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鵬神君聽罷,也是哈哈大笑,知道江宏絕非那種口是心非之人,便對江宏有了幾分好感,頻頻與江宏聊上幾句,當他得知江宏只是今天才剛剛來到三十三天時,臉上不由得露出吃驚的神色,旦凡剛到三十三天之人,極少有江宏這樣的法力神通,能到聖者中期的層面就已經相當不錯了,更別說聖者的頂級,眼看就有望突破聖者,直達地尊的境界。
衆人正在吃喝,外面突然一陣大亂,江宏等人也紛紛向外看去,只見數不清的修士駕着各色的祥雲急匆匆的衝散人羣,在他們身後,一朵紫色的瑞雲之上,端坐着一位年輕女子,身後站着兩名侍者,各自舉着金色的傘蓋,在女子身後,更有不下百人的修士相護。
江宏看了看紫色瑞雲之上的年輕女子,此女貌比天仙,修爲之高連江宏也看不出端倪,雙目微睜,似看非看的望向前方,對周圍的一切,都若無睹一般,一身潔白的天衣下,隱隱可見如雪肌膚,只是周身上下,給人一種無比的威嚴之感。
金鵬神君見江宏看住了紫雲上的年輕女子,惋惜道:“唉……江道友,想畢是你被此女所迷?哈哈,我勸你早早打消此種念頭,你可知此女是何人?”
江宏微微搖頭道:“道兄誤會,我並非爲她美色所迷,而是見他如此排場,身份絕非一般吧,不知她是何人?竟然在三十三天有如此地位?”
站在江宏身後的太上真人接道:“她就是嬌舜華,天嬌城之主,一身修爲堪爲高深,即使大智靈王也要給她幾分薄面,黑暗冥王也對她大有忌諱,平日裡她倒是很少離開天嬌城,不知今日是哪陣香風,把她吹到智者城來了,極有可能與那件事有關……”
江宏疑道:“哦?道兄似乎知道些內情?不知你所說的‘那件事’是什麼事?可否說說?”
太上真人苦嘆道:“唉,說了也無妨,反正天嬌城和智者城已經人人皆知,不是什麼秘密了,嬌舜華最近也拜在了界主的門下,成了界主最小的徒弟,同時與大智靈王的關係也近了一步,而黑天冥王卻是介於天嬌城和智者城之間的眼中之釘,肉中之刺,極有可能,天嬌城與智者城打算聯手滅掉黑冥城,到時,我等也難得逍遙自在了。”
化宇天君淡然道:“以智者城和天嬌城之力,不足以滅盡黑冥城,黑暗冥王邪法之高,也絕非他們兩位城主可以相比的,我看他們是爲了另一件事相聚到一起的。”
化宇天君說着,望向天邊由遠而近的一朵黑雲,時間不大,那朵黑雲便到了江宏等人頭頂上方,黑雲之上站立着數十滿身黑氣的邪士,法力勻是不弱,再看正中,坐着一位滿身邪氣的年輕女子,手中端着一朵黑蓮,頭頂處,數朵黑雲將她罩住,氣息甚爲詭異。
“黑天嬌?”金鵬神君驚疑道。
江宏雖然看不出她們之間的道行法力,卻感覺到黑天嬌的實力,並不弱於嬌舜華,而且隱隱令江宏心中有種寒意,一見之下,江宏便知此女絕非一般,手段端是厲害得緊,以自己現在的法力,恐怕與之交手,一擊之下,必爲其所滅。
黑天嬌的那朵黑雲轉眼間便趕上了嬌舜華的紫雲,見嬌舜華不急不慢的緩緩前行,黑天嬌眼中閃過一絲冷光,由雲頭之上站起身來,對嬌舜華喝道:
“嬌舜華,你這賤人,還不快走,擋着本小姐的路了,你難道不知?”
嬌舜華也站起身來,冷眼看了看黑天嬌,嬌笑道:“咯咯,你個不知深淺的小丫頭,若非看在你爹爹黑暗冥王面上,今日定叫你有來無回,何況今日受大智靈王之約,不方便在他的地盤上和你發生不愉快,改日有空,還請你到天嬌城坐坐……”
黑天嬌氣得妙目圓睜,正準備祭起手中的黑蓮,身邊突然站出一位邪士,對黑天嬌耳語了幾句,黑天嬌聽罷,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而後也不答嬌舜華的話,重又坐在黑雲之上,向大智靈王的宮殿飛去。
先前的瘦小修士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嘆道:“好險,好險哪!”
江宏不解的道:“靈元上人,何出此言?她們之間的爭鬥,與我等何干?”
靈元上人嘖嘖的道:“嘿!江道友有所不知,這黑天嬌和嬌舜華二人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也火大,只要她們二人一動手,方圓千里之內不說生靈俱滅,也差不多少,我們距離他們這麼近,想避開都難啊。”
江宏再看其他人,也都是冷汗淋漓的樣子,看似很怕這兩位美女修士開戰,但江宏也可以想像得出,這二人一旦開戰,將是何等的驚天動地,再加上沒有任何陣法避護,方圓千里之內都受波及再正常不過了。
黑天嬌的黑雲剛剛飛過江宏等人的頭頂,突然黑天嬌愣了一下,看了江宏一眼,目光中有種令江宏也很莫明的情感,黑天嬌只對江宏微微一笑,隨後又向前飛去。
靈元上人等人不免吃驚的看着江宏,江宏這小子不是剛到三十三天嗎?怎麼好像與黑天嬌之間早就已經結識了呢?而且黑天嬌的笑容可不是那麼容易看到的,今天卻對江宏露出了笑容,衆人不禁啞然。
江宏自己也被黑天嬌弄得一愣,想不清楚這個滿身邪氣的女子爲何要對自己微笑,而且她看向自己的目光也有些無法理解,其中的情感更令江宏捉摸不定,看了看其他人驚異的目光,淡淡道:“她有病!”
