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不同,環境也有所變化。在高聳入雲高峰中,本應越高溫度便越冷纔是,可並非如此。白日間,上空的太陽精華照射下來,有空氣與濃厚的靈氣所阻,在平地上溫度便溫度如常,越往高處,沒有了阻擋之物,更是陣陣灼熱。
縷楚教所在的巨山是一座在楚氏過有名的山峰,知道的人都稱爲楚峰,凡人中每每傳說上面有着仙人的存在,而知道情況的修士眼裡,那是縷楚教的教地。
天辛子隨着前面的弟子朝山上一路飛去,沒想到隨着往上飛去,眼前幾乎盡是雲霧,在前的縷楚教弟子道行法力不行,只有煉神後期,上到一半便被山上熱氣烤得直喘氣,再上十來裡便停了下來。
“前輩,一直往上便是教中之地,小子道行不行,不能再上去,前輩請自行前去便可,只是,路上小心,教中前輩在山間有些地方下了禁制陣法。”這名弟子對天辛子道。
天辛子也知道此子道行法力,若是再上去,肉身必被太陽精華給烤爛,看了上面一眼道,“你便下先行下山,我自己上去便是。”
這名弟子見此轉身飛下山去,天辛子獨自趕路。
一路上,山中平臺老鬆隨處可見,便是靈草仙果也遍地都是,高數丈的荒草將山的本來面目給擋住。
天辛子知道山的上空有禁制陣法,而腳下沒有路,只得以飄身飛行,如踏在草上,凌空而去。
本來,以天辛子大羅金仙的道行法力,如此環境怎會擋得住他,可此地是人家的教地,更有禁制,不同在太虛教中,熟悉禁制,直接從上空可飛落山頂。
又飛行了一天,纔看到山頂。
雲霧環繞,山頂約隱約現,天空上一片蔚藍,腳下已是平坦的平臺石路,山頂下十來裡,裡面彩光閃爍,肉眼就能看到山外呼呼直響的罡風,可就是到不了山中。
往前飛行了數裡,眼前已是盡路,再往前便要闖入禁制,還有大陣了。便停下大聲道,“太虛教天辛子前來拜山。”
聲音轟轟直響,在山間來回激盪,半會才消去。
“哈哈,太虛教的大羅金仙天辛子今天怎會如此有空,前來拜山。”一道聲音從禁制中傳出,一名身着道袍手拿拂塵的中年人,長得異常,若不是一身男裝打扮,還以爲是一名豔美的女子。
天辛子沒想到是縷楚教現憑常教乾虛子親自出來相迎,忙上前兩步打一稽手道,“天辛子見過掌教。”
“呵呵,你我本同輩,何必多禮,道友請到教中一敘。”乾虛子也打了個稽手道。
天辛子點頭道,“正是如此,掌教請。”
乾虛子轉身朝禁制裡走去,天辛子緊跟身後。
乾虛子在前,一步踏進禁制中後,只見眼前景色一變,一條寬闊的大道出現在眼前,兩旁是亭宇仙草,腳下大道也是用罕見的天馨石砌成,靈氣撲面而來,呼吸一
下就覺神精氣爽,端是修行聖地。
往裡走不到十丈,眼前環境又是一變,一座壯觀雄偉的大殿出現在眼前,往前是九階石梯,每一階高有半丈,寬有三丈。石階上畫滿不同的紋案,石階兩邊盡是深奧的符篆。
在進落禁制陣法中後,沒有了一絲熱度,反倒是清風吹來,大殿外周圍碧草連天,仙果滿滿。以天辛子的道行法力,絲毫感應不到外面的空間。
越往裡走,空間越大,絕非表面那般,只是山中一角,聖人教主的神通豈是修士能相比,教地外面的層層禁制,道行不足看不出一點端倪,陣法更是精妙,便是天辛子也看不出其中陣法原理。
邊上仙果靈草中,不時有靈獸穿梭,石路間童子來回不停,既是看守仙物,也在摘取其中成熟的仙果,或是仙草。裡面有俱是罕見之物,不死仙草,萬年靈芝,萬年血蔘,紫心靈木,先天紫藤。
天辛子畢竟也是大教出身,如此聖地太虛教中也有,自是見慣不怪。
分賓客坐定,乾虛子笑問道,“道兄,如此匆忙前來,不知所爲何事?”
