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鬥沒離開,在接受衆人的感激道謝後,也跟着幫忙。
他只是想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但此時每個人看着這個俊逸少年的眼神,就如同看着英雄般,讓他很不適應。
幸好,過一會後,城中的執法與救治隊終於“不及時”地趕到,他這才抽身而出。
“剛剛發生什麼事了?”
執法隊一來,在看到這麼多人受傷後,皺起眉頭就問,並用尋找可疑人物的眼神掃視着全場。
何天鬥本想走出來的,因爲他也是當事人之一,肯定會被叫過去。但令人不敢置信的事發生了,所有人都未提到他,全只是在添油加醋地描述福祿如何撞到人,欺壓百姓的事。這不禁讓何天鬥有點小感動,不再站出去多添麻煩。
但很可惜地,這小感動在接下來,被失望所取代。
失望?是的!在得知罪魁禍首就是那橫行霸道的小候爺後,這執法隊的隊長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至極,從頭到尾,也只不過是點點頭以示意自己知道,就再沒說什麼了。
“看來,不止地球,就算是天棄大陸,法律也只對普通人有用啊,難怪他敢視人命如草芥……”何天鬥心中失望,搖搖頭不想再看下去了,轉身離開。
“國器學院”是炎武國最大,也是最出名的一家學院。
因爲這名字是炎武國的國王所取,代表有“國之利器”的意思,所以每個只要是在學院中畢業出去的人,都會受到國家的重用。
當然,炎武國的官員系統是無法用到那麼多人才的。於是,在每年國器學院有學生畢業之際,一些求賢若渴的大家族或商戶也會趨之若鶩地來招攬人才。
毫不誇張地說,進入國器學院在國人們眼中就是能改變命運的辦法,所以,每到國器學院招生時,炎都基本都會人滿爲患。
很巧地,今天就是國器學院第一天招生的日子,所以,還未到學院門口,何天鬥就已經發現前面的路非常難走。車水馬龍,人頭擠擠,也許此時此刻都無法形容這人山人海的情景。最後,何天鬥用了將近兩個小時的路,才走了一里之地,進入學院。
進入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皺得不成樣子,被擠得。不止如此,還渾身臭汗。
不適應地皺了皺鼻子,何天鬥帶着信前往學院的管理大樓。
本來,何天鬥只是想送完信就走的,可在到管理大樓後,不禁有點傻眼了——管理大樓人更多,一條條排隊要找人,要辦事的長龍,排了數百人,根本毫無空隙可進入。這些人或互相推擠,或互相咒罵着,吵雜得就如同菜市場。
“也許他會在教師宿舍呢~”何天鬥想了想,當即問在這裡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
“請問你認識李時清嗎?”
“你是找李老嗎?他好像是親自出去招學生了,應該要四五天後,纔會回學院……”這是工作人員的回答。
得到這答案,何天鬥有點錯愕,又有點慶幸。
錯愕是沒想到人不在,而慶幸是自己不用排隊。就這樣,帶着不知是好還是壞的心情,何天鬥離開這裡。
既然人不在,何天鬥就決定在附近住着,等自己親手把信送完就走。可在這個時候,他發現炎都的生活消費水平在今天,也就是國器學院即將開學的日子又漲了。但沒辦法,在還沒送完信,總不能離開炎都吧?最後,他也只能儘量找家便宜點的酒店住下來。
就在何天鬥住進酒店的同時,炎都中的另一個角落“長壽府”。
“長壽府”是炎都一個很出名的府邸。
爲何會很出名?因爲裡面住着一個彼具傳奇性的候爺。
傳奇?此事說來話長……
十年前,炎武國的國王將近百歲,得了大病危在旦夕。
一個國王得病,肯定會有很多名醫爲其治病。但可惜,國王本身的生命機能已近枯萎,這種是底子的問題,又豈能治好,所有大夫看後都束手無策。
眼看着國王即將逝世,突然一個平民出現,把自己的戰獸送給國王食用,幫其增添了三十年的壽命。
三十歲的壽命呀!哪個人不想多活三十年?在這三十年壽命面前,又有什麼寶貝比得上?哪怕是以前衆人眼中價值連城的寶貝跟其比,都只能是渣啊!於是,這個草民失去戰獸,卻得到了國王的獎賞,獲得這顯赫的地位。
此時,福祿正生氣地坐在這長壽候府中。
當逃回候府後,從不肯吃虧的他心下不甘,當即派府中的強者前去找何天鬥復仇。可是,等他派去的人到了後,何天鬥卻已消失無蹤。
“廢物,你們這羣廢物!”
