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還沒有來得及給出反應,李來翠兒已經撲了過去。
她跪坐在詹姆斯的身邊,抱着詹姆斯緊張喚道:“詹姆斯,你怎麼了?啊?你這是怎麼了?”
場面一下子變得混亂起來。
所有人都站起身圍攏了過去。
我也跟着走了過去,伸長脖子看了看,假意道:“喲,詹姆斯先生這是怎麼啦?不會是什麼老毛病犯了吧?”
李來翠兒擡起頭,惡狠狠的瞪着我道:“樑夏,你對他做了什麼?”
朱美亞也氣得不行,擡手直指我的鼻尖,吼道:“樑夏,賤人,你就是見不得我好,你處心積慮就是想要毀掉我的幸福!說!你對我的詹姆斯做了什麼?”
我被她們輪流指控,只得做出一副無辜的表情,苦笑着向五爺求助道:“五爺我冤枉呀!我今天和詹姆斯先生隔着那麼長的桌子,就只說了兩句話,這怎麼就成了是我害的了呢?”
五爺點頭,攝人的目光冷冷看向朱美亞道:“把你的手放下去!有我五爺在這裡,還輪不到你指來指去!”
朱美亞很怕五爺!
被五爺聲色俱厲一吼,急忙將手收回去,低聲說道:“五爺,對,對不起!”
李來翠兒抱着詹姆斯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臉呼喊:“詹姆斯,詹姆斯你醒醒!天哪……,怎麼會變成這樣?這到底是怎麼了?”
詹姆斯齒關緊咬,始終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李來翠兒急得不行,擡起頭嘶聲喚道:“你們都愣着幹什麼?快,快將他送醫院呀!”
侯珊珊拖長聲音冷笑了一聲,然後在旁邊不冷不熱對五爺道:“老爸,你看看你娶的這是什麼女人?乾女婿發病,她好像比干女兒還緊張呢!”
這話的攻擊力實在太大了!
李來翠兒的臉上頓時失了顏色,急忙將手從詹姆斯的身上收回,慌亂的站起身解釋說道:“五爺,我,我沒有……,我就是看他突然倒下去,怪嚇人的……”
侯珊珊毫不留情的繼續追打,冷笑說道:“你如果真的覺得很嚇人,應該離得遠遠兒的纔對!可你第一時間就衝了上去不說,你還將他抱在了你的懷裡!”
侯珊
珊說着,目光直直看向李來翠兒的胸部。
李來翠兒今天穿着一襲淺藍色的修身旗袍,剛纔抱着詹姆斯的腦袋一陣搖晃呼喊,詹姆斯口中的白沫就沾到了她的胸脯上,溼了一片,特別醒目,特別刺眼。
她自己也意識到剛纔的舉動有些不妥,被侯珊珊這樣一指,便更加語無倫次起來:“不不,不是你們想的這樣……,我和詹姆斯之間什麼都沒有……”
五爺越聽越生氣,陰沉着臉色喝道:“丟人還沒丟夠嗎?還不快滾下去換身衣服!”
“是是是!”
李來翠兒一直都很怕五爺,被他一吼,立馬就要轉身去換衣服。
走了三五步,終究還是有些不放心她的寶貝兒兒子,折轉身又叮囑道:“美亞呀,你趕緊把他送醫院吧,過敏也是會死人的……”
侯珊珊單手抱肘,毫不留情的繼續諷刺她的新後媽:“李來翠兒,看來你對這位詹姆斯先生還真是瞭解呀,連他過敏都知道!”
“我……”
李來翠兒被噎得啞口無言,又見五爺在旁邊神色陰鷙十分駭人,便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急忙退了下去。
李來翠兒一走,朱美亞就沒了主心骨。
她蹲在地上,不停用手拍打詹姆斯的臉:“詹姆斯,詹姆斯你這是怎麼了?啊?你別嚇我呀!”
詹姆斯全身紅腫,不停抽搐,嘴巴里面還有白沫不斷溢出,看上去有點兒像是羊癲瘋化作。
可是他肌膚上結出了厚厚的腫塊,腫塊上面又還細細密密的佈滿了紅色疹子,呼吸急促還發着高燒,又是很典型很嚴重的過敏症狀。
過敏是開不得玩笑的,弄不好真的會死人。
我站在旁邊不再說話。
剛纔我已經借刀殺人幹掉了麻鵲,現在我挖了個大坑,詹姆斯也掉進坑裡,我卻有些不忍心再往坑裡面扔石頭了!
這最後一絲善念,就當我是爲肚子裡面的孩子積德吧!
所有人都拿倒地抽搐的詹姆斯沒有辦法,朱美亞除了一味的哭喊,也拿不出什麼實際有效的行動。
最後,還是五爺對身邊一個隨從道:“老吳,你趕緊的,安排車子送這位詹姆斯先生去
醫院,大過節的,死在我們這裡就晦氣了!”
“是!”
老吳答應着,馬上叫來幾個傭人,將詹姆斯擡起來,往外面快步走去:“讓一讓讓一讓,都別圍着!”
朱美亞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狠狠剜了我一眼,然後氣哼哼的跟着老吳他們走了。
我和侯珊珊互相對視一眼,兩人俱是脣角含笑,各自帶着三分暢快。
時間不早了,我去找五爺告辭:“五爺,謝謝你今天的盛情款待,改天如果有時間的話,我一定和慕淮回請你!”
五爺笑呵呵的捻動指間玉扳指:“回請就不必了,不過這C先生是怎麼回事?他不是答應今天晚上要來嗎?這怎麼都快九點了,還不見他的影子?”
侯珊珊也問道:“對呀樑夏,沈慕淮該不會又被那個姓杜的狐狸精纏上了吧?”
他們不問還好,他們一問,我也就忍不住說出了心裡的疑惑:“五爺,珊珊,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從我進入這別墅,我的手機就沒有信號了,我給慕淮打電話打不通,發信息也一直髮不出去!”
說着,我摸出手機遞給珊珊道:“你看!我剛買的手機,突然就沒信號了!”
珊珊沒有接我的手機,而是表情複雜的看了五爺一眼,對我說道:“樑夏,你手機沒有問題!是咱們敬愛的五爺,他爲了所有人的安全考慮,屏蔽了一切對外的信號!”
“什麼?”我蠢蠢的問道:“珊珊,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都聽不懂?”
珊珊擡手在我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嘆息道:“樑夏,我實話告訴你吧,咱們侯家這別墅修建得那可謂是銅牆鐵壁,不僅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全監控,牆體還在修建的時候就埋入了能夠干擾和屏蔽信號的特殊金屬……,也就是說,在這別墅裡面,除了內線電話,你根本與外界無法聯繫!”
侯珊珊講得很明白。
我卻越聽越糊塗:“爲,爲什麼要這樣?”
“爲什麼?”侯珊珊譏嘲的笑了笑:“至於爲什麼,這就要問問咱們敬愛的五爺了!你問問他,爲什麼要把好好一個家修建得像牢籠?爲什麼這牢籠裡面老虎鱷魚藏獒這樣的畜生比人還要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