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宏在帶沁盈離開柏繁星系後,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照顧她,只得分開了。江楓當然也明白這點,所以也獨自離開。
就在他們分開的時候,江宏心中升起了一種無法言明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的朋友有難一樣,可是剛剛與江楓與沁盈分開,怎麼會有這種感覺的,他想不明白。
“難道是田豐,還是青霞姐他們,還是南飛那小子?”江宏心中不斷猜測,然而就是不敢肯定。
江宏是在這些人身上下了些小法術,然而離得太遠又或是不在這一界,他也是感應不到的。
心中一動,江宏現在肯定自己認識的人中的確有人出事了,可惜他現在根本不會什麼打算之術,單以自己高深的修爲,內心中那股隱隱感到的念頭相當難確定。
“應該不是青霞他們,在仙界要是他們出事,那幾個老傢伙應該通知我的。難道是南飛那小子,還是逍遙出事了?江宏心中一緊,想都沒想直接伸手一劃,整個人進了另一空間裡面。
再次出現已在天藍星的上空,念力很快就將整個星球探視了一遍,發現裡面一切都正常,田豐也飛昇仙界了。
“南飛,你這小子怎麼了?江宏有點無奈,想了想又挪移到了天魔宗的宗主外面,在強大的念力下,很快就搞清楚了裡面的情況。
“小子,你們的宗主呢?”江宏突然出現在孫重身邊,將他及在場的另外兩人嚇了一跳。
等孫重看清楚後,發現居然是自己的師伯,忙行禮道,“見過師伯,你找的是我還是我師尊咧?
語氣一點恭敬都沒有。
原來,在南飛收他爲弟子的時候,已經將江宏及江楓還有沁盈的景象給了孫重,所以現在見到江宏才知道突然出現在身邊的是誰。
另外兩人聽到孫重如此稱呼江宏,突然想起宗是傳說中的一個人。
“你是南飛收的弟子,嗯,不錯的確是修煉天魔神訣,咦,你境界提升這麼快乾嘛,不知道這樣很危險的嗎?”江宏見到孫重,知道是南飛的弟子後,興奮了一下,知道南飛有傳人了。
孫重笑答道,“這不關我事,是我那師尊做的,他說他要飛昇黑魔界了,要是我實力不強點,怎麼統領天魔宗,怎麼讓宗下的人信服。
“你說什麼,這小子飛昇到黑魔界了?”江宏現在幾乎可以確定是南飛出事了。
“是咧,師伯不知道嗎?”孫重突然變得一臉正經的說道,因爲他看到江宏的眼神,知道可能有什麼事要找自己的師尊,要是重要的事可是麻煩。
江宏嘆了口氣,說道,“好了,既然他飛昇黑魔界,我先走了,好好修煉,這就當是見面禮吧。
孫重還想說些什麼,可是江宏人已消失,只是憑空浮着一個瓶子。
“說走就走,*都什麼跟什麼嘛!”孫重罵道,不過還是將瓶子拿到手中,打開後立刻聞到了一陣清香,倒了一顆出來發現只是一顆普通的丹藥,一點也不起眼,想都沒想就拿了一顆服下。
“啊,怎麼會這樣?”孫重大驚,體內那突然間升起了龐大的靈力,幾乎要將他漲破,知道這丹藥的厲害,自己居然就這樣服下去。
其實江宏離開時真不知送什麼好,想了想才送了一瓶太一丹給他。
雖然只是太一丹,可是畢竟是神丹,太和丹都剛適合剛飛昇的仙人服用,更別說太一丹了,以孫重現在的修爲服下當然得吃點苦頭。
江宏離開天魔宗後,心中想着如何到黑魔界去了,但從天魔宗離開後,那種感覺弱了下來,好像只是自己一時錯覺。
但是,江宏知道像他現在的修爲,一般是不會有這種感覺的,至於這感覺突然弱了下來,有可能是南飛沒有危險了。
再說,江宏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去黑魔界呢,畢竟黑魔界的逆行通道他並不知道,那能像仙界一樣,說去就去,要走就走。
江宏那裡知道,南飛是沒有危險了,可是再也不是以前的南飛了,除非有朝一日南飛可以將自己的心魔逼出體外,才能恢復回以前的南飛。
當江宏漫無目的挪移了段時間後,發現居然到了天藍星附近,想來可能是潛意識中讓他挪移到此吧。
再次用念力觀察了逍遙派中的情況後,覺得沒什麼事了才離去。
現在,他已沒什麼事可做了,可是心中卻有點迷茫起來。毫無目的之下到達了一顆修真星球上,江宏想了想落在星球上,身上的神甲立刻幻化成了一件純白色長袍。