越想越生氣,他對着眼前的四個中年大漢破口大罵起來。可能覺得這樣還不夠爽,喉嚨一動,口水朝最後面回來的那個中年大漢吐去……
“呸!”
當即那個中年大漢的臉上沾着一團噁心的濃痰。
這個大漢當即氣得拳頭緊捏,全身在不斷顫慄……,但卻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瞧你那眼睛瞪地跟牛似的,信不信再瞪,我把它們挖下來喂狗……”說着話,福祿斜眼輕蔑地看着他。他這是把找不到何天斗的氣撒到其身上了。
“屬下……不敢!”大漢忙低頭。但來不及了,福祿使了個眼色,瞬間另外三名大漢已經合力將他架了起來。
“拉下去挖了他雙眼!”福祿隨意地道。說這話時,他輕描淡寫的樣子,就好像挖人雙眼,只不過跟踩死一隻螞蟻般無關緊要。
事實的確如此,這三名大漢可是知道他是心狠手辣呀,要是不照辦可能會輪到自己,到時就不止挖雙眼了,趕緊把他架起來,往門外拖出去。
“啊……”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在門外響起,這時,福祿才感覺氣消了點,很沒形象地癱坐在椅子上。
“這是怎麼了……”那幾個大漢沒進來,倒是有個年輕人小跑地躬身走進來,語氣奉承着道:“我的小候爺,咋生這麼大氣呢?”
“差點讓一個賤民給打了!哼~”說到這,他轉頭看向這年輕人,帶着點懷疑,口氣陰森地道:“連城家族的,難道你是特意來看我笑話的?”
“小弟哪敢?就算是再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呀!”這年輕人連忙澄清,激動地指天指地似乎要發誓以示真誠般。
“好了,別跟我來這一套了。國器學院不是還沒開學嗎?你這次來炎都做什麼?”福祿有點不耐煩地擺手道,其神色似乎對其奴才樣很是不屑。
“這一次,我是帶家裡的堂弟前來報道的,看是不是能通過入學測試,進國器學院裡學習。這不,住的地方剛安頓好,我就趕緊來給小候爺您請安了。”年輕人連連彎腰討好地道。
“嗯~”福祿心不在焉地應了聲。
見福祿似乎依然很不開心的樣子,年輕人眼珠子轉了轉,試探地道:“小候爺,到底是誰惹您不高興了?您一句話,我立馬去找那雜種去,打斷雙腿不用說,就算您要他命,我也能幫您將他的頭提來!”
“我說,溫連呀,你這話的意思,難道是想說你們家族的勢力在炎都比我們長壽府大,好用?”聽到這句,福祿又不爽了,陰沉地道,語氣到最後都提了起來,帶着一股赤裸裸的威脅。
當即,年輕人,也就是溫連好像被嚇到般,連呼“不敢”。
“小候爺,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哪個雜種冒犯了您?可沒有別的意思,我又不是傻了,要說勢力,誰不知長壽府在炎都是屈指可數的!”說到這,他豎起大拇指,似乎與有榮焉般。
“嗯~”福祿這才滿意地點頭,將早上的事慢慢道起。
“小候爺,我聽你這麼一描述,特別是他的相貌,感覺挺熟的呀……”溫連聽完眉宇微皺,似乎在回想什麼。
“嗯?你認識?”福祿沉吟着看向溫連,示意讓他說下去。
“只是機緣巧合下見過一面……不過嘛,我不敢確定是不是他,如果是,那麼這小子名爲何天鬥,是離我們家族最近的鳳舞鎮‘何天家族’的人。”
“鳳舞鎮?何天家族?什麼狗屁東西。”福祿說到這,語氣冰冷地道:“我管他是什麼家族的,我一定要這小子走着進炎都,躺着出去!不,我要這小子人間蒸發!”
說完,他立馬喊來下人,吩咐道:“給我把炎都所有的酒店都查一遍,看有沒有何天鬥這麼個人登記住店,只要有,立馬來告訴我!”
“是!”
看到下人跑出去,福祿這才轉過頭,對着溫連露出如同蛇蠍般的陰毒笑容:“連城家的小子,既然你說要幫我把他的頭提來,那麼,找到這傢伙後,就看你表現了。你也別跟我裝,你一直以來討好我不就是爲了認識咱炎武國的太子殿下嘛,只要你辦成這事,開學後,我就帶你去太子殿下那露露面。”
溫連本來還有點不願意呢,因爲自己只是說說而已,又跟那個何天鬥也沒什麼仇。不過,在聽到這話後,心中的不願意立馬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狂喜:“是!只要那小子真在炎都,我一定拿他的人頭來見……”
似乎已經能看得到何天鬥人頭落下的情況,兩人在商量一陣後,得意地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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