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思和赫子蘭在網上把一些奢侈品賣掉,想出去慶祝一下,沒想到來了兩個蹭飯的,一個就是笑眯眯地說要和任思思和好的任天奇,而另一個則是不速之客肖翰。
幾天以來任思思就吵着要吃龍蝦,可赫子蘭捨不得用剛剛到手的錢去吃什麼龍蝦,便決定去吃一頓小龍蝦。
就是這小龍蝦,看着這兩個大男人,赫子蘭也點了小個的,等菜一上來,卻變成了頭號大的,這讓赫子蘭大呼錯了,服務員查了菜單,告訴她,這是那兩個男生改的,絕對沒錯,而兩個男生說什麼也不準拿回去,並且瞬間瓜分了個乾淨。
任思思本來想着,就衝着艾鑫買走的那個萬元的包,她也要吃一頓真正的龍蝦,沒想到摳門的赫子蘭把她拽到這裡來吃小龍蝦,點的還是最小的。
本來心裡已經冷涼了的任思思,現在看到這麼大個的小龍蝦,二話不說,先從坐在對面的肖翰盤裡搶了一個,搶過來又怕被他搶了回去,自己先咬一口再說。
讓她無奈的是,肖翰竟然搶回去了,把自己咬的地方一擰,掐下來丟掉,然後就看着她在滋在味地吃了起來。
一旁的任天奇見任思思從肖翰那裡搶了一個就已經不是滋味了,再看到肖翰又搶了回去,還就吃上了,他的眼睛都綠了。
他指着任思思問她這是怎麼一回事,那醋味酸得,一旁的赫子蘭那被宰的火都被他給澆下去了。
她也從肖翰的盤子裡搶了一個,她可比任思思聰明,搶了之後,身體向後一靠,離肖翰遠遠的,讓他搶不回去。
任天奇瞪着兩隻大眼睛又看向了赫子蘭:“你們兩個又是怎麼一當子事兒。”
這時服務員又上了一盤,見他們這個樣子,一時間傻眼了,他還沒見過男生把吃的搶光,讓女生看着的,不由得楞在那裡。
赫子蘭手裡捏着那個小龍蝦,對服務員晃了晃,讓他別一盤一盤地上了,一起拿上來算了。
服務員看着她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忙答應着向後廚跑去,邊跑還邊喊,說前面的搶小龍蝦吃,搶得都打起來了,快把那兩盤出上來。
他們四個差一點兒笑噴了,他們有那麼狼狽嗎,那得饞成什麼樣兒啊,這個服務員也是夠逗的。
結帳的時候,他們四個這個謙讓啊,謙讓得服務員都要哭了,悄悄地問旁邊的服務生,要不要去報警,這頓霸王餐太貴了,要是收不上錢來,老闆會把他做成小龍蝦吃掉的。
四個人被服務員逗得哈哈大笑,可服務員卻怎麼也笑不出來,這四位到底給不給把帳付了啊,她都要哭了。
最後任思思要去付帳,卻被赫子蘭拉住了:“說好了我請客的,你付的什麼帳啊。”
任思思搖頭了:“你可別逞強了,賺多少啊,還不夠這頓飯的呢。”
“你到底給她分多少啊,怎麼連頓飯錢都不夠,你是不是太黑了,我跟你說啊,象你這樣的黑心老闆,蘭蘭,你甩了她,我請你,你幫我賣東西,我絕對比她給的多。”肖翰公開挑撥着。
“你瞎參和什麼啊,那可是我家思思的本錢,她是淨賺的,我家思思那可是賠了血本啊。”任天奇出奇地爲任思思分辨着。
任思思和赫子蘭這邊的帳沒付,他們兩個在那邊又吵起來了,整個飯店裡就聽到他們在那裡嚷,弄得其他吃飯的客人都向這邊看。
任思思現在最怕的就是在大庭廣衆面前出頭露面,她不知道哪一位就是她的債主,可是債主們可是認得她的,她忙拉着赫子蘭去付帳,好快一點離開這裡。
當她們兩個拿着帳單來到吧檯前付的時候,收銀員看了半天,擡頭又看了看她們兩個,那是一臉的茫然:“你們的帳早就付過了。”
“什麼付過了?”兩個女孩子驚訝地看着收銀員。
“是,這付過了就是付過了,我們不能多收你的。”收銀員說得這個肯定啊。
“那你記不記得是誰付的錢啊?”任思思心裡是七上八下的,她不知道誰會給他們付帳,更是想不出來,在X市有什麼能給她付帳的朋友。
服務員回憶了好半天,才猶豫地說:“那個人我也不認識,挺眼生的,長得挺個,也挺結實,對了,他的這邊臉上有一道傷疤,”
服務員說着用手在自己的左邊臉上比劃着:“那象是刀疤,挺大一個,嘿嘿,要不然,人這麼多,我還真記不住,他有這道疤,挺顯眼的,我也就記起來了。”
刀疤臉!在任思思的記憶裡,在左邊臉上有道不小刀疤的,那就只有在母親去世時陵園見到過那位,當時他攔着車門,弄得司機陳叔捱了一頓打。
