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鬼武士的告狀後,鬼族侍衛並沒有馬上回去稟告鬼公主,而是下了摩托,朝方誠走過來。
“閣下,能否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一遍。”
鬼族侍衛很客氣的對方誠說道。
方誠有些詫異他的態度,但還是將情況從頭到尾簡單的說一遍,沒有添油加醋。
鬼族侍衛向方誠點頭致意,然後回到轎車邊,隔着稍微打開的車窗,低聲將兩邊所講述的情況稟告給鬼公主。
此刻周圍都很安靜,方誠豎起耳朵仔細傾聽,卻只能隱約只能聽到細微的說話聲,聽不清內容。
鬼族侍衛得到命令後,走上前來,大喝一聲:“拿下!”
一羣鬼族士兵蜂擁而上,將這羣鬼武士統統抓住。
他們大聲喊冤或者是反抗,但在受傷的情況下根本擋不住鬼族的精銳士兵。
轉眼間就全部被拘押起來,包括已經重傷昏迷的早川秀樹和山田裕。
方誠站在一旁,面露疑惑之色。
就算這位鬼公主十分講究公平,也不至於爲了他一個外人,就把維護秩序的治安警察給抓起來吧?
抓完人後,鬼族侍衛走過來,對方誠客氣道:“閣下請安心居住,不必再擔心有誰來找你的麻煩。”
方誠輕輕點頭。
鬼族侍衛轉身回去,車隊重新啓動,帶着一羣垂頭喪氣的鬼武士離開。
從頭到尾,方誠都沒見過鬼公主的臉,雙方也沒有交談一句。
事情的發展實在是太奇怪了,讓他迷惑不解。
但也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卷入到某些無形的風波之中。
等到鬼公主的車隊離開,周圍跪在地上的妖怪才紛紛爬起來。
而方誠早就已經回屋內去了,不過他這個地方,在周圍的妖怪眼中,已經變成了不可打擾的地方。
……
夜幕降臨。
方誠剛剛吃完晚飯,坐在客廳裡喝茶消食,月光星希忽然出現了。
她偷偷的從小院從潛入,大半夜的臉上還帶着墨鏡和口罩,身上也穿着不起眼的黑色衣服。
方誠嘲笑道:“老闆娘,沒想到你還有半夜偷雞摸雕的愛好,看來我晚上要關緊房門,免得被你得逞。”
他並未將今天發生的事情打電話告訴給老闆娘。
老闆娘卻不請自來,很明顯一直在關注他這裡的情況,不過爲什麼要偷偷摸摸?
月光星希將口罩和墨鏡摘下,坐在沙發的另一側,沒好氣道:“你還好意思開玩笑,妾身都叫你不要惹麻煩,這才幾天,你就鬧出來這麼大的動靜。”
語氣略帶嬌嗔,甜美的嗓音令人心頭酥麻,這不是她故意勾引人,而是天生如此。
“是我惹的麻煩嗎?”
方誠端着茶杯盤腿坐在沙發上,笑眯眯的問道。
月光星希見到方誠沒有給自己倒茶的意思,也就自己動手倒一杯:“雖說是那羣鬼武士主動找上門來的,但你下手還是太狠了,差點把兩個鬼武士統領打廢,這可是死罪。”
“我不是說這個。”
方誠糾正道:“我被找麻煩,難道不是受到你的牽連?”
月光星希正在喝茶的動作,微微一頓,但馬上就恢復正常。
她輕抿一口茶水,將茶杯放下,輕笑道:“這關妾身什麼事?難道這羣鬼武士不是因爲那隻雪貓纔會來找你的麻煩?”
“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
方誠彷彿自言自語一樣說道:“但是後來我逼問了那個叫山田裕的鬼武士,他告訴我,是一個叫夏元海斗的將領下命令,讓他提前在附近待命,找機會將我帶回警察局,也就是說,這羣鬼武士來找我麻煩是有預謀有計劃的,並非一時熱血上頭的衝動行爲。”
月光星希疑惑的眨眼:“那這跟妾身有什麼關係呢?”
方誠扭頭盯着她:“我來鐵鑄宮的這幾天雖然到處跑,但自問沒有得罪過任何人,就算因爲宇光晴雪的原因,也不至於會驚動鬼武士的高級將領,據我打探到的消息,這種級別的妖怪,地位只在三大將之下。”
月光星希維持着笑容,心中卻十分驚訝,沒想到方誠混跡在平民間,短短几日就對鐵鑄宮有一定程度的瞭解。
方誠繼續說道:“這種級別妖怪可以算得上是鐵鑄宮的高層了,卻指使手下來找我一個小小倀鬼的麻煩,唯一的可能就是我受到你的牽連,你覺得我的猜測對不對?”
月光星希沉默了一會,才緩緩說道:“你誤會了,此事與妾身無關。”
方誠盯着月光星希看了一會,將茶杯放在茶几上,忽然間便撲過來,將她按倒在沙發上。
月光星希吃了一驚,卻沒有反抗。
方誠將臉湊到月光星希面前,認真道:“老闆娘,雖然我答應過要幫你,但你不要用這種謎語人的方式把我一直矇在鼓裡,這種受人擺佈的感覺,讓我的心情很不好。”
他的聲音很平靜,表情也一如既往,甚至還有點誠懇。
但看着方誠漆黑深邃的雙眼,卻讓月光星希心頭一顫,下意識生出一絲恐懼來。
她原以爲方誠的實力強歸強,但終究只是個年輕人,完全可以用利誘等方式,從側面來施加影響,達到爲我所用的目的。
但方誠此刻的表現,卻讓她意識到,自己可能在玩火。
她壓抑着情緒,臉色不改,輕笑道:“妾身並非故意隱瞞,只是現在的局勢複雜,隨時都會出現新變化,妾身也很難說得清楚。”
“真的嗎?我不信。”
方誠定定看着她的雙眼。
“你愛信不信,事實就是如此。”
月光星希也毫不畏懼的看回來,默默對視着。
此刻,雙方的臉貼的很近,鼻尖幾乎要觸碰在一起,彼此呼出的氣息都是清晰可聞。
方誠看着月光星希美豔萬分的臉龐,嬌豔欲滴的紅脣,再往下是精緻的鎖骨,和正在隨着呼吸緩緩起伏的山峰。
心中漸漸升起一股慾望來,驅使他緩緩向下靠近,似乎要品嚐這甜美醉人的果實。
月光星希擡手按住他的胸口,似乎想要阻止他,但口中吐出來的話卻變成:“如果妾身讓你心情不好,那你會怎麼做?”
“當然是要懲罰你。”
方誠喃喃自語着,兩人的鼻尖已經貼在一起,只要再往下,就觸碰能到她的紅脣。
而他的雙手,已經在她飽滿圓潤的雙肩上輕輕摩挲着。
這雙手彷彿帶着滾燙的高溫,讓月光星希渾身戰慄,似乎要從喉嚨中發出一聲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