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城這幾年發展得挺快的,城市往西原來的那片果園,現在已經建成了高檔的別墅羣。
綿延幾千米的歐式建築讓這裡成爲桐城新一代顯貴們趨之若鶩的居住地。
小何開着車一路上往西,進了別墅區,一直往裡面,在一棟名叫至祥樓的門口停了下來。
由於這別墅是容少臨時起意要他抓緊時間佈置,時間太短,別墅裡面一個傭人都沒有,小何停下車,親自輸入指紋識別,電子門才緩緩打開。
院子不是太大,但是佈局非常合理,假山魚池,藤蔓花架什麼的一個不少,甚至還有三兩隻白色的鶴在院子裡面閒庭闊步,看見車子進來,紛紛扇動翅膀避讓,靜謐的畫面一下子就生動起來。
暮色已經籠罩下來,牆角下的薔薇花卻開得很清幽,花朵是白色的,將昏沉的夜色都點亮了。
林心念被容瑾西抱着,從車上下來,透過他的臂彎正好看見這幾株白色薔薇,心裡冒出一個不着邊際的想法:現在不是薔薇花開的季節,難道是從別的地方搞過來的?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林心念的另外一個念頭緊跟着又冒了出來:這樣的情況下,她難道不應該擔憂自己的處境嗎?想這些花花草草的幹什麼?
難懂自己……分裂了?
林心念被自己這個念頭嚇壞了,急忙收斂心神蜷縮在容瑾西的懷裡,強迫自己什麼都不要去想。
他的身上有一種淡淡的木香,很像小時候在鄉下,奔跑在林間的感覺!
沿着一條青色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容瑾西抱着林心念進了一棟白牆藍瓦的洋樓。
一刻也不停留,抱着她蹬蹬蹬的往二樓上面走。
她單薄的身體就在他的手臂之間,隔着厚厚的羽絨服,他能夠感覺到她身體的脆弱。
二樓臥室裡面的門是打開的,抱着林心念,容瑾西直接走了進去,將她放在柔軟的大牀上。
林心念翻了一個身,正在好奇的打量這裡到底是怎麼地方,容瑾西已經手
一伸將她的厚外套脫了下來,扔在地上,然後繼續,準備脫她裡面的羊絨套頭衫。
林心念的手一把抓過來,將領口封住:“你想怎樣?”
容瑾西有些不耐煩的說:“準備給你洗個澡,你沒有聞見自己的身上已經有味道了嗎?”
林心念不屑的擡起頭,頂撞他:“要你管?我身上有沒有味道關你什麼事?”
容瑾西不和她多費脣舌,拉着她的羊絨衫一陣扒拉,林心念身上就所剩無幾了。
“喂!容瑾西你到底想要搞哪樣?你覺得你和我這樣一個無可救藥的女人糾纏在一起有意思嗎啊?”林心念大叫,後背死死的貼着牀單,不肯面向容瑾西。
她的身體已經這麼髒,後背上還有那麼醜一個圖案,他看見了一定會覺得噁心的!
“有意思!”容瑾西簡潔的回答,手已經麻利的將她的褲子三兩下就脫了下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脫起她的衣服來這麼順手了。
林心念不斷的往牀裡面縮,身體暴露在空氣中,肌膚一陣陣緊縮,寒氣來襲,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容瑾西也不耽擱時間,拉着她的腳將她扯了過來,然後將張牙舞爪不停揮打的林心念從牀的上面抱起來。
她在踢打在撕咬,在不停的咒罵着難聽的話,頭髮蓬散下來,如同一個失去理智滿腹怨念的婦人一般。
“以後,你都要聽我的!”容瑾西抱着她,將她放進浴室裡面寬大的按,摩浴缸。
浴室好像還很新,從來沒有人用過的樣子,浴缸下面有按,摩的水流,不斷沖洗着林心念的身體,說實話,真的很放鬆很舒服!
林心念沒有再鬧,和剛纔在牀上的寒冷比起來,浴缸裡面溫暖的水流是值得讓人貪戀的,她慢慢的把身體往下滑,想要將身體浸沒在更深的水流裡。
“你背上的紋身是怎麼回事?”他終於還是看見了,冷着臉問道。
林心念沒有回答,怎麼回事?就是你看見的這麼
一回事咯!我林心念是一個從內到外都已經腐爛了的人。
容瑾西看了她一會兒,也就沒有在繼續問,只是說了一句:“過一段時間,我幫你把它洗掉!”
浴缸的旁邊放着很多的洗浴用品,全部都是原裝還沒有來得及打開的,林心念看了一下,都是很有名的牌子,很多自己長這麼也只是聽過根本就連見都沒有見過。
容瑾西打開包裝,從一隻櫻蘭色瓶子裡面擠出洗浴液,放在掌心搓揉了一會兒,然後開始給她洗澡。
浴液帶着舒緩的清新味道,非花非木卻異常的好聞,那些白色的泡沫在身上有一點磨砂的感覺,十分舒服愜意。
“以後就安心的住在這裡,這裡很安全,沒有人會找到你……”容瑾西的聲音很柔和,寬大的手掌罩上她細軟的身體,心裡一陣憐惜。
林心念仰着頭,任由他給自己的脖子搓洗,然後說:“我吸,毒,在泰國的時候還殺了人,而且……”
她好像有一點難以啓齒,偷眼去看他,桔色的燈光下,他的面容沉靜變化不大,好像她說的這些他早就已經知道了一般,並沒有覺得有絲毫的震驚。
“而且……”林心念深吸一口氣,繼續往下說道:“而且,我在泰國的時候和葛朗已經……已經在一起了!被秦警官帶回國內之後沒多久,我發現自己還懷了他的孩子!”
容瑾西的動作停頓了片刻,然後繼續沿着她的脖子往下,搓揉她的身體,動作的力道好像比剛纔要大了一些。
她有點痛,卻忍着不說。
她看了看他緊抿的脣,輕笑一聲,說:“我發現自己懷了葛朗的孩子,二話不說就將那孩子打掉了!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就把那孩子埋了!”
容瑾西動了動嘴脣,異常艱難的說:“以後,以後我們會有自己的孩子!”
林心念扭頭,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不可思議的問他:“容瑾西,作爲一個男人你聽見這樣的話你難道就一點都不生氣?一點不高興的感覺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