天辛子將事情訴說一番,將教中弟子如何得罪妖族,這倒也罷,妖族與人類煉氣士本經常有衝突,可是這次不同,其中有兩人非同小何,特別是其中一名小女妖,修行的法門隱約有太虛教的影子,但不盡相同,比起太虛秘典更是神妙幾分,變得更應敵妖族修行。
大羅金仙的道行法力,本就高深,若是能達到極致,便齊身於大聖之境,大聖的道行本就介於大羅金仙與聖人之間。
天辛子把心蘭與奉軍因進塔中後,發起寶塔中的禁制,將時間調節,在裡面一刻便一年般,端是奇妙非凡。
可也因此,在回去途中入靜之時,算到收了這兩妖,會給太虛教惹來無窮麻煩,還有就是本教現任掌教也在閉關,事情只能自己處理。
太虛教與縷楚教醒是經常來往,便是聖人也是有所交往,天辛子尋來也無可厚非。將事情盡數托出後,嘆了口氣問道,“掌教,這事如何?”
乾虛子聽罷,心中涌動,不知兩妖背後是誰,其實多年修行,他本已成就大聖之身,道行也其中跟上,更得教主親賜了一件先聖法寶,實力端是厲害,細心推算了一番,發覺一片朦朧,便知已有人暗中擾亂了陰陽,算不出一絲眉目。
“這次的麻煩雖大,我看你將兩人放出,日後苦主前來,便向其道歉,或可解此麻煩,本想推算兩妖背後是何人,可有人擾亂了陰陽,除教主聖人,如何算得出。”乾虛子說罷閉起雙目。
天辛子聽罷暗暗叫苦,不想惹來如此麻煩,沉思半晌,站起身道,“乾掌教,既是如此,天辛子先行告辭,回去請示掌教再行定奪。”
“理應如此,我這就送道友。”乾虛子也不想將麻煩惹到縷楚教,其中更是有了一點明瞭,雖不能推算,但也能猜
出幾分。
將天辛子送出門,立即召來門人,吩咐了下去,讓門下弟子不可再如往前一般,遇人沒事退避三分,更不可胡亂生事,若是被發覺,必逐出教中,廢去道行,打入輪迴。
乾虛子吩咐下去後,心中算計起來。
前段時間,教主聖人縷聞上人傳下法旨,讓門人不可與妖族發生爭鬥,便知妖族將有可能勢大,身爲煉氣士行事自得小心,若是有機會,便將妖族除去。
“掌教,天辛子道友前來請教,可惹的是妖族,現在妖皇得了先聖法寶,其戮仙刀本就是可與先聖法寶抗衡,怕也是件先聖法寶,如此一來便有了兩件,妖族怕是越發勢大,我煉氣士如休居之?”一名手拿黑色長棍,背後是一頭如虎似龍的異獸,見天辛子離去後才現身相問。
乾虛子道,“乾空,這妖族若只是妖皇倒也罷,可前段時間教主傳下法旨,告知天地要變,發生了許多變數,特別是現在妖族中突然憑空出現一名大法力大神通之輩,便是教主聖人也不能盡算知。”
“難怪掌教不讓門中弟子與妖族發生衝突。”乾空子笑道。
乾虛子聽罷嘆聲道,“唉,現在不去惹妖族,但我教中有一人先惹了起來,那人了得,道行不怎麼地,可是神通法力鈞是不得了,便是教主似也要與他相見,希望他日後不行計較纔是。”
“哦,掌教說的可是遁心子(侶心仁),難不成掌教所說便是金角獸?”乾空子大驚。
乾虛子點頭道,“正是此獸,此獸端是奇怪,被門中數人合力制服,本不肯做遁心子的坐騎,可被他生生下了符篆禁制,不知幾時禁制被除去,化形後,實力更是大增,與道行法力根本不付。”
乾空子聽罷,閉目思考起來,半晌後只向乾虛子打了個稽手後告了聲別,出了教中大廳,不知去做甚去了。
再說天辛子從縷楚教中出來,一路往回趕,正快回到天焚山脈附近的時候,突然被一人現身攔住。
“你是何人,爲何攔我去路?”天辛子皺了下眉頭問道。
來人並不多語,而是上下打量起他來,好半晌才淡淡道,“你便是太虛教的天辛子?前段時間可見一隻小兔妖還是一隻獅妖?”
天辛子聽罷心中一突,也打量起來人,發現對方站在那裡,如凡人一般,看不出對方道行,心中暗驚。
“你這道人,爲何不出聲,難道做了虧心事不成?”來人喝道。
天辛子按住心中的驚訝,平和的說道,“見是見了,不知你尋兩妖有何事?若是能道來,或許我能指點你一下,若是說不上來,老道我爲何要告訴你呢?”
來人聽罷笑了起來,“哈哈,天辛子,別以爲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覺,要知道靈草山無數妖修,你收了人家的二大王,不用我查,天下羣妖便知了,你還在這裡想敷衍人,實是虛僞之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