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目中滿含着怒意:“小佛,那個紋身你是怎麼知道的?”
的確,那個紋身紋在沙多麗的肚臍上方,根據她平時保守的着裝,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被別人看到的,而小佛一時的興起,竟然通過透視眼看到了這神秘的地方,沙多麗當然不會想到,但是無論如何,這個隱秘的‘花’紋被描繪在畫上,這是鐵一般的事實,要是小佛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沙多麗當然不會放過她。
“我,我也不知道,猜的,我想想,好象是在一次夢中偶然看到的,反正我也說不清楚,難道你肚臍周圍真的有一上這樣的‘花’紋嗎?”小佛胡謅一通,憑他的巧嘴,這個問題還真不好解釋。
“什麼?我纔不信,你就是做夢也不會夢到這樣一個‘花’紋,這可是一個非常奇妙的‘花’紋,在她十七歲的生日前一天,一時衝動,紋了一條淺藍‘色’的青龍,後來,上了大學,雖然不條青龍在她眼中紋的並不出‘色’,可那代表了她‘浪’漫的少‘女’時代,雖然幼稚,卻不可替代,更不會讓別人知道,不知道小佛是怎麼看到的,而且還描繪的非常相似,這可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難道自己在無意間讓他看到了,還是他有別的途徑瞭解到的,反正,這件事非‘弄’清楚不可。
看着一臉嚴肅的沙多麗,小佛腦中急轉,甚至想象一休一樣在頭上畫圈圈,來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哦,我想起來了,我朋友小亮曾經說過,她‘女’朋友的肚臍上就紋了一個這樣的‘花’紋,我在構思你的畫像時,突然靈光閃現,就畫了出來,不會這麼巧吧。”小佛急中生智,想起於秋雅曾經說過,沙多麗曾經有一個男朋友,可後來,卻出車禍死了,所以她至今不‘交’男朋友,那個男孩名字就叫小亮,用這個名字,估計可以順利把她的注意力引來。
“小亮,哪個小亮,他有多大?”果然,沙多麗聽到這個名字,心中突然一痛,那個有着淡淡笑容的男孩突然出現在她腦海裡,雖然已經有些模糊,卻讓她忘了紋身的事情。
“這個,他大概有20多歲吧,以前,在鄉下我們村小賣部老闆的兒子,在省城打工,染一頭黃‘毛’,怎麼,你認識他嗎?”小佛信口就來,這個謊扯的雖然有點遠,但也確實符合邏輯。
“唉,原來是個小‘混’‘混’!”沙多麗鬆了口氣,那個小亮顯然非彼亮,確實,有許多‘女’孩子都喜歡紋身,或許那個小亮在城裡的‘女’朋友肚臍上真有個青龍紋身也難說,倒也說的過去。
“妮可小姐,你說我畫出了真正的沙老師,難道,以前的沙老師真的這麼‘性’感,這麼熱辣麼?”
妮可‘性’感地一笑,別有意味地看了一眼沙多麗:“多麗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她……”
“妮可別說,他只不過是一個民工,沒必要知道我的事。”沙多麗急忙阻止妮可告密。
小佛一撇嘴:“不說就不說,俺素質是低點,也不願意聽你那破故事,有事說事,沒事開工,對了,價錢提一倍,今天一小時400元,同意俺就脫,不同意,俺走人。”
妮可制止了於秋雅的還嘴,笑道:“親愛的小佛,如果你同意,今天的課上完後,如果沒事,可否和我與多麗一起吃個飯,我想與你聊一聊。”
小佛不置可否,見沙多麗不屑地點了點頭,立即伸手扯開身上的襯衣,幾把脫了個‘精’光,然後往講臺前一站,象個石雕一樣一動不動,經過這幾次模特生涯,他已經無視那些讓人害羞的眼光了。
沙多麗則在別的學員進來之前,悄悄拿走了那幅自己的肖像,如果讓學生們看到自己那副‘性’感的模樣,估計自己比親自當一回‘裸’模還要難受。
學生們陸續走進教室,紛紛有禮貌地和妮可打招呼,雖然知道她是世界著名的畫家,而且擁有非凡的美貌,但中華美院是一個全國聞名的高等學府,這裡的學子來自全國各地,都是人間驕子,這點矜持還是有的。
妮可也站在一副畫架前,看着小佛那健美的身體,也似乎進入了一種專注的繪畫狀態,手中的畫筆也一刻不停地動着,腦中想着小佛剛纔的畫風,心中也是起伏不定,自己是世界聞名的畫家,但卻不能象小佛那樣瘋狂作畫,那是一個巔峰的狀態,是一種下筆前‘胸’有成竹,一氣呵成的霸氣,自己卻要嚴格地控制着手中的畫筆,表情嚴肅,小佛的畫風纔是一個畫家追求的最高境界,許多著名的畫家都是瘋子一般的人物,他們渲染在自己的畫作裡而不能自拔,卻總能畫出心中的思想,而不是簡單的形象,這纔是一個畫家最本質的才能,而自己,看完小佛畫畫後,竟然覺得自己有點醜小鴨的感覺,一個拙劣的感覺,唯一的美感來自於眼前那個目空一切的傢伙,他那沉澱的眼神,似乎能夠直接穿透別人的內心。
其實,小佛心中正在盤算的事情估計誰也想不到,他正在想的是得到那400元錢,是否要到街角的包子鋪買上十幾個,大快朵頤,出去好久了,沒有嚐到人間美味的包子,這種感覺,還真不是雖人能夠猜到的。
於秋雅也在認真地畫着,可她就是找不到感覺,因爲她的注意力老是被小佛那健美的身體所吸引,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小佛的身體都是那麼的完美,不‘肥’不胖,不白不黑,黑裡透紅,與衆不同,就象一塊煎的七分熟的牛排,那種吸引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抗的。
兩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小佛睜着眼睛已經睡着了,直到妮可輕輕撫‘摸’着他的皮膚,一種特別的香味進入他的鼻子,小佛才猛然驚醒。
“妮可小姐,模特的身體用來看的,不是用來‘摸’的,如果想‘摸’,請另付費。”小佛俏皮地說道。
“好啊,‘摸’一下多少錢,我要‘摸’個夠。”妮可也俏皮地回答道。
兩人相視一笑,小佛伸手拽過衣服,以閃電般的速度穿上:“好了,開個玩笑,本人是賣藝不賣身,你就別癡心妄想了。”
妮可也被他逗的哈哈大笑:“如果你要賣身,記得第一個給我電話,我絕對買。”
“‘花’癡。”小佛見妮可並沒有想象中的那個驕情,說話也隨便起來,而且,還不知深淺地點了她頭一下,誰知妮可竟然羞澀地低下頭,一點生氣的表情也沒有。
本來課後還安排了與校長的見面會,可妮可一句話就把校長給打了:“我有更重要的約會,下次再說。”
四個人有說有笑地走出教室,外面有四個穿着黑衣帶着墨鏡的保鏢和一國內加長林肯,妮可笑容可掬地彎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尊敬的民工同志,請上車,我請您吃飯。”
小佛嗯了一聲,在四個保鏢訝異的眼光裡,晃着膀子上了車,逗的幾位美‘女’又是嬌笑連連,小佛的表現,更加讓她們感到這小子絕不是一個真正的民工,也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