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呢?我刀呢,明惠,快拿起刀,給這對狗男女一人一刀!”
葉語卿還在腦海中大叫着,朝香明惠卻一動不動,只是呆呆看着兩人。
“你沒睡醒是吧,亂喊什麼?”
神崎凜細眉微蹙,雖然早就習慣了方誠這張沒正經的破嘴,但在第三者面前被他亂喊,還是有點不自在。
如果這混蛋真的是兒子,那她早就把這逆子的三條腿全打斷,未成年就敢帶女孩回家同居。
方誠打了個哈欠,很沒誠意的道歉:“對不起口誤了,不過你這麼照顧我,一口水一口奶的喂着,不是親媽勝似親媽呀。”
神崎凜狐疑的盯着他,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
她來之前已經做好一見面方誠就跟自己要錢的心理準備。
就像那些去外地上大學的兔崽子一樣,打電話回家,唯一的目的就是跟老母親要錢。
她很理解這種被逆子伸手要錢的心情。
方誠卻沒有想太多,最近比較富裕,就不怎麼惦記富婆的錢包了。
神崎凜這個時候回來,他還是很高興的。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早上。”
神崎凜回答着,又看了一眼呆愣在旁邊的朝香明惠,問道:“朝香同學,你沒事吧?”
“哦,沒、沒事!”
朝香明惠回過神來,連忙低着頭走去把掃把和簸箕拿過來,將地上的玻璃碎片掃乾淨。
神崎凜趁機給方誠丟過去一個眼神,又瞥了瞥朝香明惠,發出無聲的詢問——什麼情況?爲什麼她會在你家裡?
她並不關心方誠的私人感情,只是不希望跟他的合作關係受到不必要的影響。
方誠跟她大眼瞪小眼,然後恍然大悟,對朝香明惠:“朝香,神崎她不要水要紅茶,你給她換一杯。”
神崎凜:……
我要你個死鬼的紅茶。
很好,三個月不見,兩人的默契又跌至谷底了。
在神崎凜充滿吐槽慾望的眼神中,方誠擺擺手:“你先坐,我去洗臉刷牙,一會再說。”
等方誠鑽進浴室後,神崎凜纔對朝香明惠低聲再強調一次:“朝香同學,不必誤會,我跟方誠只是普通的合作關係而已。”
朝香明惠沒有說話,臉上只是露出牽強的微笑。
而葉語卿已經在腦海中把她的心裡話給喊出來:“普通關係會喊媽?這小三在糊弄你呢,明惠,快把紅茶扣在她頭上,不然在紅茶裡下點藥把她藥翻,”
……
家裡沒有粉條了,只剩下幾袋面。
方誠親自下廚,把神崎凜特意買來的豬血做成香辣豬血麪條。
三人圍成一桌吃早餐,方誠還特意弄了幾掰蒜。
神崎凜一邊吃,一邊向方誠投去古怪的眼神,幾個月不見,這個‘吸血鬼’連大蒜都吃上了。
過段時間是不是還要把十字架掛在胸口上?
方誠嗦着麪條,詢問神崎凜特訓的情況。
神崎凜見方誠沒有避開朝香明惠,也就隨口回答,當然沒有太詳細的內容,只是說特訓很成功。
朝香明惠有些心不在焉,她看着方誠和神崎凜一邊吃一邊交流,顯得那麼和諧。
兩人肯定不是第一次在一起吃早餐了。
她腦海中忽然腦補出一副畫面,某個不可描述的夜晚之後,方誠和神崎凜一起起牀,坐在餐桌前親密的吃着早餐。
甚至還有可能互相給對方餵食,喂着喂着就開始用嘴喂……
嗚……突然沒胃口了!
葉語卿還一直在她腦海裡面喊:“快插話啊,插進兩個人中間,展示你的存在,不然你就要被排擠在外啦!!”
見到朝香明惠根本沒有行動的打算,反而躲在一旁胡思亂想,葉語卿簡直就是恨鐵不成鋼。
她終於看不下去了,直接搶過身體的控制權,狠狠一筷子拍在桌上。
“啪!”
