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的海面上‘波’光粼粼,海風迎面輕輕吹過,天空中海鷗的鳴叫清新宜人,站在船頭,看向遠方,是一片霧‘蒙’‘蒙’的遠山,幾隻戲水的帆船在海天之間遊弋。
看着天空那一抹羞紅的晚霞,聽着船上放着輕快的音樂,小佛和夏冰輕輕依偎,淡然而甜美的感觸着這一份閒適。
“冰兒,在遊艇上聚餐我還是頭一回,這法國的葡萄酒味道與紅提幹紅確實不同。”品着紅酒,談着風月,看着海景,淡然中體味着人生。
“別告訴我你平時喝的都是乾紅,扮豬吃虎也要講究個邏輯,你堂堂風投公司的董事長,這麼說有點離譜。”夏冰的臉上掛着一抹嫣紅,不知是晚霞映照還是出自心中。
“這是因爲你不瞭解我,我是一個孤兒,來自山中,半年前我還在建築工地打工,進入歐陽雪風投公司,還不到四個月,你以爲我是天生的公子哥,剛纔我說的話,可全都是真話。”
夏冰詫異地看着他,這個男人說的話真的讓人不敢苟同,他說可以開採鑽石,一皮包的鑽石隨手‘亂’扔,他現在又說自己是一個民工,雖然無關當前風景,可如果是真話,那可真有點戲‘弄’。
拉過他的手,潔白如‘玉’,看看他的臉,油光水滑,心中的笑意漸濃,這小子,十句恐怕有九句挖坑,就憑這雙手和那臉蛋,如果他是民工,那勞動人民不僅光榮,而且個個都會美容。
夜‘色’漸濃,海風漸冷,遊艇上的酒宴已經進行,兩人手挽手來到大廳,鎂光燈狂閃,一羣記者圍住了兩人,清田偉業此次開採鑽石的成功,已經成爲了新聞的頭版頭條,不亞於上次斥資七億拍下采礦權的轟動。
“夏總經理,請問此次鑽石開採成功,是貴公司事先勘探後的必然,還是另有玄機?”一位省臺的記者聽說過各種空‘穴’來風,有人說此次純屬一次有預謀的炒作,先前的鑽石礦早已經被清田偉業勘探清楚,然後假手一家小公司低價採購,高調轉拍,是一次成功的商業炒作。
夏冰回首對小佛微微一笑,意在徵求他的同意,但小佛輕輕眨眼,略一擺頭,顯然不想讓她透‘露’自己的事情。
“各位記者,此次宴請,只是本公司與歐陽風投合作成功的一次友誼宴會,並不是一次記者招待會,雖然本公司並不想保密,但出於對歐陽風投的尊重,請僅就兩家公司合作簽約的事情進行報道,至於鑽石礦業的事情,請不要誇大報道。”
“請問歐陽風投的郭董是那一位,我們大洋報業想採訪一下他。”一位拿着相機的時尚‘女’記者迫切地問道。
“這個……”夏冰有些爲難地看了小佛一眼。
小佛本想借機躲開,但見夏冰爲難的樣子,不由淡然一笑,開口道:“我就是郭凡佛,各位記者,請到餐廳隨意就餐,我時間很少,就讓那位漂亮的‘女’記者採訪我吧,其他人我暫時不想接受採訪。”
其他記者見他語氣堅決,也不再堅持,夏冰適時地引着記者們往餐廳走去,只有那位‘女’記者留了下來,小佛禮貌地伸手往邊上一指,兩人客氣地進入了人比較稀少的咖啡廳。
打了個響指,立即有‘侍’者送上兩杯咖啡,小佛抓了一把糖塊,扔到了咖啡裡,苦笑一下說道:“這玩意我還真喝不習慣,苦的象中‘藥’,也只有洋鬼子喜歡這玩意。”
“曲亞,大洋報業的實習記者兼報社編輯。”‘女’記者禮貌地伸手做了一個自我介紹。
“郭凡佛,你叫我小佛就可以了,我們不要這麼正式,隨便聊聊就好。”小佛握住她柔嫩的小手,輕輕握了握,感覺良好。
“郭董,聽說你的事蹟之後,我一直想採訪你,今天,你一定要給我個機會解開心中的疑問,不然,我以後恐怕很難再有機會採訪你了。”曲亞剛從大學新聞系畢業,小佛可是她每一個採訪的大人物,當然不想把這麼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閒聊中。
“好吧,有什麼問題你就儘管問吧,我一定如實回答。”
曲亞一笑,立即打開筆記本:“請問郭董在炒做鑽石礦之前有沒有炒做過其他的項目?”
“沒有,這是我的第一次投資。”
“真難以想象,第一次投資就賺了六個億,難道你從小就是天才?”
“嗯,這倒是有可能,小學時我數學老是不及格,後來輟學去給人家餵豬,豬沒喂好讓人家把我炒了,我就改行當搬運工,誰知又碰是拖欠農民工工資,我就開始討債,討着討着討出了經驗,被歐陽風投看中,當上了郭董,回頭看來,也許我還真是個天才。”
“郭董可真會說笑,你很風趣,但我想知道的是你真實的經歷,你的時間這麼寶貴,請正面回答我好不好?”曲亞有些想笑,但又覺得小佛好象有點在忽悠自己,又有些惱。
“曲亞同學,我可是一個誠實的人,問一答十,正是因爲時間寶貴,我才把我的經歷全告訴你,如果你沒有其他的問題,我想我們的採訪可以結束了。”
“郭董請稍等,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你的經歷太匪夷所思,如果你是一個搬運工出身,那稱你爲天才民工也不爲過,我想問幾個比較‘私’人的問題,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我喜歡‘私’人問題。”
“你結婚了嗎?”
“結了。”
“真是可惜。”
“可惜?這有什麼可惜的,我有數不清的太太,如果你想加入,我不介意。”小佛‘色’‘色’地看着她,標準的職業美‘女’,青‘春’亮麗而且朝氣篷勃,清麗的臉蛋加上修長的身材,冷‘豔’的氣質和知‘性’的美麗讓她顯得與衆不同。
“我介意,雖然你可能是在信口胡說,但郭董,人有了名氣可不能太拽了,如果你認爲我不夠資格採訪你,大可不必接受,請不要語出輕薄。”曲亞看來有點小脾氣,纔不過一句玩笑話,臉上就掛不住了。
小佛微微一笑,端起咖啡,隨意地喝了一口:“好甜呀,妹紙,生氣永遠解決不了實際問題,採訪不順利不是我的錯,可如果我說的這麼重要的新聞線索你都不相信那就是你的錯了,我來風投前的確是一個民工,不信你可以去問歐陽雪,而且哥的秘密絕對是一種傳說,你不接近哥,哥的故事你永遠也無從琢磨。”
曲亞有些暈了,這哥們說的話太深奧了,如果網絡是一個巨大的垃圾場,這哥們絕對是專業拾垃圾的。
遞上一張名片,小佛趁機又‘摸’了‘摸’她那細長的手指:“有時間到歐陽風投找我,大洋報業沒有錢途,如果你能來風投幫我,哥絕對讓你也變爲一種傳說。”
狂暈中的曲亞還未清醒,小佛已經起身走了,在霓虹燈的照‘射’下,身影修長而落寞,真如那句著名的網絡語:不要‘迷’戀哥,哥只是一個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