是功臣俱樂部的成員,只有效力與合作的關係。你仍然是一個自由的大不列顛合法的公民。”黛娜用官腔說道,聽上去,很合理,並沒剝奪餘人傑的人身自由。
“那我在這屋子裡,做什麼事情都可以了?”餘人傑問道。
“當然可以。”黛娜道,“你可以像我一樣,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你這話,是指類似剛纔你洗澡前那……那樣嗎?”餘人傑有點邪惡地道,“那的確是挺自由的。”
“你可以那樣理解。”黛娜淡然地道。
“除了在屋子裡,可以不把你當成個女人,像你那樣目無旁人去洗澡外,請問,”餘人傑得寸進尺,“我是不是可以跑出去過夜生活?甚至也可以帶女人回來這裡過夜?”
“悉聽尊便。”黛娜突然轉過頭來,嚴厲地道,“不過,爲了保持體力參加比賽,你最好省省。”
“我還要怎麼省?”餘人傑雙眼毫不客氣地停在了黛娜那撅得老高的胸部上,“你那樣勾引我,我要是省了下來,會失眠,會在牀上輾轉反側,會不得好死的你知道嗎?”
“那是你的事情。”黛娜道,“我一向如此。你那小臥室的主人,可不是你一個。”
“這麼說來,之前那些住在小臥室的主人,就沒冒犯過你?不,應該這樣問:你真的沒冒犯過他們?”
“他們不敢。”黛娜的眼中突然掠起一絲殺氣,“曾經有一個敢,給我廢了,一輩子也做不了男人。你不怕死,儘管來冒犯我。”
這句話,絕不是在挑釁餘人傑。餘人傑剛剛吃了她一腳,領教過她的厲害,看她身上那身健子肉,就知道她的身手了。
餘人傑開始打起了黛娜的鬼主意:“看上去,我像是個有自由的功臣俱樂部主將車手,其實是生活在她的囚禁之中。既然是這樣,我何不利用這一點,出去招惹那夥追殺我的打手,讓她變成我的護身保鏢,給點顏色邁克瞧瞧?”
當下道:“抱歉,我想去夜店泡個妞來發泄下你那一腳的惡氣,你來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