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的夫人總是不放心陳總,更是不放心他身邊的那些年輕女孩子,她是每天都盯得死死的。
艾鑫一被攆走,陳總身邊的赫子蘭就成了她進攻的目標,雖然任思思對她一再的解釋,可是她哪裡聽得進去。
最後沒有辦法,任思思給她也了一個餿主意,那就是幫着他們找男人朋友,這本來只是一個拖延計劃,可是沒有想到,陳總的夫人還真就賣力地讓人吃驚,沒幾天就給赫子蘭帶來一個相親對象。
當赫子蘭見到那個爲她帶來的男生時,她明白爲什麼一路上的人都用那樣怪異的目光看着她了,那個相親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任思思的前男票任天奇。
可是陳總的夫人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她只當是爲赫子蘭找了一個好男票,所以是一臉的得意,可當聽到赫子蘭那尖刻的話時,她明白過來,自己這回是看錯人了。
陳總的夫人和任天奇走後,赫子蘭一個人在咖啡廳裡這個鬱悶啊,陳總的夫人看中那個不好,偏偏是任天奇,如果是別人,她赫子蘭絕對不會讓陳總的夫人下不來臺的。
可來的是任天奇,在赫子蘭的想法當中,任天奇應該知道陳總的夫人介紹的是誰,他竟然膽敢來招惹她,真是膽子也太大了,這是沒將她赫子蘭放在眼裡啊。
任思思聽到陳總的夫人真的給赫子蘭帶來一個相親對象時也吃了一驚,她沒有想到陳總的夫人會這麼快就將人帶來了,這就是現抓也得等一陣子啊。
當她急急忙忙跑到樓下的咖啡廳時,看到一臉鬱悶的赫子蘭,不由得心裡一緊,想這回應該是生氣了,便試探問她來的男生怎麼樣,依陳總的夫人的眼光,應該是不會太差的。
赫子蘭點了點頭,氣鼓鼓地對任思思說:“那人真的是很不錯嗯,給讓你思思看上的人怎麼會差,你可是跟他相處了好幾年呢。”
任思思一下子楞在那裡了,好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來:“任天奇!”
“除了他還會有誰!”赫子蘭的鼻子都要氣歪了,她對任思思喊了起來:“那個混蛋竟然有膽子來這裡相親,還竟然相我的親,他想要死啊!”
驚愕了好一會兒的任思思,忽然用手在脖子上比劃着問赫子蘭:“你把他……咔嚓了?”
赫子蘭楞了一下,兩個人都笑了起來,笑得這個痛快啊,要是他們能將任天奇直接咔嚓掉,那他們是不會等到今天的。
現在的任思思感覺到自己不再那樣從心裡護着任天奇了,她也有一種衝動,那就是想好好地打他一頓,她心裡現在只有說不出的痛,而這痛卻又不能對任何人表示出來。
聽到包廂裡傳出的笑聲,門外的肖翰默默地走開了,他的心裡有一種奇怪的想法,卻沒有對任何人說出來。
聽說陳總的夫人帶人來與赫子蘭相親的時候,他並沒有在意,反而覺得這樣挺好的,就算不能成,至少可以讓人看到赫子蘭不是惦記着陳總,那些八卦的傢伙們也就自然而然地不再去說赫子蘭的閒話了。
可是後來他才聽說,陳總的夫人帶來的人竟然是任天奇,他的頭也大了,後來聽說陳總的夫人帶着任天奇走的時候臉色很是不好,他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
現在看到兩個女孩子又有說有笑了,他不想進去去打擾他們,一個人悄悄地離開了。
小保安小寶走到他的跟前,低聲地問他:“肖大哥,你到底喜歡的是哪一個啊,我現在怎麼都懵了。”
“你懂什麼啊,一邊涼快去。”肖翰一甩手,丟開小寶,自己走了出去。
這時陳總打來電話,說有事要出去,讓他將車開出來,肖翰馬上答應着就去車庫開車了,小寶一臉困惑地看着肖翰的背影,默默地來了一句:“花心大少。”
陳總今天沒有帶着赫子蘭出去應酬,而是帶了他原來的秘書王芸詩,這個秘書雖然長得一般,卻在他身邊已經工作幾年了,也已經結了婚,只是還沒有自己的小孩兒。
帶着她出去,陳總的夫人聽到消息後應該是放心了,陳總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啊,他現在感覺到,自己帶着赫子蘭出去的次數是太多了一點兒。
回到家裡的時候,陳總的夫人是一臉的不高興,她還想着今天赫子蘭的態度,那是怎麼想怎麼不對心思。