很快江宏就到達了該星球上最大的修真者聚焦城機關城,裡面的建築如古代一般,可是建築的材料卻比起中國古代的好了好幾倍。
整座城中有十幾條長長的街道,開滿了各種店鋪,街上人羣走動一股休閒的氣息從沒有修煉過的凡人身上散發開來,讓江宏爲之上震。
江宏正在享受着這短暫的休閒時,四周的人突然涌動起來,紛紛朝一個方向跑去,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似的。
找了一個人詢問,才得知原來是這星球上的修真門派收弟子了,難怪這些人這麼急,那有一點剛纔休閒的氣息,讓江宏暗歎搖了搖頭。
這也難怪,畢竟這種心裡江宏是知道的,想當年他硬是憑着一套基礎的功法修煉到了元嬰期,心中對功法的迫切需求的心情可是瀝瀝在目。後來修行後,慢慢的達到了現在的地步,反而涌起了一陣迷茫。
不過,江宏還是隨着人羣走去看看熱鬧,他好久沒有這樣清閒過了,自然得享受下這世俗中凡人的心情。
一個有一千平方米的空曠的廣場上,設了三個高高的平臺,每個平臺上都坐了幾個修真者,修爲低的也有元嬰初期,高的也就出竅中期。
三個平臺分別是這星球上三個修真大門派,所以上面的修真者不時掃一眼對方,眼中並沒有什麼怨恨,只是一副得意的眼光,好像自己的門派最厲害似的。
江宏隨着人羣好一會纔到了三個修真門派招收弟子的廣場上,看着人山人海的廣場,而且人們的穿着都是古代的長衫,心中一陣莫名的情緒從心頭涌起,想起了自己開始修煉時對武林的嚮往,然而修真後已逐漸忘卻了,現在想起來不由心中暗笑。同時想起來,自己創建的逍遙派收弟子時是不是也這樣熱鬧?
“各位,今天我派招收弟子,各位排好隊,想進到那個門派的隨你自己願意,不過我派可是……”
“……”
三個門派的門人在搭起的平臺上面開始了演說,這三個修真門派在這星球上可以說是實力相當,所以收弟子時也是用盡手段希望能多招收點資質好的弟子。
江宏又找了個人問,才知道這三個修真門派分別是:以煉器爲主的器宗,以武入道的幽谷派,另一個卻是以女子爲主的水月宮,修煉的功法以陰柔爲主。
當然,各派的特點都是上面的門人介紹,江宏只從人羣中得知三個門派的名稱罷了。而三個門派中,以水月官爲最強,畢竟別的門派很少與他們爭女弟子的,所以這三個修真門派還是水月宮的實力強上一籌。
“這位公子,想不想進我的門派啊?”江宏正在人羣裡走動的時候,突然被一人叫住,回頭看的時候,發現原來是器宗的一個門下弟子,修爲有元嬰初期了。
江宏搖了搖頭,笑道,“不用了,我只是來看熱鬧的,並不想修真!”
笑話,江宏現在要是進這樣的門派,那還得了,想來還是他們派的幸運呢!而那人聽到江宏的話,不由一陣失望。
“哦,那不好意思啊!”他觀察了很久,才發現有點獨特的江宏,而且見到江宏後總覺得有一種奇異的吸引力吸引他的注意。
江宏對他笑着點了點頭走開了,心中暗贊這裡的修真者境界畢竟高,對待凡人不是他見的一些門派能相比的。
水月官的人很快就招收了數十名弟子,而且個個都是資質不錯。
讓江宏想不到的是,水月宮中的一個出竅期的門人找上了他,而且還是自從發現江宏後,一直都注意他。
“這位公子,想修真不?我可以做主收你進水月官!”一個蒙着面的女子來到江宏身邊問道。
其實江宏被她注意時就知道了,只是沒想到會找上自己罷了,現在見到人已在面前問出話了,心中不由暗笑,難道我資質上等,人人都看上我不成?
他又那裡知道,江宏自從達到自然之道的極致後,又經潛修百年,身上已不再有當年的鋒芒外露,達到了收斂自如的境界。
外人看起來總會被他身上那股自然之道吸引。
“哦,你們水月宮不是隻收女弟子的嗎?”江宏奇怪的問道,同時觀察起眼前的女子來。
一身青衫,臉上蒙着塊白色面紗,烏黑的長髮用一精緻的髮釵束起來,雙眼靈動的轉動,目不轉睛的看住江宏。
不過,被江宏觀察的時候,這女子發現江宏漆黑的雙目深遂無比,自己看着就要陷進去一般。
“呵呵,謝謝了,我只是來看熱鬧的。”江宏笑道。
江宏那不是很帥的臉龐,在笑後反而更吸引人了,只見那女子只“哦”了一聲,轉身離去了。只是心中不停地想着剛纔那男子怎麼會引起自己的注意,還想收進自己的門派中,難道自己中邪了不成?