可是,這傢伙怎麼會對自己付飯錢呢,如果他找到了自己,那只有討債的份啊,難不成他在討債之前,還做個小小的投資,這又怎麼可能啊。
赫子蘭卻納悶起來,在她的腦海裡,可從來沒見過有這樣一位,她還在那裡猜呢,是不是在哪個熟悉她的人在臉上有傷疤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啊。
“也許就是因爲他臉上有了刀疤,所以他不想再讓我看到他,這一定是暗戀我的人,啊,要是見到這個人,我一定告訴他,雖然我從來沒有愛過他,可是就算我愛他,也不會嫌棄他臉上有刀疤的。”赫子蘭的想法太多了,她的話讓所有的人都偷着笑,可她還不知道呢。
“我說你們兩個在這裡想什麼呢,還沒付完帳嗎,不會是真的錢不夠吧?”肖翰咧着嘴問她們。
“結了,早就結了。”任思思低着頭,真想快一點兒離開這裡,她雖然感謝那個刀疤臉能把帳結了,可是她還是不想見到這個人,那可是她家的債主啊。
“結了就走啊。”任天奇一臉的不在乎,男生讓女生請客,這讓那些服務員看着都感到好奇,他的臉皮再厚,也不想在這裡多呆一會兒。
任天奇和赫子蘭走在前面,任思思走在肖翰的身後,她低低的聲音對肖翰說:“但是,不是我們付的。”
“什麼?”聽到任思思的聲音不對,肖翰放慢了腳步,微微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你還記得在陵園的時候,有個擋着車門不讓我上車的刀疤臉嗎?”任思思的聲音很低,頭也不敢擡,眼睛卻緊張地向四周巡視着。
“你是說……”肖翰疑惑地看着她,兩隻不算大的眼睛裡露出光芒來。
“應該就是他,服務員說那人長得高高大大的,左邊臉上有道刀疤,應該不會是別人。”世界上有雙胞胎的可能性很大,可是連後天得到的刀疤都很想象的人就太少了。
“應該是他。”肖翰的聲音也很低,他的目光也向四周巡視着,那樣子也是很緊張,這讓任思思更緊張了。
“他,他會不會把別人也帶到這裡,要不我先離開X市吧。”任思思急得都要哭了。
肖翰聽到她那帶着哭音的聲音反倒笑了:“這你就要跑了,要是這樣下去,你跑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任思思快要暈了,這債主已經工到門上來了,她不逃還等什麼,雖然說在法律上她只要沒有繼承父親的財產,那她就沒有義務替父親還債,可是那些已經紅了眼的債主會去理會這些嗎,天才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這時任天奇和赫子蘭招呼他們兩個快一點兒,再磨蹭一會兒,就要遲到了。
“有事給我打電話,別隻想着跑,得徹底解決問題。”肖翰一邊說着,一邊加快了腳步。
“給你打電話,哈,等你到了,我大概都成了人肉餡餅了。”任思思冷笑着對自己說。
等死,那可不是她任思思的性格,她那小腦袋瓜裡翻騰着,飯店到公司不過十分鐘的路,她已經想出了不下十種的方案,可最後的方案卻也是最初的那一個。
想要逃走,那第一件事,就是她得帶些錢,好在昨天晚上赫子蘭賣了些東西,打到帳裡的錢,赫子蘭也都已經換成了手現金交到了她的手上。
任思思一回到公司,就去請了假,看在赫子蘭的面子上,財會室主任沒有難爲她,讓她別太聲張了,免得別人有意見,這卻正合任思思的心意,她也不想聲張啊。
她一個人匆匆地回到了家裡,將錢和輕便的東西收拾一下,裝了一個拉箱,這就想離開X市,她可不想讓自己在這裡坐以待斃,她的速度也算是夠快了。
就在這時,一陣門鈴聲傳進任思思的耳朵裡,這聲音如同晴天霹靂一樣,她嚇得一哆嗦,一下子癱坐在那裡。
這是來了嗎,可是,他怎麼知道自己提前回來的,難道他一直都在盯着自己,看來自己這是太大意了。
門鈴聲仍在響着,她掙扎着從地上站起來,想要去開門,可走了兩步又停下了,現在就去將門打開嗎,那不正要和那個刀疤臉面對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