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面臨危險,甚至是大到災難時,最需要的是什麼?希望沒錯,現在何天斗的身影出現,彷彿就如同是他們黑暗的唯一光亮般,照亮了他們的生命。
而希望出現的同時,先不說那些修煉者,哪怕是百姓們都變得勇敢許多,有的本來是閉上眼睛等着兇獸撲來了,但在這時卻是莫名地也不知從哪裡生出一股巨大的力氣般,拿起眼可見的銳尖之物刺向兇獸。
有的則是爲了保護身後的親人,撲到兇獸身上,與之扭打在一塊。
就如同這會兒……
某個小院,正抱着自己年幼弱小的女兒,面對猙獰兇獸的一名父親。
他緊緊地抱着女兒,本來,已經是閉眼準備與女兒一起死。然而,隨着看到那個身影,他左手就抄起門邊的一根磨好的尖銳棍朝那兇獸的眼睛捅了過去。
要知道剛剛,他可是被這兇獸的出現,嚇得不敢反抗呀,就如同兔遇到老虎般,連看都不敢看那兇獸一眼,只能戰戰兢兢地等待死亡的那一刻來臨。然而現在,他不止反抗了,還堅強地,冷靜地,瘋狂地捅向這頭兇獸的眼睛。
撲哧-
兇獸顯然沒想到這個被自己嚇壞的人類,會突然發瘋一般,當即眼珠被扎穿一隻。
“嗷-”
頓時,那灌皮鐵豬痛得發出刺耳的慘嚎聲來。
“灌皮鐵豬”它同刺背猴一樣,也是兇獸區最底層的兇獸,防禦很強,特別是那身皮堪比鋼鐵。只有眼睛,纔是它的弱點。
所以,這一擊,差點沒要了它的老命。
但這也激起了它的野性,慘嚎地搖擺着頭,就要把寒光閃閃,足有半米長的獠牙刺向那對父女。
“去死”
扎它的左眼,這個抱着女兒的父親並沒有跑,因爲它知道這野豬要是追起來,直接都能把建築給撞翻,而是勇敢面對,用力盡力一跳,躲過那獠牙,就扎向它的右眼。
“嗷——”
灌皮鐵豬由於失去了理智,瘋狂一般,沒有防禦就要進攻,這一紮,那銅鈴般的巨眼再次被扎。
接下來,這頭灌皮鐵豬失去視線,下場可想而知……
那對父女的命保住了,在勇氣之下,他們倖免於難。
這樣的一幕,在四劫之鎮的好多個地方都在發生着。本來,鎮上的百姓都已經失去了抵抗之力,只會亡命奔逃,但由於何天斗的出現,他們都被激起了血性,與其開始拼命。
至此,許多慘烈而悲壯的一幕屢屢出現。
“千殺萬屠”
看到底下的百姓發生變化,處於高空的何天鬥欣慰地一笑,冰冷的聲音從嘴裡發出。
再次,他的身周所有兇獸又是被掃蕩一空。
太快了
太兇殘了
這等無形無狀的攻擊,防不勝防,那簡直是令人髮指啊
何天鬥他每一次轉動那屠天隱殺傘,至少有上百頭的兇獸要被千刀萬剮般,割成碎片。
就這樣,也不知手的屠天隱殺傘轉動多少下後,罩在四劫之鎮頭上,所有人心的兇獸漸漸地被何天鬥屠殺一空。
天空大放光明……
“大夥都到四劫之鎮的心集合”
邊殺,何天鬥邊呼喊着。
由於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所以這聲音儘管不大,但都落入了所有人的耳。
四劫之鎮某個角落……
此時,一老一少正筋疲力盡,喘着大氣地站在一頭兇獸邊上。
那兇獸已經死去,然而這一老一少也不好過,渾身上下都是傷,甚至那少年的胸部還差點被找成兩半,巨大的傷口不斷涌動鮮血。
“兒呀,我們快到鎮心……”
“爹,你說什麼?”
“我說,聽那人的,我們去鎮心”
“爹,你不會是剛剛被傷到糊塗了吧?外面那麼多兇獸,我們還是守在屋裡吧?”年輕人捂着胸前,痛得呲牙咧嘴。
“守在屋裡?你以爲我們的屋就能頂得住這些兇獸的進攻嗎?愚蠢,愚蠢至極走,聽他的,我有種感覺聽他的準沒錯,畢竟,他與其它的強者相比,實在太厲害了說不定,他能庇護我們。”
“好吧,他的確是與其它的強者不一樣-爹,我扶着你。”
“放屁,你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吧,來,用我這衣服撕開,給你綁住傷口…
何天斗的叫喚,是爲了讓衆人都集結在一起,好帶他們傳送到巨靈之鎮…
起初,他的叫喚,還是讓人有點遲疑的,畢竟除去他們正在守護的地方,守護的家,外面真的兇獸太多了,幾乎充斥所有的道路,數之不清,殺之不完
然而,不出去可能就是死,也許是那剛剛的勇氣作祟,他們很快地都做下決定,哪怕是拼了命,也要趕到四劫之鎮的心。
反倒是那些修煉者,並不像那些普通百姓般,把何天鬥看得那麼重,對他的話大多持有着懷疑的態度。
如水傾城這邊……
“讓我們都集到那邊?他不會是瘋了吧?那到時候要是大量兇獸都涌進來,我們豈不是要被包圍,集體送菜了?”