方誠嚇得一嗆,麪條從鼻孔裡蹦出來。
他瞪着葉語卿:“葉語卿,你發什麼瘋?”
“哈哈,你的鼻子!”
葉語卿指着他的鼻子哈哈一笑,緊接着才意識到現在可不是笑的時候,要保持威嚴。
她立刻憋住笑,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神崎凜也被嚇了一跳,她打量着葉語卿,又朝方誠投去疑惑的眼神:“她……怎麼了?”
怎麼突然性格大變了?該不會是神經病吧?
方誠把鼻孔的麪條弄掉,沒好氣的解釋道:“這是朝香明惠的第二個人格葉語卿,你把她當做另外一個人就行,是個沙雕。”
“喂,罵誰呢?你纔是沙雕!”
“雙重人格?”
神崎凜十分驚訝,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呢,真的還是假的?
她注意到,葉語卿正在用一種不爽的眼神盯着自己,忍不住道:“你對我有意見嗎?”
“沒錯!”
葉語卿又是一拍餐桌,指着她和方誠:“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給我老實交代!”
方誠笑了笑:“葉語卿,你屁股又癢了是吧?”
看到方誠無害的笑容,葉語卿就有點畏懼,這混蛋嘴上說不打女人,真動起手來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這將近兩個月的同居生活,葉語卿已經被他揍過幾次屁股了。
不過爲了明惠的幸福着想,葉語卿不能在這個時候退縮,哪怕被揍,她也要替明惠爭取公道。
她頂着朝香明惠對身體控制權的搶奪,梗着脖子道:“怎麼,你心虛啊,我替明惠問一問都不行嗎?”
“行,你問吧。”
方誠並不生氣,反而笑眯眯的看着葉語卿作死。
神崎凜可不是個好脾氣的人,這沙雕女人找錯對手了。
葉語卿以爲自己佔據道德高點,迫使方誠屈服,頓時有些得意,又朝着神崎凜喝問道:“老實交代,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神崎凜的臉色一下冷下來。
如果朝香明惠是方誠的女朋友,那她不介意退讓一點。
但退讓不意味着能容忍對方用這種挑釁的態度跟自己說話。
神崎凜冷漠道:“我沒有義務向你解釋第三遍。”
“你那個解釋糊弄鬼呢?你連鑰匙拖鞋都有,還敢說跟這個混蛋是普通關係?”
葉語卿騰的一下站起來,擡手指着神崎凜的鼻子,恐嚇道:“快說,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麼不正當的男女關係?不老實交代,信不信我揍你?”
神崎凜瞥了方誠一眼,讓他自己解釋。
方誠直接把碗一端,從廚房溜到客廳:“不關我的事,你們隨意,別打爛傢俱就行。”
神崎凜暗罵一聲,這混蛋解釋一句就行,非得要看戲。
她也被葉語卿這種囂張的態度給激怒了,緩緩站起來,把外套一脫,露出裡面的白色女式襯衣。
葉語卿的視線,下意識就落在神崎凜胸前被撐得快要崩壞的鈕釦上。
她猛地一拍桌子,怒道:“胸這麼大,還敢說你跟方誠那個渣男沒有一腿?”
神崎凜:(눈_눈)
方誠則是噗的一聲,把嘴裡的麪條給噴出來。
好傢伙,現在已經開始默認胸大的女人就跟他有一腿了是嗎?
他也終於有一天體驗到跟不上別人腦回路的感覺了。
神崎凜也發現這女人似乎有點傻傻的,她將雙手的衣袖捋起,露出兩截白雪似的小臂:“你真要跟我動手?”
葉語卿也是摩拳擦掌:“不然呢?你以爲我不敢嗎?”
她跟武田真澄學了半個月的搏擊,早就手癢得很,現在這麼好一個打‘小三’的機會放在眼前,怎麼可以錯過。
不管是男女,打小三或者打姦夫,都是喜聞樂見的。
兩人用視線爭鋒相對,彷彿蹦起了無形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