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房公主笑咪咪地看着小佛,輕輕拂去他額角的亂髮,讓邊上獸人們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發出嗚嗚的聲音。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幾隻惱人的毒蚊發出嗡嗡的響聲往營地飛來,獸人們身上有厚厚的毛皮,自然不怕,可小佛這個細皮嫩肉的身體那可是蚊子們夢寐以求的美食,雖然小佛不怕毒蚊的劇毒,可這叮咬起來那麻癢的感覺讓他極爲不舒服,不由甩手拍打着。
公主身上似乎是噴灑了什麼藥物,雖然比小佛更白,更嫩,毒蚊們卻退而遠之,一隻毒蚊也沒有,站在營帳前,看着小佛在那兒表演拍手戲,不由笑的前仰後合。
“公主,這毒蚊甚是厲害,還請公主回帳歇息,有我在,毒蚊們休想猖狂。”啪的一聲,拍死一隻象蜻蜓一樣大的毒蚊,小佛英雄般地拎着毒蚊,誇張地笑道。
公主笑的眼淚都出來了,自己都自顧不暇,還來關心別人,不過,小佛那誇張的搞笑手法,還是讓她不由自主地打從心眼裡高興。
“好啦,給,看你給咬的這麼辛苦,本公主就大發慈悲,先救一下我們的英雄吧。”公主伸着嫩白小手,舉着一個香包一樣的東西,遞了過來。
接過來一看,是一個用金絲玉帶綁制的小藥包,散了出一陣陣奇異的香氣。
“這是什麼?香囊還是荷包,聞起來怪怪的,什麼東東?”小佛拿到鼻子前聞了聞,看向公主。
“香囊?荷包?沒聽說過,什麼是東東?”公主急閃着美目,好奇地問道。
“這個,香囊和荷包跟你這個差不多的東西,東東就是東西的意思,叫起來順口一些。”小佛有些後悔多說話了,解釋起來真是麻煩。
“那好,你幫我把那個東東拿進來,做爲你要我香囊荷包的代價。”指前牆角一個精緻的布凳,阿房公主別有意味地看了小佛一眼說道。
乖乖地拿起布凳,跟有公主身後,進了帳篷。
公主就是公主,臨時搭建的帳篷裡也是不一般的豪華,牆角擺着香蘭,地上鋪着長毛地毯,一張柔軟舒適的大牀上擺放着全套的睡具,牀邊的木几上放着一個小香爐,不知燒着什麼香料,發出清雅的醇香。
公主甩掉皮靴,赤足走在地毯上,往牀邊走去,小佛放下布凳,連忙低下頭說道:“公主晚安,小人出去了。”
說罷,轉身就要出去,公主輕聲呼道:“別走,小佛,本宮還有話要跟你說。”
小佛奇怪地轉過頭來,見公主正在寬衣解帶,不由臉色一紅,別過頭去:“公主,男女授受不親,在下,在下還是選出去了。”
說罷,轉身就要逃走,沒成想公主不知做了個什麼手勢,一根細軟的白娟飛了過來,一下就纏住了小佛的腳踝,薄嗔道:“想走,那可不行,沒有本宮的允許,私自離開,是要砍頭的。”
小佛無奈地聳了聳肩,轉過頭來,看到公主已經脫下了皮裘,穿着一襲慵懶的睡袍,髮絲低垂,媚眼如絲地看着自己,不由心中一緊:難道?或許?真的?不能……
看到小佛驚慌的表情,公主撲哧一笑:“壞小子,想什麼呢?難道我還能吃了你不成,真是個膽小鬼。”
既然走不成,依小佛的原則,自然是順其自然,低下身,輕輕解開白娟,拉過小凳,瀟灑地坐了下來:“公主,既然有話要說,小生唯有洗耳恭聽了。”
聽他說的有趣,公主竟然款款走了過來,嚇的小佛又是一陣心驚肉跳,小腳一盤,有些扭捏起來。
“怎麼?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害羞,一個大男人,怎麼怕起我一個弱女子來了。”公主走到近前,坐在地毯上一個舒適的西施椅上,媚態萬千地看着小佛。
“這個……公主,在下自知身份低賤,公主乃金枝玉葉,小生心中怕怕,自是有些怯意。”小佛說着還雙手合什,低眉信首地作了個揖。
“嘻嘻,你可真有趣,說的話怎麼那麼奇怪,我都聽不懂的,不過,你也真應該害怕,能夠與我近身說話的男子你是第一個,能夠接近我十米之內的,除了父皇,就是你了。”說道,玩味地看着小佛。
阿房公主可是個獨生女,在這阿房宮裡一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雖然性格並不層懦,可是,呆的久了,在別人的眼裡,自有一份威嚴,從來沒有男人敢接近她,要不是心血來潮,出來打獵,又遇上小佛這個麻煩鬼,恐怕這些獸人們永遠也見不到她,更別提她的真實容顏了。
“謝公主擡愛,小生愧不敢當。”小佛仍然一副柳下惠的模樣,心中卻已是小鼓連敲,思想之出軌,早不是一道兩道。
“擡愛,誰愛你了,你好壞哦。”公主大概沒聽懂擡愛的意思,面上一紅,就要發怒。
“公主息怒,擡愛乃是高看一眼的意思,能夠接近公主十米以內,是小生的榮幸,小生對公主的景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而……”馬屁麼,就是用來拍的,況且這個經典馬屁是招之即來,一發而不可收拾。
公主瞪着一雙愕然的大眼睛,聽着這陌生而又新奇的馬屁,心中對小佛的景仰那也不是一點兩點,對小佛那嘴中不斷涌出的經典馬屁,個個受用,不是他說的有多好,有多真,而是小佛的馬屁水平之高,空前絕後,天下無一,能夠讓聽着流淚,不會者傷心,阿房公主的心被馬屁填滿了。
好一會,小佛才停止了吹捧,擡起頭來,竟然看到阿房公主正用激動的眼神看着自己,好象看見了一塊上好的美玉,那種欣喜和慰藉,在眼中閃現出兩朵火苗,正放射出點點的亮光,跟小佛的眼神一對上,那電火花激的,那叫一個熱烈。
連忙眨了眨眼,吸收了一下公主的秋波,這才明白,原來,馬屁的功能不僅用來吹捧領導,用來泡妞,那也相當的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