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啪啪聲,熟悉的訓練場。
不過這次拳擊臺上的主角不是方誠,而是換成了佐藤隼人。
他光着上半身,露出消瘦的身軀,臉上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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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做以前早就被打哭了,但他現在卻還能咬緊牙關,忍着疼痛竭力向武田真澄發起進攻。
可惜全都被她一隻手輕鬆防禦下來,偶爾還擊就能將佐藤隼人擊倒,然後用難聽的罵聲讓他爬起來。
方誠,朝香明惠,以及佐藤麻衣都站在拳擊臺下,圍觀這顯然是一邊倒的搏擊。
神降之日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佐藤兄妹差不多走出雙親逝去的悲傷,不過爲了安全着想,這半個月都住在訓練場中。
在方誠的建議下,佐藤兄妹和朝香明惠以長輩過世爲由,向學校申請休學半年。
對三個孤兒來說,沒有了長輩的庇護,在接下來的人生中如何保障人身安全,纔是最關鍵的問題。
爲此,方誠拜託武田真澄對三人進行必要的培訓。
方誠原以爲武田真澄會拒絕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沒想到她反而欣然應允。
畢竟她現在就相當於一個半退休的訓練場管理員,整日都是無所事事,在酒精和垃圾網絡節目中度日。
現在有三個小菜鳥送上門來給她找樂子,簡直不要太開心。
除了搏擊以外,三人還要將方誠當初學過的東西也學一遍,可以預見,這會是一場耗時許久的教學。
他們不像方誠一樣有金手指,必須一步一個腳印,慢慢在學習中吸收知識。
三人也沒有抱怨爲什麼要學習這些東西,半個月前的經歷已經深刻的教訓他們,如果沒有一點自保之力,在這個看似和平的世界裡,是很容易橫死的。
臺上的搏擊很快就結束,佐藤隼人直接被武田真澄一拳幹倒,再起不能。
但是沒有人關心他,接下來捱揍的就輪到朝香明惠和佐藤麻衣了。
大家都是苦命人,沒有誰比誰跟慘。
武田真澄像個大反派似的,站在拳擊臺邊緣,獰笑朝下面兩個妹子招招手:“輪到你們了,一起上,快點,不要磨蹭。”
回想起這半個月來被痛毆的恐懼,朝香明惠和佐藤麻衣同時一抖,刷的一下躲到方誠的背後去。
但不用方誠催促,很快兩人就重新出來,臉上還帶着興奮的表情——已經切換了人格。
無論葉語卿還是小麻,這兩個人格都是脾氣暴躁愛好打架,非常喜歡搏擊這門訓練課程。
不過等她們上臺後,依舊要飽受武田真澄的蹂躪,並沒有因爲兩人是女孩就手下留情。
等把三個小菜鳥都打趴下後,武田真澄這才神清氣爽的走下拳擊臺。
方誠瞥着臺上三個半昏迷的新手:“下手這麼狠?”
武田真澄白了他一眼:“你以爲都跟你一樣變態?下手不狠點,怎麼能快速成長?我可沒興趣教他們幾年。”
話雖如此,她還是在這三個小菜鳥身上找到了當教練的樂趣。
而在方誠這個只花三天就能反過來把她揍趴的變態身上,是毫無樂趣可言的,反而充滿了疼痛的回憶,尤其是胸口和屁股。
“原來如此……”
方誠笑道:“我還以爲你是因爲嫉妒她們才下狠手的。”
武田真澄一愣,才明白方誠是什麼意思,直接把擦汗的毛巾丟過去:“混賬,老孃是中上水準,不是這種營養過剩的奶牛。”
但是從聲音裡卻能聽出明顯的怨念,不說朝香明惠了,就連佐藤麻衣這個初中生都比她大,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嘲諷。
也不知道這小子從哪找來這麼多大胸妹子的。
“你保證過不再嘲諷我胸小的。”
“我沒有提胸字啊。”
方誠兩手一攤,表情無辜:“我都真金白銀掏出來請你吃喝了,還把自己送到你牀上去,這難道還不能證明我的誠意?”
聽到方誠提起這個,武田真澄這個女漢子也忍不住感到羞惱。
上次出去吃飯後回來,這小子直接躺到武田真澄的牀上去,手腳張開,一副‘不用因爲我是猛男而憐惜我’的模樣,連小雨傘都準備好,就差她這位騎士上馬了。
用方誠的話來說,這是準備獻身來報答恩情,畢竟武田真澄總是對他身體很感興趣的樣子,那他就當做被女色狼咬一口,反正他不會懷孕。
氣得武田真澄當場就撲上去……跟他扭打起來。
她不想跟方誠談論這個,咳嗽一聲轉移話題:“你的事差不多都已經穩妥了。”
這半個月來,除了訓練三隻小菜鳥以外,她都在忙着給方誠善後。
雖然出力不少,但收穫也是巨大。
尤其是水馬敦這個大主教,對方早就在對策部的監控名單上,但沒有直接證據能證明他是邪教成員。
極樂教在政府內也是有眼線的,一旦對策部提前出動,就會通知水馬敦,讓他撤離。
對策部之前已經有許多次抓捕行動撲了個空,畢竟極樂教大部分據點都在郊區,人少不行,人多就會走漏風聲。
水馬敦用邪教的資金,大大咧咧生活在第二層豪宅中,還能享受政府的安全保護,不知道讓多少人咬牙切齒。
這次方誠在儀式地點把水馬敦當場乾死,可以說是人贓並獲,一舉着實了他邪教的身份。
這功勞大到武田真澄都接不住,畢竟她在對策部內已經是被邊緣化的人,整天呆在訓練場內,怎麼可能跑到郊外幹出這麼大的事。
要不是還有點人脈,對策部內早就啓動調查她是否存在違規行爲,質疑聲更是不少。
爲此,武田真澄不得不將大部分功勞都分潤出去,鞏固一下舊有的人情關係,用既得利益者來堵住質疑的聲音。
分出大半後,剩下的好處依舊不少,武田真澄把獎金全都給了方誠。
這筆錢大概有三十多萬,極大的緩解了他的財政壓力。
當然獎金的事,兩人都約定好,誰也不準說出去。
方誠很感激的道謝:“辛苦你了。”
武田真澄搖搖頭,她平白得到這麼大的功勞,實際上離開這裡重回對策部一線都足夠了。
只是不願意再回到那種生活罷了,雙方完全是各取所需,互相幫助。
武田真澄忽然用帶着疑惑的語氣道:“我感到很奇怪,你一直在市區內活動,幹下的事情也不少,按照你這麼跳,對策部應該早就盯上你纔對,爲什麼至今都把你給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