而江宏旁邊的人現在都古怪的看住江宏,他們怎麼也不到水月宮會突然找到江宏,要知道水月官可是很少招收男弟子的,到現在爲止怕還沒有一個吧。
江宏坦然的受了衆人的目光,並不在意仍四處走動,不過已沒有了剛纔那種心情,走了幾圈剛想離去,突然器宗前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有人鬧了起來。
只是念動間,江宏就知道了原來是一個長得不怎麼樣的青年想要修真,然而兩個收男弟子的門派試了,就是沒人肯收他,只得跪下求起器宗收弟子的主事人來。
“不是我不肯收你,而是你的確不適合修真,而且資質……不是很好,就是修了怕在你有生之年也修不到元嬰期啊!”一個元嬰後期的修真者對那青年說道。
這青年聽得一呆,半晌才站起來,雙目失神空洞,失落的離開了廣場。其他又恢復了原來的秩序。
江宏剛見到那青年的時候就知道,他身有固疾,沒有合體期境界的高手爲他洗經伐髓的話,活不了三年,而且修真雖能延長他的生命,可是註定修不到更高的境界。
想了想江宏用念力在那青年身上留下了一絲暗術,才離開。在離開時,江宏聽到了水月宮的弟子談的話。
“師姐,剛纔你怎麼想到收個男弟子,不會是你看上了人家吧?一個可愛的女子吐了吐舌頭問道。
那女子白了她一眼,罵道,“小丫頭,胡說八道,不過那小子的資質可是千年難得一見啊,可惜……”
“不是吧,我看那傢伙很平常啊,沒什麼起眼之處嘛!”另一冰冷的女子皺了下眉頭說道。
“呵呵,不說了,反正人家又不肯進,這麼好的資質說不定人家已修真了,只是境界太高我們看不出來罷了。”那女子說道。
其他人一陣沉默。
江宏心中暗笑下離開,慢慢的走了好一會才離開了機關城,不過在出城時他念力瞬間籠罩了整座城,才發現原來這城地下有着各種機關。而且厲害無比,要是有人陷進去,怕是合體期宗師級的修真者也難以逃脫肉身被毀。
如此厲害的機關,難怪這城叫機關城了。江宏對此略有點好奇,因爲裡面的機關根本沒有任何禁制,也不是陣法,只是單純的機關。
出了城,江宏心中一動,身形顧不了其他人的發現,瞬間消失在原地。其他人見了有好幾人見了大叫。
“譁,好厲害啊!要是我能拜這高手爲師那就好了!
“宗師級的高手啊!
“……”
而此時江宏瞬間到了剛纔那青年的身邊,淡淡的說道,“小子,還沒死就自己想着死了啊?真是沒骨氣,連這點挫折都受不了,還想修真,我要是修真者也不會收你這樣的弟子!
“你是誰?”那青年聽到身後有人,轉身聽着江宏說完問道。
江宏再次觀察了一次這青年的,發現這青年其實如有人幫他洗經伐髓的話,成就怕無法估計。
這青年在問江宏是誰後,發現江宏的眼神正看着自己,深遂的目光好像看穿他一般,所有一切都暴露在眼前的這人前。
“你爲什麼要尋死?”江宏看着下面有上千丈高的懸崖,還是淡淡的問道。
青年苦笑道,“我就是不尋死,要不了多久也要死了,你管我幹什麼?
“是嗎?你怎麼知道你一定死,難道你知道了以後的一切還是你自己不想活在這世上?你的親人呢?”江宏問道,語氣說不出的冷。
青年渾身打了個冷顫,同時心中也自問起來,“是啊,自己真的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嗎?現在還沒死,誰知道以後自己會死,說不定那天遇上個仙人,再求他救自己一命,又或者遇到天材地寶服下,反正自己現在還沒死!
“謝謝你的指點,我知道了,今天起除非天要我死,否則我是不會尋死的。”青年堅定的說道。其實,他心中已猜想着眼前的人是不是仙人,或者是修真者中的高人。
江宏大笑道,“好,其實你只要堅持,說不定那天會真的遇到仙人或是高人哦!
青年大驚,眼前的人怎麼會知道自己心中所想,想了想不由跪下“請前……公子治我身上的病!
江宏沒想到這小子這麼機靈,不等他跪下去揮手發出一道柔力將他扶住,說道,“怎麼動不動就下跪,你怎麼知道我會救你?
