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思不放心在外喝酒的赫子蘭,來酒店等她,沒有想到,陳經理和陳總都在這裡,陳經理要她幫忙開車送他回一趟公司,他雖然了酒,不能自己開車。
任思思沒有多想就跟着走了,她知道現在一定是和客戶商談的緊張關頭,這個時候不能不救急。
可是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就在她走出大門的時候,陳總站在那裡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肖翰這一出門,我們可是太不順手了,要是有他在,都不用我回去的,一切都能幫我力妥。”陳經理藉着酒勁是信口開合。
“肖翰他怎麼還出差了,他不就一個打雜的嗎?”任思思見他真的是喝多了,便藉機套他的話。
“打雜的跟打雜的不一樣,別人打雜就那麼些零七八碎的事兒,他打雜,那可是什麼事兒都能給你拿得起來的。”陳經理仍就是隨說而說,話連大腦都不經過了。
到了地方,陳經理是連走路都有些打晃,任思思沒有辦法,只得下車扶着他一點兒,他們新開發部的辦公室是設在公司外的,這裡只有樓下管理處有守門的,可並不是本公司的人員,任思思只好扶着他上樓去。
開了辦公室的門,任思思熟練地將燈打開,一切還是她走時的樣子,那種熟悉的感覺,讓任思思有一種說不出的酸楚。
陳經理搖搖晃晃地進了經理辦公室,從抽屜裡取了份文件,任思思見他就那樣拿着向外走,便幫他取了一個文件夾,幫他將文件夾好,扶着他離開了辦公室。
他們來去也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可是當他們回來的時候,陳總他們已經散了,這時任思思才感覺到自己上當了。
她看着坐在酒店大廳裡睡着的陳經理,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惱火,可是,現在也沒有辦法跟一個酒鬼講理,只得讓服務員將陳經理送到一個房間裡去。
她一邊安排着陳經理,一邊給赫子蘭打電話,問她現在在哪裡,是誰在她的身邊。
赫子蘭今天並沒有喝得不醒人世,她眯着兩隻桃花眼,看着周圍,告訴任思思,她現在已經到了電梯,馬上就上樓了:“思思,我就自己,你別擔心了,我沒事兒的。”
“我的小姑奶奶,你以後能不能找個護花使者,別讓我再這麼擔心了。”任思思一邊扶着陳經理去房間,一邊對赫子蘭說。
“知道了……”赫子蘭正笑着對任思思說,忽然電梯門在她的面前打開了,她正要對任思思說自己要上電梯的時候,一隻大手從電梯裡伸了出來,赫子蘭尖叫一聲,被那隻大手拉進了電梯裡。
“蘭蘭,喂,蘭蘭……”任思思大聲地呼喊着,一下子站在了那裡。
在她旁邊醉得東倒西歪的陳經理一下子也站住了,這回他也不倒了,也不歪了,而是靜靜地聽着任思思手機裡傳出的聲音。
任思思瞄了他一眼,心裡秒懂,這位陳經理,那就是裝醉,他可是用心不善啊,可是這個時候,沒有時間跟他分辨這些,她對赫子蘭的處境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你不用喊了,也不用害怕,是我,我去看過你的。”電話裡傳來一個熟悉的男子的聲音。
“刀疤臉!”任思思叫了起來。
“不帶給人起外號的。”刀疤臉呵呵地笑了起來。
“思思,報警!”赫子蘭大叫起來,接着她一頭醉倒在刀疤臉的懷裡,昏昏欲睡了。
“不用報警,我什麼也不會對她做的,這樣的醉貓,老子不稀罕,我還以爲你會送她回來呢,你現在人在哪裡呢,怎麼讓她自己回來的。”刀疤臉對着赫子蘭的手機喊了起來。
“我跟你說,你別亂來,那可不是你這樣的人能碰的女人,你給我老實一點兒。”陳經理一把奪過任思思手裡的手機,大聲地喊着。
“你是誰,你怎麼會跟任思思在一起,你們現在在哪裡,我跟你說,這娘們現在醉得連叫都不會叫了,你要是不把任思思給我好好地送回來,我就把她當成夜宵給炒了。”刀疤臉那發狠的聲音讓任思思的心裡一陣陣的發毛。
“呵,你跟任思思是個什麼關係,你還挺在意她的啊,你要是敢動赫子蘭,我可就不能保證什麼了。”陳經理說着,拽着還在發楞的任思思就往外走。
“呵呵,我跟任思思,那是生死與共的關係啊,她要是少了一根頭髮,那我會心痛死的。”刀疤臉哈哈笑着,將電話掛斷了。
