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雅告訴阿爾塞斯,那些幽鬼家族的衛士不是來保護紅魅的,而是來逮捕紅魅的。因爲幽鬼家族的人早就已經把全部的罪責推卸給了紅魅。而紅魅就是幽鬼家族推出來的一個替死鬼。
堂堂的幽鬼家族,居然把自己家族的女孩子推出來當替死鬼?這在撒旦家族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即便是阿爾塞斯這樣自負和自我的人,也絕不會讓自己的手下,讓自己的僕人去承擔自己的過錯。更不會讓他們代替自己去受罪。因爲這是作爲一個王者必備的風範。
不過,阿爾塞斯似乎還不太相信這一切,於是再一次詢問伊莉雅:“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幽鬼家族的人到底想幹什麼?他們到底還是不是一個家族的成員?”
伊莉雅點了點頭說:“這一切都是真的。所以阿爾塞斯殿下真的想找紅梅報仇,你就得追上那羣衛士,把紅魅從他們手裡搶過來。可是即便如此,也沒有任何意義了。就算紅魅親口告訴你是誰在指使她,可對方不承認,你有沒有證據,那麼阿爾塞斯殿下你又能怎麼樣呢?”
“怎麼樣?只要我知道是誰,我就親自去把他抓出來!證據,紅魅的話就是證據。”阿爾塞斯回答者伊莉雅的話。
“現在紅魅自己都成了罪人,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她的話誰信啊?”伊莉雅繼續解釋着。
“我不需要任何人相信。只要我自己相信就可以了。我只需要一個人,就可以把那個主謀抓出來法辦!”阿爾塞斯一邊說,一邊握緊了拳頭,並開始釋放自己的力量,他是在向伊莉雅表示,自己擁有足以擊敗任何對手的力量。
“你自己相信有什麼用?你又代表不了王法……”伊莉雅試圖說過阿爾塞斯。
“王法?我就是王法!他鬼畜都敢派人來找我們撒旦家族的麻煩,爲什麼我就不可以去找他鬼畜的麻煩?我阿爾塞斯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但是我也知道,人不犯我,我必犯人的道理!居然他鬼畜先出手了,就別管我不客氣!
”阿爾塞斯的情緒再一次變得激動。本來已經趨於平靜的心再起波瀾。
“可是這一樣一來,我們撒旦家族就成了理虧一方了!”伊莉雅繼續解釋這。
“什麼,我們理虧?你說什麼傻話!那個紅魅不就是幽鬼家族的人嗎?”
“不是了,幽鬼家族早就把她除名了。而且現在全校都在傳播,說紅魅是在紅毛死後,自行離開了幽鬼家族。在大家眼裡,她紅魅已經不是幽鬼家族的人了!”
“你說什麼!這些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阿爾塞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時一旁的女僕姐說話了:“你不知道,是因爲一心只想找紅梅報仇,對其他的消息你一概不聽。每次我們想對你說的時候,你都表示不想聽。所以你當然不知道了。”
“這……”阿爾塞斯傻眼了。他萬萬沒想到幽鬼家族居然會來這一手。這樣就算是套出了紅魅的話也沒有用了。因爲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沒人會相信一個擅自脫離家族的罪人的話。
“可是,蘊兒。就這樣放過紅魅,你難道就沒有一絲一毫的不甘嗎?”阿爾塞斯最擔心的還是蘊兒的感受。畢竟蘊兒纔是這次事件中最無辜的受害者。
“沒事的,其實早在紅魅來天嶼一
號之前,她就先找到了我,並且想我賠罪了,而我也原諒了她。可是當我打算告訴你的時候,你卻不肯聽,你總以爲我實在懼怕幽鬼家族。其實不是這樣的,我原諒紅魅,是因爲我知道,紅魅纔是這一次事件中最大的受害者。”
“紅魅?她是最大的受害者?這是怎麼一回事?”阿爾塞斯越聽越糊塗。
蘊兒看了看伊莉雅,在得到伊莉雅默許之後,蘊兒開始告訴阿爾塞斯真相。
“這一切我也是剛剛纔知道的。其實就在剛纔,我和姐姐來到天嶼一號的時候,紅魅已經被帶走了。屋子裡只剩下了伊莉雅一個人看家。是伊莉雅告訴了我們這一切。不過目前這一切還只是伊莉雅個人的推斷,沒有任何證據。不過,伊莉雅說的和有道理,我們都認爲伊莉雅的判斷是正確的,都相信她的判斷。”
又是伊莉雅?阿爾塞斯看了看眼前這個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一臉稚氣,還成天戴着一頂白色的小帽子。給人一種幼女的感覺。可偏偏就是這個“幼女”在關鍵時候發現了“假蘊兒”的陰謀,並提醒了阿爾塞斯;也是這個“幼女”找到了“假蘊兒”藏匿蘊兒的地點,並及時通知阿爾塞斯解救了蘊兒。
真不知道這個小丫頭腦子裡裝的是什麼,居然這麼聰明伶俐。但是伊莉雅到底發現了什麼?她又憑什麼說紅魅纔是最大的受害者呢?
