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香明惠本來有點緊張,臉頰微紅,扭扭捏捏的模樣。
方誠的話讓她想起上次一羣人躲在牀底下的事,一下子笑出來。
“討厭,怎麼可能會迷路。”
“不是迷路,難道是……夜襲?”
方誠雙眼一亮,抓着朝香明惠的手就拉進房間中,哐的一下把房門給關上。
朝香明惠並沒有反抗,乖乖順從的進入房內,整個心都是砰砰跳。
她來找方誠是爲了談語卿的事情,可故意選這麼晚的時間,心裡怎麼可能沒有一點鬼。
促使做出這個決心的原因,是今天在誠君身上聞到其他女人味道。
朝香明惠沒有逼問誠君回來之前到底先去見了什麼女人。
因爲她知道,自己現在根本沒有立場指責誠君,兩人之間沒有什麼正式確定的關係,誠君做什麼完全就是他的自由。
她甚至怕自己說出來,反而會把他推到其他女人的身邊。
從中午到晚上這半天時間,朝香明惠一直在思考,終於想通一件事。
猶豫就會敗北,等待是沒有結局的。
想要得到寶貴的東西,就必須主動去爭取,沒有人會讓給你。
所以,以後有的是時間抓小三或者小四,現在最重要的是儘快跟方誠確定關係。
只有確定了關係,才能夠佔據先機,搶佔道德制高點,纔有立場把誠君身邊其他女人都趕走。
如果葉語卿還清醒的話,一定會對朝香明惠豎起大拇指,喊一聲‘早該如此’。
滿懷緊張和期待的進入房中,結果方誠並沒有猴急的做些什麼。
“嗯?我的椅子呢?”
方誠環視一圈,才發現臥室裡幾張椅子都不見了,上次他專門搬幾張進來的,免得又有人半夜睡不着鑽牀底下。
朝香明惠目光盯着地毯數螞蟻,小聲道:“下午拿去清洗了,忘記拿回來。”
是她故意拿走的,沒有椅子,總不能坐在地板上吧?
那唯一能坐的就是牀了。
方誠瞥了朝香明惠一眼,把她拉到牀上坐下,握着她的手,輕聲道:“明惠,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朝香明惠心頭微顫,嘴脣微張:“我……”
她意識到這是個好機會,只要趁機告白,誠君一定會同意的。
緊張的心跳聲在這寂靜的房間中似乎清晰可聞,她憋了一會,最終說出來的話卻變成:“語卿她……好像碰到麻煩了。”
比起告白,最終還是葉語卿的安危佔據了更重要的位置。
以後有的是機會和誠君確定關係,但語卿最近越來越不對勁。
“她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好像變了個人。”
自從經歷過極樂教的事件後,朝香明惠和葉語卿之間就可以長時間同時保持清醒的意識,無需再像以前那樣需要通過精神和肉體雙重刺激才能達成。
兩人一直以爲這是一件好事,不必再一個人格清醒另外一個人格就得沉睡。
但事情在半個月前出現了變化,某天早上,佐藤麻衣神神秘秘的跑過來,問朝香明惠是不是跟葉語卿吵架了。
吵架當然是沒有,兩個人格關係好得很。
朝香明惠問佐藤麻衣爲什麼要這麼問,她說晚上起來上廁所的時候,發現葉語卿半夜面無表情的離開別墅。
她喊了一下,結果葉語卿根本不搭理她,所以就以爲是跟朝香明惠吵架了。
朝香明惠有些驚訝,因爲她晚上睡得很沉,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當即就把葉語卿喊出來詢問,可她卻矢口否認,說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但朝香明惠對葉語卿極爲熟悉,一下就看出她在撒謊。
溝通無效後,朝香明惠偷偷跟佐藤麻衣約定好,讓她半夜盯守一下,看看葉語卿到底在做什麼。
幾天後,葉語卿果然又是半夜悄悄離開別墅。
佐藤麻衣跟了上去又被甩開,幸好用手機錄製了視頻。
面對無可辯駁的視頻,葉語卿一味的否認,只說自己不知情。
於是這件事就這樣僵持住了,葉語卿依舊每隔幾晚就會溜出去,換成佐藤隼人去跟蹤,居然也被甩掉了。
半個月下來,葉語卿的睡眠時間越來越長,精神也是越來越差。
朝香明惠本來不想什麼事都依靠方誠,所以她不讓佐藤麻衣告訴方誠,打算自己撬開葉語卿的嘴,解決此事。
但最終還是失敗了,葉語卿從頭到尾都是死咬牙關不肯說。
聽完朝香明惠的講述後,方誠心中微微一沉。
這種詭異的情況,難道是當初在極樂天國留下了什麼後患?或者是最近碰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伊邪愛,出來!”
他在心中喊了一句,希望伊邪愛出來解釋一下。
但邪神醬很不給面子,根本就沒有反應。
朝香明惠一臉的憂慮,方誠安撫道:“別擔心,等她晚上再出去的時候,我親自跟上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朝香明惠點點頭,也只能如此了,兩人都沒有提把葉語卿喊出來問一問。
連朝香明惠都無法讓她開口,方誠就更不可能了。
事情都說完了,朝香明惠也沒好意思再留下來,抱着枕頭準備離開。
剛剛下牀,手一緊,一下子被方誠給拉回去,被子一蓋,把兩人都包裹起來。
“來都來了,回去多麻煩,就在這睡吧。”
這理由實在是爛,朝香明惠沒想到一直期待的事情來得這麼快,一時間緊張得渾身僵硬。
但方誠並沒有做什麼,只是在她額頭上親吻一下。
“別擔心,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朝香明惠心中的憂慮和緊張,一下子都消失不見。
她依偎在方誠的懷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和放鬆。
……
接下來幾天,方誠和朝香明惠都像個沒事人一樣,忙着事務所的開張事宜,根本不提葉語卿的事。
葉語卿每天都會沉睡很長時間,到晚上纔會出來一下。
雖然依舊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欠揍模樣,但方誠已經敏銳察覺到她在強顏歡笑,只是僞裝得很好。
就這樣平靜的過了四天時間,在第四天的夜裡十二點,葉語卿穿着一身便於活動的黑色運動裝,碩大的胸已經用裹胸布緊緊纏起來。
她悄無聲息的離開別墅,沒有走大門,而是翻牆出去。
周圍日夜執勤的妖怪早就得到方誠的吩咐,悄悄的跟蹤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