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思和肖翰出去吃飯,本想着叫上赫子蘭一起去,可是赫子蘭又被陳總叫去做事,任思思這個擔心啊,肖翰卻吵着餓了,說是要帶着她快一點兒找個地方吃飯。
他們去了一家燒烤店,看着肖翰說得這個香,任思思也覺得很好吃,只是肖翰連着喝了兩瓶啤酒,這讓任思思有點兒緊張,她不是怕肖翰喝醉,而是怕他喝醉了沒有辦法去接赫子蘭,她可是擔心着呢。
肖翰卻安慰她不要擔心,說他已經給陳總的夫人打了電話,今天晚上赫子蘭應該不會很晚回去,可這讓任思思更擔心了,就陳總的夫人城府那麼深,赫子蘭會不會反被她算計了。
“赫子蘭和陳總又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你怕的是什麼,身正不怕影子斜,這句話你懂不懂。”肖翰一邊喝着酒,一邊對任思思說着。
任思思不由得苦笑了,他想得好簡單啊,什麼身正不怕影子斜啊,陳總的夫人那是怎麼樣的人,赫子蘭怎麼能是她的對手,可是看着肖翰在那裡已經喝得有幾分醉意,她知道說了也是白說。
想到這裡她給赫子蘭發了一條信息,告訴她陳總的夫人今天晚上可能會過去,她只希望能提醒赫子蘭一下,免得她看到陳總的夫人會感到驚訝。
讓任思思沒有想到的是,赫子蘭回了她一條信息,告訴她陳總的夫人已經在那裡了,這讓任思思感到更加的緊張,她真不知道今天晚上會不會讓這位夫人打翻了醋罈子。
赫子蘭沒有告訴她,其實在那裡有不只她一個女秘書,還有艾鑫也在那裡,她並不知道是肖翰告訴陳總的夫人,今天晚上不陳總在哪裡招待客人,她一直認爲那是艾鑫乾的事情,今天,陳總的夫人去找任思思,她就預感到自己會遇到麻煩,所以她是格外地小心。 щшш✿ TTkan✿ ¢O
出人意料的是,在酒桌上,陳總的夫人並沒有對她在注意,反而對艾鑫非常的在意,一再地跟她聊天,還不時地用眼看着她的一舉一動,這讓艾鑫很不舒服,她沒有想到陳總的夫人會注意到她,相反的,她感覺陳總的夫人應該注意赫子蘭纔對,她就算不那樣打扮自己,在這裡那也是很出衆的。
可是陳總的夫人卻認準了艾鑫,這讓她不能不惱火,她實在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惹到這位夫人了,她可沒想在這位夫人的面前出什麼風頭啊,可是,這位夫人偏偏就認準了她。
赫子蘭在一旁看着這個樂啊,連她都不明白,這艾鑫找來陳總的夫人,她怎麼還專盯着艾鑫不放呢,難道是這兩位談得投緣嗎,真是弄不明白。
回到家裡,赫子蘭把艾鑫在酒桌上受憋的事情告訴任思思,任思思不由得苦笑了,雖然她現在有些恨艾鑫,可是她卻不想自己這個表妹出什麼狀況,也許這就是血濃於水的原因吧。
“思思,你怎麼一點也不奇怪啊?”赫子蘭對任思思的反應感到意外。
“有什麼可奇怪的,伴君如伴虎,蘭蘭,你也小心一點兒,說不定哪一天,哪一件事,你沒辦好,那位夫人就會對你有意見了,她的城府可是很深的。”任思思提醒着赫子蘭。
“我纔不怕呢,她盯着我,我也不怕,我又沒做虧心事,我怕什麼,倒是艾鑫,我怎麼覺得她怪怪怕,陳總的夫人我是知道的,她雖然厲害,卻並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如果艾鑫沒做虧心事,她用不着那樣緊張。”赫子蘭說話間回想着艾鑫當時的樣子,感覺她哪裡不對。
“要是你面對着一個無時無刻不注意你的老總夫人,你還不會緊張,我纔不相信呢,就算艾鑫有心機,這個時候,她也會緊張的。”任思思只當赫子蘭這是喝多了,又在這裡胡思亂想了。
事情很快就過去了,艾鑫的母親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離開X市的,她走的時候沒有再來看過任思思,艾鑫也沒有對任思思提起。
倒是肖翰時不時地來找任思思,弄得全辦公室的人都認爲他們兩個真的在一起了,這讓任思思有些惱火,可是肖翰卻大大咧咧的並沒往心裡去,還是我行我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一個月就這樣過去了,試用期的工資並不是很多,可是任思思和赫子蘭卻很高興,她們決定出去慶賀一下。