其實伊莉雅也不是很早就發現了端疑,她也只是在事情發生之後,通過細緻的觀察,和深入的思考和分析才得出的結論。也就是邏輯推理,類似於福爾摩斯的辦案手法。(不過他們不會有人知道福爾摩斯是誰)
伊莉雅最早是在路西法的反常中發現的問題。之前伊莉雅一直受到“假蘊兒”在心理上的打壓,情緒一直很悲觀,很低迷。直到得到了艾米的提醒之後,伊莉雅才從悲觀和低迷中逐步解脫出來。
人精神了,判斷力和觀察力就開始變得敏銳起來。伊莉雅很快就發現路西法變得反常了。雖然可以理解爲“熱戀中的人”行爲舉止會和以往不同。但伊莉雅在路西法和“假蘊兒”之間,看不出所謂的熱戀,有的只是無休止的“身體接觸”。這本身就是是很不尋常的。
所以伊莉雅由此可以看得出,路西法對“假蘊兒”的關心,不是出於“愛情”而是處於“肉體上的滿足”。如果路西法是個之迷戀“肉體接觸”的男人,他就不可能只接受“假蘊兒”,而不接受伊莉雅。
但是問題就在於,路西法偏偏只和“假蘊兒”一人接觸。而且每次接觸過後,伊莉雅都可以明顯感到路西法的身體變得尤其虛弱,而且最可疑的就是“假蘊兒”和路西法的雙修。水火不同屬性的人,除非是真正彼此心意相通,否者不可能成功雙修。
即便是心意相通的情侶,也不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間,就可以練成這種絕技。而路西法和“假蘊兒”,這兩個剛認識的孩子,卻可以瞬間成功使得“水火相融”。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而這也是讓伊莉雅不得不注意的疑點。所以每次假蘊兒和路西法雙休,伊莉雅都想陪在一旁守護。但每一次都被路西法那個榆木腦袋和假蘊兒給憋走了。
但是伊莉雅對假蘊兒的徹底懷疑還是在路西和阿爾塞斯決鬥的當天,伊莉雅親眼看到“假蘊兒”在和鬼畜用眼神
交信息。而最終,伊莉雅通過自己的努力,識破並制止了“假蘊兒”的陰謀。
可就在大家都以爲事情會隨着“假蘊兒”被識破,真蘊兒被解救而結束的時候。伊莉雅再一次發現了端疑。
當“假蘊兒”身份被識破,紅魅真身被抓的時候,紅魅哭這訴說了事情的經過,那就是因爲哥哥紅毛的死,紅魅遷怒於路西法,企圖報復。
也正因爲如此,伊莉雅專門找路西法談過話,時候再一次找紅魅問話。而就是通過伊莉雅這兩次和路西法,紅魅的分開談話,伊莉雅發現了一個細節上的大疑點。也因而推斷出了一個有可能存在的巨大陰謀。
而其中,最值得注意的就是,紅魅說過,是鬼畜告訴她哥哥被撒旦家族的人殺死了。可是鬼畜又是怎麼知道紅魅的哥哥始被路西法殺死的呢?
既然鬼畜那麼肯定是路西法殺死了紅毛,他又爲什麼沒有想學院舉報路西法,而只是悄悄的把這個消息告訴紅魅一人呢?而且還一手策劃讓紅魅獨自一人來報復路西法?
要知道,在幽鬼家族實際控制下的學院裡,只要鬼畜有證據證明是路西法殺死了紅毛,那麼他們相處置路西法,那可是很輕而易舉的事情。因爲那個時候的路西法還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那個時候的路西法還只是一個“沒有出生,沒有背景”的小乞丐。
所以,伊莉雅推斷,鬼畜早就知道了路西法的身份,所以纔沒有揭穿。然後他纔會策劃讓紅魅迷惑路西法,並刻意激化路西法和阿爾塞斯的矛盾,故意引發讓兩人之間的爭鬥。
那麼,問題就來了,鬼畜爲什麼要這樣做?他爲什麼要利用紅魅?他爲什麼直接揭穿路西法?
尤其是最後一點,鬼畜爲什麼不直接揭穿路西法,這是最可疑的。由這一點可以看得出,鬼畜其實很清楚,紅毛的死,與路西法有點關係,但關係不大。所以揭穿路西法,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既然鬼畜知道真相,爲什麼不對紅魅明說?而是利用紅魅?這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紅毛的死因,極有可能和鬼畜本身有很大的聯繫,否者再無其他理由來解釋鬼畜的怪異行爲。
還有一點,那就是路西法說過,他和紅毛戰鬥的時候,紅毛已經身負重傷了而且紅毛身上還有學院給他的傳送腰帶。要知道,這個腰帶會在人體有可能受到嚴重傷害之前,提前把人傳送到安全地帶,那爲什麼紅毛還會負重傷?而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紅毛手上的傳送腰帶已經失效,或者根本就無效。
而發給紅毛腰帶的,就是學校的教員,就是鬼畜身邊那個管家。這難道僅僅只是一個巧合而已嗎?如果這只是巧合,有如何解釋路西法和紅毛戰鬥那麼久,紅毛負傷那麼久還沒有人來支援他?要知道藍盾之森的考覈,全程都有使魔在監控的。難道所有使魔都沒有發現這一點嗎?
如果所有使魔都沒有發現紅毛負傷後被路西法擊敗。那麼鬼畜又是怎麼知道的?難道這又是巧合嗎?而且安排紅毛留在最後執行特殊任務的人也是鬼畜,這還是巧合嗎?
同一個人身上連續出現多個巧合,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所有事情的矛頭全都指向了鬼畜,任何時候都有鬼畜的影子。如果這樣還要說鬼畜與此事無關,這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