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翰說自己現在沒有地方住了,要搬到這裡來跟任思思他們擠幾天,可這裡住了三個女生,他們感覺一個男生搬進來,這樣會不方便。
肖翰卻試圖說服他們兩個,說一找到地方就搬出去,可是任思思和赫子蘭還是搖頭。
最後肖翰急了,指着門問任思思:“要是這樣的事情再發生怎麼辦?”
任思思低頭不語了,是啊,艾鑫再帶着任天奇回來怎麼辦,她今天沒有馬上跟艾鑫翻臉,那是因爲她顧及到肖翰被捲了進來。
赫子蘭卻一臉不屑地說:“不就是從窗戶進個賊嗎,明天安個防盜窗就行了。”
肖翰和任思思都看向了赫子蘭,看來,她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哪裡就只是進一個賊那麼簡單啊。
肖翰有些後悔,他感覺要是當時就報警的話,現在就不用費這麼多的事了。
可是任思思與他想得不一樣,報警,那得有證據啊,學校裡的同學都知道她與任天奇相處了多年,如果報警,那也只能當是情侶鬧矛盾來處理。
而且當時艾鑫和任天奇都有喝灑,那事情掂量起來可就更對她不利了,這樣鬧起來,還不如將事情按下去再說。
肖翰見任思思猶豫的目光,忽然間可惡地笑了起來:“你是怕警察叔叔吧。”
赫子蘭一瞪眼睛:“思思怕警察做什麼,她又沒有什麼事兒。”
任思思瞪了一眼肖翰,她雖然不想跟這些警察打交道,可是還不至於連保護自己的權力都放棄了。
直到第二天,任思思在公司裡見到堅持來上班的艾鑫,她將艾鑫叫到一邊,默默地看着她,艾鑫心虛地也看着她不說話。
“你自己找房子搬出去吧。”任思思輕聲對艾鑫說。
“可以啊,要是你不介意,我可以很快就搬出去。”艾鑫的目光裡流露出一種邪惡的笑,這笑讓任思思感到困惑。
“什麼意思?”任思思不解地問。
“沒什麼意思啊,只是不知道你是怎麼惹到陳總的夫人了,讓她很是擔心你會搶她這個正宮娘娘的位置,我可是一直都在幫你說好話,說有我在,那間公寓一定是安全的,可是,我要是離開了,可就沒有辦法保證了。”艾鑫說着笑了起來。
“這個你放心,就算你搬到陳總家裡去住,我們的公寓也會是乾淨的,不過,應該說是安全了。”任思思說着白了她一眼,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你竟然向攆我,你算什麼姐姐。”艾鑫對着任思思喊着。
道德綁架,這是真正的道德綁架,任思思用鼻子哼了一聲,轉回身來,走到艾鑫的跟前,用低低地聲音對她說:“昨天家裡進賊了,那人可是好身手,九層樓啊,竟然也爬得上去,可是,他沒有想到蘭蘭這時候醒了,也許他更沒有想到,保安的攝像頭不好用,可代替不了咱們客廳裡的攝像頭不好用,你想不想看看當時的情景。”
任思思說完看了艾鑫一眼,艾鑫的臉色慘白,她靜靜地站在那裡看着任思思:“你最好快一點兒搬出去,因爲這裡也太嚇人了,我可不想讓你跟着我們擔驚受怕。”
“錄像,你把錄像放在哪裡了?”艾鑫終於結結巴巴地問了出來。
任思思淡淡一笑:“那個,你認爲我會讓它留在家裡?”