肖翰那是再高興不過了,他還想讓公司其他的同伴們也一起出去熱鬧一下,財務室的人當然響應,只是赫子蘭那邊慘了一點兒,她們那裡一共三個秘書,是個自揣着各自的心眼,根本就沒有辦法一起出去慶賀。
其實任思思心裡明白,財務室的人之所以這樣積極,那也是因爲赫子蘭在總裁身邊的緣故,要不,只她一個新來的打工妹,哪一個會在意她。
飯店是肖翰找的,辦公室裡還有兩個也是新人,本來是想新人出錢請一下的,可是那些老人都知道剛工作的不容易,哪裡肯讓這些小女生出錢,於是大家商量好,這頓AA制。
大家玩得正開心,沒想到陳總帶着幾個客戶來到這裡,他們一進來,所有的人都楞了,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任思思他們很奇怪,他們選的地方並不是什麼高檔的餐廳,陳總什麼會帶着客人來這裡。
赫子蘭卻已經和他們熟悉了,並不感覺有什麼不方便的,還跑過去跟他們打招呼,請他們過來一起坐。
那些客人也只是推讓一下,倒是陳總過來慰問了一下,還給大家加了幾個好菜,這讓這些職員們有些不知所措了。
陳總他們沒在這裡呆多久就走了,大家這才又活躍起來,剛纔有頭兒在,還真是拘束得很呢。
直玩到半夜,這些人才散,大家去結帳,吧檯告訴他們,剛纔那位陳總已經將帳給結了,這讓前來聚會的人們都用敬佩的目光來看赫子蘭了,大家都知道,這一定是陳總看在赫子蘭的面子上結的帳,而這帳是結在哪裡,他們就不用操心了。
赫子蘭算是在這些人的面前風光了一把,她現在還在酒精的麻痹之中,沒有回過味來,等她明白之後,還會不會這樣高興,那就兩說了。
任思思也多喝了幾杯,可她的頭腦一直都保持着清醒,她知道自己不能完全地醉掉,她可不象這些人,她有着一肚子的事情呢,那些意想不到的麻煩可是會隨時出現在她的面前的。
仍就是肖翰送她們回家,任思思在路上就問肖翰,她一直都有一個問題,他那位房主什麼時候回來,他現在是不是快將房子裡的東西都搗騰空了。
赫子蘭聽任思思這樣說肖翰,笑得什麼似的,她指着肖翰告訴任思思:“這位,他能將房子留下來還給人家就可以了,你還指望他能留給房主什麼。”
肖翰也喝了些酒,雖然沒有醉,卻說話也少了許多的顧慮:“你們想什麼呢,我怎麼會那樣,他有什麼啊,就那破屋子,不是吹,我都不稀罕住。”
任思思和赫子蘭差點兒沒笑噴了,他什麼時候這樣能吹牛了,信在人家的家裡,還說人家的房子破,有本事自己弄個好一點兒房子讓大家看看啊,連租個窩都費勁。
聽任思思和赫子蘭這樣嘲笑他,肖翰的臉上有點兒掛不住了,他把着任思思,一臉抱怨地嚷着:“要不是這位小祖宗,我能住到這樣的地方來嗎,我住了的,那是別墅,你們知道嗎。”
赫子蘭和任思思這回再也忍不住了,她們兩個笑得什麼似的,尤其是赫子蘭,竟然跑去吐了,她笑得太猛,沒法控制自己的腸胃。
肖翰一邊嘮叨着一邊回了自己的公寓,他還是堅持說都怪任思思,要不是她,他是不會到這種地方來住了的。
任思思對着他的背影喊着:“那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啊,要不是我,你也想不起來到這裡住,還有,你是不是因爲我,才和我們對門認識的,你不認識人家,人家也不會這樣信任你,你輕一點兒糟蹋人家的屋子吧,人家也挺不容易的。”
赫子蘭已經埋進了沙發裡,合着兩隻眼睛,聽到任思思對肖翰的話,不由得哼唧着對任思思說:“思思,你變了,從前你可是比誰都能糟蹋東西的,現在怎麼變得這樣好了,思思……”
赫子蘭一邊說着,已經進入了夢鄉,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說過這句話,可是任思思卻聽得真切,她摸摸自己的臉,輕聲地問自己:“我真的變了嗎,可是我怎麼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出來。”
十月的小長假讓公司的職員們興奮不已,一個個摩拳擦掌地準備好好玩一場,有人提議一起出去旅行,也有人想趁這個時候回家一趟。
任思思回到家裡問赫子蘭準備怎麼過,赫子蘭想都沒想,說告訴她,要回家去看看,這讓任思思忽然間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失落,她現在又能去哪裡呢,她甚至連自己那個唯一的家人,她的老爸,現在在哪裡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