青年見自己跪不下去,又聽了江宏的話,知道自己太沒骨氣了,不過還是答道,“公子既然知道我要尋死,又勸我,就幫忙幫到底吧。
心中想,“這公子說不定像修真者一樣,是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怪物都有,只是眼前這公子太年輕,叫前輩怕他反而不高興。
江宏想了想,說道,“你家裡沒親人了?你又住在什麼地方?要是我治好你的病後又想做什麼?
“對了,你叫什麼?”江宏這纔想起問問這青年叫什麼名。
青年答道,“公子叫我封潔衝就可以了,我早就沒親人了,連自己的父母都沒見到一面,我一直住在不遠處的小村裡。要是公子真能治好我的病,我就一直留在公子身邊做牛做馬報答公子。
“報答我,嘿嘿,想學我本領纔是真的?別在我面前耍心眼。”江宏冷笑道。
封潔衝心中暗罵,自己怎麼忘了眼前的人能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應該早說實話纔好,可是現在……
“公子我……”
“你真的想修真?”江宏恢復了淡淡的語氣。
封潔衝肯定的點了點頭,“是的,我很想修真,我想要獲得強大的力量,別人就不可以主宰我的未來了。
江宏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傢伙這麼坦白,而且還是這麼看重力量,自己要是教他修真天知道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啊。
“你跟我來。”江宏說完轉身往懸崖下走去。
封潔衝知道今天走運了,忙跟上去。只是江宏看起來走得很慢,實際上快速無比,每一步都跨出好幾丈遠。
開始時封潔衝還能緊緊的跟上,後來慢慢的越隔越遠,封潔衝只能看到江宏的身影了,而且他自己也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跑,可怎麼也趕不上去。
跑着跑着,封潔衝只覺得自己全身都麻木了,現在只是機械性的跑動,要不是心中那份堅持,怕早倒下了。
然而,畢竟他只是凡人一個,又跑了一段路,再也受不了。胸口氣悶,四肢無力全身麻木倒下在地上,只能看着江宏的身影消失。
“不行,我一定要堅持住。”封潔衝心中不停地鼓勵自己,用已無力的雙手向前抓住地上的石塊,緩緩的往前爬去。
“不錯,你很堅強!”江宏的聲音傳到封潔衝的耳中,同時人又出現在他身邊。
江宏抱起幾乎要暈過去的封潔衝,手上同時渡過了一道貢勁慢慢的改造着他的經脈,兩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封潔衝在江宏幫他改造經脈的時候,突然間的舒服讓他沉睡了過去,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在一座高聳入雲的山上。
自己正躺在一張木牀上,外面是雲霧掩眼,看不清丈遠外的景物,只是白茫茫的一片。而那不知名的公子不知人在何處。
封潔衝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身上骨骼響起了噼啪的脆響,整個身體都舒服極了,而且感到自己現在一身充滿了力量。
其實這只是江宏初步爲他洗經伐髓罷了,要是一次來,江宏怕他受不了,不過現在他身上的固疾也基本好了。
“小子,多久沒睡了,一睡就睡了個三天三夜!”江宏突然出現在他眼前問道。
封潔衝心中早已將江宏當成仙人一流的人物,對於江宏的突然出現只是愣了一下,並不驚訝。
“公子,這是哪裡?
江宏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好像是你們這裡最高的山峰頂上,你知道是什麼山峰不?
封潔衝被嚇了跳,不過想到江宏如真是仙人,這也沒什麼,所以很快就恢復了過來,說道,“這應該是傳說中的天山,譁!我居然到睡在天山頂上,哈哈……”
“傻笑什麼,別怪叫了,你身上的固疾也好得差不多了,最後問你一次,你是不是想修真,還有修真後是想報仇還是想獲得你想要的一切?”江宏嚴肅的問道。
封潔衝知道這次的回答決定了以後的路,想了想才答道,“我什麼都不想,只想有自己的力量不讓人欺負,只想如公子一樣瀟灑!
江宏大聲道,“好,好一個瀟灑,既然這樣,從今天起我就教你修真,至於你能修到什麼程度就看你自己了。
封潔衝聽了心中大喜,忙叫着師尊就想跪下。
“別叫我師尊,我可不想做你師尊,還是叫我公子算了,我傳你功法並不是想讓你叫我師尊。”江宏拂出一道力道將他扶住說道。
封潔衝忙應道,“是公子,我知道了。那可以說說公子是什麼門派的嗎?要不然以後出去了,別人問起都不知道豈不是有愧公子的教導。”
“以後,你會知道的。”江宏說完再次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封潔衝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