靈元上人笑道:“她是不是有病,日後你就知道了,萬一你被她看中,可是我們也會跟着沾沾光的,黑暗冥王最痛愛的小女兒黑天嬌看上的人,日後必是前途無量啊。”
嬌舜華在黑天嬌走後,也向江宏這邊望了一眼,隨後若有心事的追趕黑天嬌而去了,只把江宏弄得雲裡霧裡,不知道她們在搞什麼鬼,但是被這兩個女人注意上,江宏心裡暗暗叫苦,早知如此,就不應該上智者城來。
江宏等人剛剛回到原位,還沒等坐下,只見門外出現了一名邪士,此人氣息之利,令在場的衆人都心中暗暗發寒,知道那名邪士的法力道行在他們之上,而且差距之大,甚至不容他們有還手之機就能將他們數人一舉轟滅。
那名邪士來到江宏近前,淡然道:“你可是江宏?”
江宏疑道:“我不認識你吧?”
那邪士差點被江宏這句話氣吐了血,聲音稍稍變冷的道:“你可是江宏?”
江宏暗罵這人像塊木頭,點頭道:“沒錯,我就是江宏,不知這位高人找我何事?本人暫時不想加入任何門派。”
“撲通”靈元上人等人紛紛裁倒,以江宏此時的法力道行,即
使他主動求人想加入哪一宗門,人家也未必理採。
這名邪士更被江宏搞得哭笑不得,半晌纔對江宏道:“沒人要你加入門派,十日後,請你前往黑冥城,至於是何事,到時你便知曉。”
江宏冷冷的看了邪士一眼,淡然道:“不去又怎地?天地之大,何容你爲我安排?”
邪士冷眼看了江宏一眼,眼中已露殺機,但也一閃而逝,強忍着殺意,對江宏道:“道友,請您到黑冥城一聚可否?到時說不定有你好處,而且對你而言,決對是天大的好處。”
江宏不屑的轉過身去,不再理那邪士,全然當他不存在,坐下來照常吃喝,只當那邪士是透明的,坐在江宏對面的靈元上人分明已經看到那邪士眼中的憤然之意,但奇怪的是,他卻並未對江宏出手,似乎有什麼顧忌,可是江宏只不過是一個剛剛來到三十三天之人,又如何能令他有所顧忌?
想來想去,原因多半出在黑天嬌身上,想畢是黑天嬌打發人來請江宏到黑冥城去的,而這名邪士畏於黑天嬌的手段,所以不敢對江宏無禮罷了。
那名邪士看了江宏好半天,才強壓怒火轉身離去,畢竟江宏背對着他坐下,連理也不理他,想再要江宏的答覆,自是不可能,他留下也沒有任何意義,只得離去。
化宇天君擔憂的對江宏道:“江道友,此事你萬不可以大意處之,此人必是黑天嬌手下之人,如果得罪了黑天嬌,只怕日後無人能保你平安,即使你在此地,大智靈王也不會因你而得罪黑暗冥王,自不會出手管你之事,嬌舜華雖然與黑天嬌有過節,卻也不會出手相助於你。”
化宇天君話音才落,外面又走進一名修士,周身都被金光罩住,氣勢十分壓人,來到江宏近前,打量了江宏半天,面露疑色,最後還是開口對江宏道:“你是江宏嗎?十日之內,到天嬌城來,到時自有你好處。”說完,那名修士站在江宏身後,似乎在等待江宏答覆。
江宏卻好似沒聽見,全然不理會身後之人,只顧着與金鵬神君等人閒聊,絲毫沒有答覆他的意思,而金鵬神君等人此時更是冷汗如雨,他們身後之人,分明已有靈尊法力道行,莫說江宏,即使衆人之中法力最高的太上真人,見了此人也慄抖不止,冷汗奔流,而江宏,卻將之視爲無物。
等了半天,不見江宏回答,更是對他理都不理,那名修士怒道:“江宏!你……你……”
江宏突然轉過身來,冷冷的道:“你要把我怎樣?”
那名靈尊的修士瞪着眼睛看了江宏半晌,怒哼一聲,轉身離去,到了靈尊之境,基本上已經無人敢對他如此無禮,但是江宏卻完全未將他放在眼裡,就連他自己也無法理解江宏哪來得這麼大膽量,若非城主吩咐,恐怕他早將江宏轟滅了。
江宏見此人離去,心裡纔算鬆了一口氣,也是暗自抹了一把冷汗,臉上卻依然平靜如常,心裡則是在計較的另一件事。
江宏此時心裡也有些亂,方纔只是黑天嬌打發人來請他去黑冥城,去或不去,倒也好說,只開罪於黑天嬌一人,想來應該不會有太大麻煩,可是眼下,無論去或不去,都會得罪一人,甚至連天嬌城的城主也會被自己得罪,以江宏此時地位,哪裡得罪得起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