陳總一進門,她就跟他嘮叨,說這個赫子蘭以前看着也挺不錯的一個人,現在辦事怎麼這樣囂張起來,就算她沒看上任天奇,也不至於當場就給她難堪啊。
陳總楞了一下,他現在才知道他這位夫人給赫子蘭介紹的男票是任天奇,眉頭不由得皺了一下。
“怎麼了,你還真是不捨得那個丫頭?”陳總的夫人那醋勁馬上就上來了,依在陳總的身邊,眼珠子連轉都不轉一下地問他。
“那個赫子蘭你把她嫁給誰我都管不着,那個任天奇你不要輕易地動他,這個人我是有用的,你別弄得他太顯眼了。”陳總陰沉着臉說。
“那個任天奇?”陳總的夫人驚訝地看着陳總,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
陳總有點兒不耐煩了:“我說的是正事兒,你們老孃們之間的事情我不管,可是這個任天奇我要正經用處,你平時也少跟他來往,聽到沒有。”
這回陳總的夫人更奇怪了,這個任天奇還有什麼秘密嗎,他怎麼這樣緊張這個人呢,她那顆溫柔的小女人的心,馬上又幻想出無數個可能來。
第二天一上班,陳總就將赫子蘭調到了銷售部,還叮囑銷售部的經理,說要好好地培養赫子蘭,將來他有大用。
銷售部的經理那是畢恭畢敬地將赫子蘭接到了他們的部門,在他的眼裡這就是他向上爬的一個天梯。
赫子蘭是風風光光地在銷售部做了一上午的女王,可是到了下午,陳總的夫人的電話打到銷售部經理那裡的時候,他的臉就變了,那真是變得比翻書還要快。
一放下電話,他就將赫子蘭攆到最基層去搬貨打雜了。
赫子蘭高着一雙高跟鞋,走在那些貨物當中,受用着那些不斷投來的白眼,真是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來。
她給任思思打了個電話,讓她給自己送雙運動鞋來,她現在可是出不去的,那個的組長是無時無刻不再看着她。
任思思剛想出去,財務室主任卻走了過來,一臉奸笑地看着她,問她是不是想要出去,任思思馬上明白他的意圖,她對主任搖了搖頭:“我哪兒也不去。”
財務室主任失望地看着任思思:“你就不能說要出去一趟,我好狠狠地批你一回。”
見財務室主任並沒有惡意,任思思這才笑了:“蘭蘭說她穿着高跟鞋沒法幹活,那裡現在又忙,讓我幫她弄一又運動鞋去,都這個時候了,誰還管她啊,讓她痛死算了。”
任思思說着偷眼看着財務室主任,財務室主任卻點了點頭,低聲對任思思說:“對,這樣的人,就應該讓她痛死。”
豎起耳朵聽着的艾鑫不屑地笑了一下,見財務室主任還真就出去了,任思思也沒動地方,這才放心地又在電腦前玩起她的遊戲來。
沒一會兒,財務室主任給任思思發了一條短信,問她赫子蘭穿多大碼的鞋,任思思的眼圈兒一紅,錦上填花易,雪中送炭難啊。
看着陳總親自送來的名牌運動鞋,管理進出庫的組長臉都白了,他這才知道赫子蘭是有來頭的,馬上讓她什麼都不用做,就站在那裡看着就好了。
赫子蘭換上鞋,一挽袖子,對那個組長笑着說:“這點兒活兒算什麼,我可是農民的兒子,啊,不是女兒……”
那個組長也知道她這是故意逗大家樂的,也就順水推舟,將這件事翻過去了,可是別人卻悄悄地盯着赫子蘭和那個組長,猜測着這兩個人在暗地裡會怎麼一個鬥法。
下班之後,赫子蘭請那個組長吃飯,她將任思思也叫了過來,說是她一個女的,請一個男的吃飯會讓別人瞎猜。
這個時候任思思當然是義不容辭,她帶着肖翰一起趕了過來,過來之後才發現,哪裡是請組長一個人啊,那一個組的人都來了。
肖翰用手捂着錢包,一臉幽怨地看着任思思,任思思卻笑了起來,告訴他要是錢不夠,她那裡可是沒少帶。
“你就把錢揣在身上了?”肖翰驚訝地問任思思。
任思思對着他晃了晃手機:“都什麼年代了,還這麼老土。”
吃飯的時候那些組員們是不失時機地給赫子蘭出壞主意,他們想借這個機會好好地整一下組長。
赫子蘭卻站了起來,託着手裡的酒杯對這些人說着:“我赫子蘭是從小在農村長大的,也就是大家說的土包子,可我知道,萬物都是從土裡出來的,我也不例外,做基層工作沒什麼丟人的,既然大家聚在一起了,那就要象一家人一樣,讓那些想看我們笑話的人看看,我們是怎麼樣的團結在一起的。”
所有人都被赫子蘭的慷慨陳詞感染了,一時間整個飯館裡是笑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