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辰……咳……你……你什麼意思？”吳辰用力有些過猛，被頂住脖子的趙傑滿臉漲紅，說話斷斷續續。
“要是擅自把這藥交給別人服用，你就不怕他反手把你殺了？”吳辰冷言道。
這一點趙傑倒是沒有想到，脫胎散實驗成功的那一刻，他腦中閃過無數瘋狂的念頭，比如製造一隻超級軍隊，比如稱霸一方。
只要脫胎散源源不斷，那他就有無數替他賣命的人。
但吳辰的話點醒了他，脫胎散只能控制身體，卻無法控制人心，並不是每個人都甘願爲他賣命。
甚至還會有人在獲得力量之後，毫不猶豫地殺了他。
“你……你先放開我，我聽……聽你的話。”趙傑抓着吳辰的手腕，試圖將他推開，卻是紋絲未動。
見趙傑有些冷靜下來，臉上的瘋狂之色也逐漸淡去，吳辰知道他確實聽進去了自己的話，這才緩緩鬆手。
重新獲得空氣的趙傑雙手撐腿，大口呼吸着，好一陣才恢復平靜。
他擡頭看向吳辰，冷靜道：“你說的沒錯，這東西太過危險，確實不能輕易使用，我會在有需要的時候，將它用在可以相信之人的身上。”
“這回，你總沒意見了吧？”
吳辰緩緩點頭，想讓趙傑完全不使用脫胎散似乎有些不現實，只要讓他忌憚不濫用，吳辰的目的就達到了。
跟一支巨人軍隊對抗，吳辰想想就有些後怕。
“有了這個，你應該就能入主趙家，別忘了我們倆之間的約定。”吳辰轉身離去，揮手告別道。
望着眼前的一片廢墟，趙傑內心只剩激動，再過不久就是年底，到時候趙家所有的人都會齊聚一堂。
在此之前他會向趙盛透露自己成功研製出脫胎散的消息，隨後在年底家宴中，正式入駐趙家。
……
吳辰並沒有直接回別墅，而是改道去了凌家。
既然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而且有趙傑這個內應在，不必再擔心趙家會對凌妃動手。
這妮子平日愛玩愛鬧，估計這幾天在凌家莊園都快要憋壞了吧。
停好車子，吳辰信步朝別墅內走去，一來二去的他也來凌家不少次數，路線早已經相當熟悉，就連莊園內的傭人見到他都會點頭問好，有種男主人的感覺。
剛換鞋進屋，吳辰就看到凌妃正躺在沙發上玩平板，滿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怎麼，呆煩了？”吳辰戲謔道。
一聽到吳辰的聲音，凌妃飛快放下平板跑到他跟前，抓着衣角撒嬌道：“再呆下去我都要發黴了，啥時候能出去玩？”
吳辰輕聲一聲，淡淡道：“明天就能。”
聽到客廳的聲響，凌天拄着柺杖從二樓走下，語氣親近道：“來啦，坐着休息會吧，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嘛？”
吳辰有些奇怪，這老爺子之前跟自己說話可都是冷言冷語，今天這是怎麼了？竟然有些和藹的感覺。
“爸，吳辰說我明天就可以出去玩了！”凌妃興奮的喊道。
“哦？”凌天一眼就聽出了這句話背後的意思，眼神期待的問道：“事情有重大進展？”
吳辰點了點頭，沉聲道：“要不了多久，趙傑就會成功進入趙家，凌妃的安全自然也能得到保障，至於之後的計劃，還得走一步看一步。”
話不能說得太滿，讓趙家入主趙家雖然是計劃中最重要的一步，但也是第一步，之後還有搞垮趙家這一重擔，吳辰也不敢妄下海口。
“有進展就行。”
凌天自然也明白這件事的困難程度之高，想要短時間內完成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對了，年關將近，你今年想在哪過年？我們凌家如何？”凌天話鋒一轉，問道。
我們，而不是我，凌天這小算盤打的響亮，想要拉攏吳辰的想法溢於言表。
“好啊，好啊，反正你也沒地方能去，要不來我家吧？”凌妃附和道。
吳辰被問得猝不及防，這小半年來他過的一直很動盪，竟然忘了馬上就要過年。
之前都是在陸家度過，那時陸家人對他還很是敬重，身旁還有愛人陸清，再看看現在……
物是人非。
吳辰眼神黯淡，表情苦澀。
暗中調查過吳辰的凌天和凌妃，自然知道他跟陸家的關係，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安慰。
“不了，我應該會回陸家。”吳辰思索了片刻，拒絕了兩父女的好意。
“爲什麼？你不是跟陸家鬧翻了嗎？還是說放不下陸清？”凌妃滿臉醋意的質問道。
“你想哪去了。”吳辰輕笑，這凌妃果然是個醋罈子，“我爸媽的骨灰和牌匾都還在陸家，我要趁這段時間去取回來。”
每年年底都是祭拜先祖的時候，之前這些禮節都是在陸家完成，吳辰父母的靈位自然也設在陸家。
既然如今跟陸家已經沒了關係，那靈位自然也該拿回來，省得被那羣小人玷污。
“那你取完靈位，能不能來我家呀？”凌妃不放棄的問道，看得出來很希望吳辰能夠答應。
“到時候再看吧。”吳辰搖了搖頭，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覆。
跟凌妃相處過這麼長的時間，說對她沒有感覺那是假的，但兩人中間始終隔着個陸清，吳辰也不是那種腳踏兩條船的渣男，只能選擇逃避。
三人又稍微聊了幾句，吳辰就以疲倦爲由離開，凌天雖然對自己有所改觀，但畢竟是別人家，總是會有點不適感。
我的家又該在何處呢？走在路上的吳辰，望着漆黑的夜空，問道。
吳辰的拒絕讓凌妃悶悶不樂，躺在沙發上不願動彈，抓起玩偶就是一頓亂錘，“讓你不答應，讓你不答應！”
看來是把玩偶當作吳辰在撒氣呢。
看着女兒耍小脾氣的模樣，凌天有些無奈，果然女大不中留啊！
“妃兒，雖然女孩子不應該太主動，但對於喜歡的人，就要盡全力把握，免得到時後悔。”
“爸，你什麼意思？”凌妃不解。
“什麼意思你自己領會，不過這吳辰倒是配的上我凌家女婿的身份。”凌天幽幽說完，轉身上了樓。
凌家女婿？難道？凌妃滿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