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子牙兵訣

婚禮舉辦的是轟轟烈烈,小佛也是歡天喜地地接受了各位同僚送來的各色珍奇賀禮,一位是大燕國第一美女兼天之嬌女金枝玉葉的鳳環公主,一位是大燕國手握兵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樂毅將軍之女,亦是不遜色於鳳環公主且另有一番俠女風範的將女洪仙兒,二女皆非那羞羞答答之人,一時間身着紅裝,外出敬酒,豔驚四座,羨殺旁人。

小佛則是來者不拒,杯到酒幹,將一干官僚灌的是爛醉如泥,被小佛命下人一一送到門外,有馬車扔馬車上,沒馬車自有下人想法讓他們回去,連下人也沒有人,乾脆直接送入酒樓,待他們酒醒後自行離去。

總算清靜下來了,接下來幾日,小佛勤奮耕耘,充分顯示了超人般的體質,圓滿完成了新郎倌的角色,讓二女充分體驗了小佛那超凡脫聖的手段,紛紛告饒,小佛這才偃旗息鼓,入住書房,開始研究那心儀已久的子牙兵訣。

展開那微黃的鄭軸,那剛勁有力,鐵劃銀鉤的大篆小字顯現在小佛面前,卷首書有《子牙兵訣》四個大字,並蓋有銅印一枚,虎符印一枚,顯得古意昂然。

“兵者,詭謀也,天地初開,人無不同,不同者,心也,心勝則兵勝,心敗則兵必敗。訣分兩卷,上卷曰術,下卷曰數,術數之合,爲吾兵訣也。”

“術,與道同,唯心之用,推敵心如吾心,明敵意如吾意,則謀策,得道矣。術無常術,謀無常謀,無定式,明勝則用,不明則棄,大道至簡,術同之。”

“數,天地之序,吾觀天象,數分三五,天地萬物皆有序,三敗則五勝,五勝則三敗,勝無常勝,如浪似波,起伏未定,勝者如鼓,敗者如谷,制谷而避鼓,兵者始動。”

“凡用兵者,勝在谷而敗在鼓,知敵者勝冒進者失,用兵如修心,心到則兵勝,心乏則兵敗,知數而用術,知敵而謀,則長勝無敗矣。”

小佛看完子牙兵訣,久久不能平息,術無常術,謀無常謀,制谷而避鼓,這些簡單的道理非常的淺顯,卻又蘊含了無盡的道理,一時間,揣摸不透,卻又感到一種新鮮的兵法道理讓他心潮起伏。

結合《孫子兵法》和三十六計,無非說明用兵要用奇謀,要知已知彼,而三五之數卻是何意?

小佛坐在書房裡,一坐就是三天,不吃不喝,不響不動,送來的飲食換來換去,卻顆粒不動,嬌妻來探,卻不敢驚動,就這樣沉浸在兵法的世界裡,把這些前世絕學一一化解,探尋着其中的奧秘。

子牙兵訣只講了術與數的運用,卻未提到實戰的技巧,而孫子兵法雖全面講解了調兵遣將的技巧以及克敵制勝的謀略,卻無法做到百戰百勝,三十六計更是一種固定思維,只從奇謀的角度總結出一些規律,三者相比較,倒是子牙兵訣更爲高深一些,用兵於無形,決勝於谷底,這種思想,在古代,確實有些超前。

三日後,小佛醒來,眼中一片淡然,即無喜,亦無憂,就那麼一片淡然的表情走出書房,和在屋外的二女打了個招呼,便直奔樂將軍府。

樂毅見到小佛,自是份外的高興,立即指示下人備宴,準備和這個義子大喝一場。

“義父,我想知道你這些年來打仗時的勝負情況,以及一切用兵之法,不知義你可否賜教?”沒想到小佛此時一心只想到兵法,直接開口要樂毅傳授兵法之道。

“小佛啊,當然可以,義父見你一直忙於婚事,這個想法一直沒提,沒想到,你倒先提出來了,今日,我與你邊飲邊談,我們父子倆交流一下兵法謀略,豈不快哉。”樂毅早有此意,今日一提,正中下杯。

不多時,酒宴準備妥當,二人相攜入座,一邊飲着美酒,樂毅一邊把自己這些年來用兵的心得和征戰的經過一一說給小佛,不過,有一點,只談勝的不談敗的,談了半天,小佛只聽說他如何運籌帷幄,決勝於千里之外,又或是調兵遣將,克敵攻城,大敗敵軍,不由好奇地問道:“義父,難道你就沒有敗過嗎?”

“這,這個嘛,都是些小仗,不提也罷。”樂毅眼色一轉,訕笑道。

“我想知道你打敗的那些小仗的經過,這樣,我才能知道勝負之道,還請義父賜教。”看着樂毅,小佛沒料到如此問一個將軍失敗的經過,是多麼的讓人不快。

“我兒,勝敗乃兵家常事,我們用兵,當取勝道,偶有敗跡不提也罷,何故如此追問,難道,你想看老夫的笑話不成?”樂毅有點生氣了。

“非也,兒臣以爲,不知敗無以勝,知恥而後勇,方爲用兵者之王道,並非看義父笑話,正如義父所說,勝敗乃兵家常事,兒臣幾日來研習兵法,有所感悟,卻有一些不解不處,雖輕取方城,卻未真正上得沙場對戰,是以,想聽取義父的沙場經過及勝負之數,來印正一下兒臣所想,請義父莫要動怒。”說完便起身一揖,端是誠懇。

聽到這兒,樂毅才明白,原來小佛喝酒是假,來討兵法是真,不由釋懷道:“吾兒勤勉,原來是找爲父討要兵書來了,倒是爲父自誇自擂,擾兒求真了,這樣吧,我有沙場書錄取來與你,上面詳細記載了我屢次沙場鏖戰的詳細經過,有勝有敗,絕無虛假,你可拿去細細研讀,願我兒早日研透沙場兵戰之法,爲我大燕昭雪國恥。”

說罷,命人拿來厚厚一堆書簡,送到小佛府中,二人皆不再談兵論道,開懷暢飲,盡歡而散。

回到府中,小佛立即入得書房,將樂毅的沙場兵錄研究起來,一連又是三日,小佛終於看完了所有的兵錄,不由開口長嘯道:“原是如此,吾心明矣,兵法兵道,唯有修心,推已度人,起三下二,妙極妙極。”

原來,經過研習樂毅的兵錄,裡面的勝負之數,對戰之謀,均與子牙兵訣中的三五之數相合,勝負之因,亦與用兵者之無心之處決於勝負,想人之未想,攻敵之未防,這些兵法中的大道理,原是如此,小佛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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