心急如焚的任思思已經是一路小跑了,可是還是跟不上陳經理的腳步,陳經理一邊向外走,一邊拔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電話一通,他就告訴那邊赫子蘭的住址,讓對方馬上過去,當他掛斷電話的時候,已經走到了自己車的跟前。
“你來開車,快點兒。”陳經理說着打開車門,自己先鑽了進去。
“你給誰打的電話?”任思思一邊啓動車一邊問他。
“你們小區的保安,他離得近,應該馬上就到了。”陳經理說着將手機還給了任思思。
“你怎麼知道我們小區保安的電話的?”任思思開着車衝了出去,嘴裡還在問陳經理。
“那個人是什麼來頭,你認識他嗎?”陳經理一臉的嚴厲,這讓任思思感到很奇怪,他分明是喝過酒的,可是現在是一點兒醉意也沒有,那頭腦清醒得讓人不能不驚訝。
“我不知道,我父親大概欠他的錢,他一直都纏着我,可是,我沒錢給他。”任思思現在完全明白了,這位經理一直都是在裝糊塗,他是什麼事情都知道的,跟他說謊,還不如把實話說給他聽。
“我切,你老爸可真行,你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陳經理咧了咧嘴,那樣子跟吃了個苦瓜似的。
“我老爸怎麼了,我老爸再不好,你別當着我的面兒說,他怎麼着也是這個世界上我最親的人。”任思思白了他一眼。
“成,祖宗,你把車開穩了。”陳經理看着從她身邊閃過去的車,知道她這一定是超速了。
“你還挺惜命的。”任思思冷笑了起來。
“當然,我又不欠人家錢,活得正滋潤的時候,我怎麼能不珍惜我的小命兒。”陳經理說着,將安全帶系在了身上。
又一輛車被丟在後面的時候,陳經理大叫着讓任思思慢一點兒,他說自己已經沒有那麼多的分可以扣了。
任思思嘴角一翹,淡定地告訴他,自己就沒有駕照,根本就不用扣什麼分。
在樓下將車停住,任思思馬上衝了下去,她是直奔着電梯而去,可是沒有想到,陳經理已經向樓梯跑了過去。
九樓啊,任思思咧了咧嘴,就算他有速度,跑上去還能活着不,她靜靜地等着電梯的門打開,快速地走了進去。
當她走出電梯的時候,發現陳經理正在那裡敲門,任思思不由得驚訝,這傢伙還真是有速度。
看着任思思用鑰匙打開房門,陳經理氣得鼻子都要冒煙了,早知道這樣,他會將鑰匙拿在自己的手裡的。
沙發上,赫子蘭吐得是一塌糊塗,任思思看着那歐式的沙發,是真的心疼,她剛纔聽着也沒有醉成這個樣子啊。
這時小區保安的給陳經理打來電話,說那個臉上有刀疤的人將赫子蘭送到房間裡就走了,所以,他們也沒有在那裡留人。
任思思吐一口氣,這些人都是發的什麼神經,把她折騰回來了,可是人都走了。
陳經理卻說好在都走了,要不然,誰會放心赫子蘭的安全問題啊,這讓任思思不得不苦笑了。
任思思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任思思看着那個號碼,不知道應該不應該接,她的心裡可是矛盾得很。
“怎麼,連電話都不敢接了,以後別跟我說那人是你親爹,把孩子嚇成這樣,還有臉給人家當爹。”陳經理說着一把奪過任思思手裡的手機,接起了電話。
“喂,思思啊,你的閨蜜吐得太讓人噁心了,實在是受不了,我先撤了,以後有時間再去找你啊。”站在陳經理旁邊的不任思思不用想也能聽出那是刀疤臉的聲音。
她正想開口,陳經理卻對着手機那邊吼了起來:“思思是我家的,你搞清楚了,以後再來騷擾她,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任思思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跳,她還沒有回味過來,就聽到那邊也吼也起來:“你家的,那你先把錢還給我!”
“想要錢是吧,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找把錢給誰了找誰要去,要是再來騷擾思思,我是不會對你客氣的。”陳經理說着將電話掛斷了。
任思思一臉懵逼地看着陳經理,她不大理解,難道男生們都是這樣說話的嗎,她還是頭一回聽到這麼霸氣的不還債的話,要是早一點兒聽到,她一定會吼上許多回的。
“看什麼看。”陳經理將手機丟給任思思:“要是找到你老爸,讓他把我的錢先還給我。”
任思思一臉的迷茫,她們傢什麼時候又欠這位陳經理的錢了,他不會是氣糊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