“那你放在哪裡了?”艾鑫不失時機地追問着。
任思思卻笑了,她笑得那樣的狡猾,這讓艾鑫的臉更加的蒼白,她瞪着眼睛看着任思思轉身離開,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一進公寓,任思思就看到客廳的窗戶上安了防盜窗,赫子蘭從廚房走了出來,看到任思思那木訥的表情開心地笑了起來。
“我把所有的窗戶都安了防護窗,這回就不用擔心有人爬進來了,我就服了那位賊,他是怎麼爬進來的,這樣玩命地進來,也不事先打聽一下,就我們三個打工的女生,能有什麼錢可以讓他這樣賣命的。”赫子蘭搖着着又回廚房去了。
任思思走到窗戶前,看着那防護窗,好一會兒才問赫子蘭:“我說蘭蘭,這防護窗打不開嗎,我記得以前我家的防護窗是有鎖的。”
赫子蘭在廚房一邊忙活着,一邊回答她:“你說的那是高級的,那得多少錢啊,咱們工薪族,哪有那麼多的錢安那樣的。”
任思思要吐血了,她只想到要防賊,可她有沒有想過,這要是失火了,她應該怎麼逃出去。
赫子蘭還在廚房順任思思,能能跟房東說說,反正以後這防護窗她們也帶不走,能不能分擔一下費用。
任思思卻用手拍着那防護窗,想着將它拆下來會用多少銀子,她感覺到現在這裡怎麼這樣的不安全呢。
艾鑫又是一晚沒有回來,赫子蘭本來還想着讓她也分擔一點兒費用,沒想到她沒有回來,跟任思思商量着明天去公司找她說這件事情。
“蘭蘭,你用了多少錢?”任思思問赫子蘭。
“防護窗一共是二千七百塊,安裝費是三百,本來人家是要五百的,這可是我講價講下來的。”赫子蘭擔心任思思會嫌貴,忙解釋說這樣已經是很便宜了。
“一共用了二千整?”任思思看着赫子蘭,沒有零頭,這多少有點兒奇怪。
“這裡有帳單啊,你可以自己看,本來是有點兒零頭的,都是我講價講下去的。”赫子蘭有點兒急,她沒有想到任思思會不相信她。
“錢已經付了?”任思思看着赫子蘭那着急的樣子,抿着嘴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還沒有,我怕艾鑫不肯出,所以就跟人家講好了,要是我將錢收上來了,就直接用微信轉給他們,要是收不上來,就讓他們來收。”赫子蘭咬了咬嘴脣,她感覺自己沒有掂上這錢是有點兒小氣了。
任思思笑了,她讓赫子蘭將對方的微信發給她,她要親自檢查一下,赫子蘭這回真是哭的心都有了,任思思還要檢查一下她說得是不是真的,這閨蜜做的,怎麼這樣的失敗啊。
任思思加了對方的微信,還真就跟對方聊了起來,赫子蘭哭喪着臉到廚房去弄她的飯去了,她是越想越委屈,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沒一會兒,任思思走了過來,爬在她肩頭上告訴她,她又講下來三百塊錢,這回赫子蘭樂了,三百塊呢,任思思討價還價的本事竟然比她還大。
“就九百塊,艾鑫應該不會那樣摳門吧,要是她能再講下來一點兒,那一人也就七八百塊,這回可是省得多了。”赫子蘭說着哈哈地笑起來。
“你就做夢吧,你當人家白給你幹活呢,錢我已經付過了。”任思思晃了晃手裡的手機對她說。
“什麼,你付過了,要是艾鑫不肯出錢怎麼辦?”赫子蘭還是有點兒擔心。
“她說她要搬走了,這錢不用她出。”任思思說着向前伸了伸頭,抽了抽鼻子:“蘭蘭,你這是做的什麼飯啊,怎麼有股子怪味。”
赫子蘭忙打開鍋蓋看了看,沒發現有什麼特別的,好扭過頭來看着任思思:“思思,你怎麼了,是不是你鼻子出問題了。”
任思思搖了搖頭,又向赫子蘭身上聞了聞:“你身上也有一股怪味。”
赫子蘭皺眉了,她可是個美女哎,最怕的就是別人說她醜,說她身上的氣味不夠好聞:“思思,你聞聞這個?”
她說着將一瓶醋放在任思思的鼻子下面,任思思抽了抽鼻子:“這是什麼醋,是不是放壞了?”
“醋放壞了,那就是更酸了,你聞到什麼了?”赫子蘭這回能夠確定一定是任思思的鼻子出問題了。
“怪怪的,說不上來,讓人挺討厭的味道。”任思思皺着眉說。
坐在飯桌着赫子蘭發愁了,因爲聞着什麼都怪怪的,任思思是什麼都不想吃,這一桌子的飯,讓她一個人怎麼辦啊。
這時有人敲門,赫子蘭從門鏡裡看到是肖翰來了,她的臉上一下子露出了笑容,這回不用愁飯做多了。
肖翰一進來,赫子蘭就告訴他,只因爲她安了個防護窗,任思思就聞着什麼都怪怪的,連飯也不要吃了。
肖翰抽嗒一下鼻子,凝眉立目地站在那裡好半天不說話,赫子蘭不由得緊張起來,問他是不是也聞到什麼味道了。
肖翰搖了搖頭:“飯味。”
赫子蘭氣得給了他一巴掌:“費話,這一桌子的飯,能沒有飯味。”
肖翰拍了拍坐在那裡發呆的任思思:“你真的聞到奇怪的味道了?”
任思思白了他一眼:“是啊,要不我怎麼會連飯也不吃。”
“你不吃就對了。”肖翰故作高深地說。
“怎麼,你到底聞到什麼了,這飯真的不能吃?”赫子蘭將手裡的飯碗放了下來,睜大眼睛看着肖翰。
“是啊,這飯不要吃了,我們出去吃點兒味道好的。”肖翰說着向兩個女生一揮手。
赫子蘭大叫起來:“你說什麼呢,這一桌子的飯怎麼辦,要我一個人吃掉嗎,那我得吃幾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