“嗯,我們現在在這裡多好,進可攻退可守。要是真大夥都擠在心,沒有一點伸縮的空間,就真的沒有半點活路了……”
“就是,他以爲他是誰呀,憑什麼要聽他的,我癩第一個就不願意”
“別說了,不用管他,我們還是趕緊把這些兇獸給擋住吧,不行再退”
這些人十有八,都是不願意相信何天斗的。
就只有水傾城的哥哥看着這些人,眼滿是鄙夷,腹誹道:“你們認爲,你們現在還有活路嗎?”
當然,他可沒有說出來得罪人,而是不屑地看了他們一眼,就找機會衝向水傾城。
“妹妹,我們走”
由於莫道的身邊有一名皇級強者,所以水傾城的哥哥倒也沒追究方纔的事,就想拉起她,把她帶走,前去找何天鬥。
然而,他是不想與莫道他們計較,莫道卻是攔住了他。
“等等,你要於嗎?”
“讓開,我要帶我妹妹走”看着莫道臉上的淫邪笑容,水傾城的哥哥真想一拳頭砸爛他的頭。但是,人家有皇級強者在身邊,他只能忍着這口氣,道
“哼,走?現在你們還想走去哪裡?別怪我沒提醒你們,跟着小爺的身邊,還有皇級強者的保護,如果你們走了,很快地就要餵了那些兇獸的。”莫道得意地說着,無不炫耀地又揮手,讓皇級強者走到他的邊上。
“難道,跟你們在一塊,就能活嗎?”水傾城的哥哥冷笑着,無不嘲諷地道。
“當然,我想我父親應該想到辦法,很快地就能來接我們了。”莫道還是堅信着自己的父親會來救自己,因爲他是宗內門主的獨。
“那你就在這裡自己等吧,恕我們不奉陪”水傾城的哥哥說着就要伸手向水傾城。
“攔住他”
莫道下令道,那名站在他身邊的皇級強者立馬擋在水傾城的哥哥旁邊。
“莫道,你到底想於嗎”
這時水傾城的哥哥終於受不了了,怒髮衝冠地吼道。
“哼,想於嗎?當然是想保護你們了,或許,你想送死也行,自己走,把你妹妹留下”
“無恥,下流,卑鄙,你就是個小人,我纔不跟你留下呢-忄在那自做多情了”水傾城半倒在地上,氣得花枝亂顫,漂亮的眼睛都被氣紅了,杏眉倒豎,嬌叱道。
聽到水傾城的大罵,莫道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這不是當衆不給自己面嗎?他甚至從眼角餘光看到自己的“保鏢”那名皇級強者眼露出一絲嘲諷之
於是,他怒極大笑,再也不想保持剛剛的一副君模樣了,而是憤怒的吼道:“自做多情?好好好,哈哈,那麼今天我就自做多情一回。水傾城,我警告你,今天不管怎麼樣,你們是想走,也走不了,不想走,也走不了了”
那情形,彷彿他就是高高的帝王,而水傾城則是他的妃一樣,霸道無比
“你瘋了”
水傾城的哥哥,大叫道,就又想去拉自己妹妹。
“皮老,把他的手卸下來”莫道眼閃動着寒光,下令道。
“是”
砰——
只見得那個皇級強者揚手就是一掌,帶起呼嘯的風來。
“啪啦~”
水傾城的哥哥手臂被拍一掌,右手手骨直接被打斷,人也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
“哥-”
水傾城見到這一幕,是又氣又急,淚水都涌出來了。
然而,她掙扎着要走來,卻是被莫道死死地壓在肩膀上。
“你不要逼我,要不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信不信我就上了你”莫道把頭伸向水傾城的耳邊,陰森森地道。
“滾開,你這個畜生今天,我水傾城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哈”莫道見水傾城寧死不屈的樣,更是激起了他內心的邪惡與怒火,大笑着,他就伸手要去撕水傾城的衣服。
“不要,不要”
水傾城不斷地與他扭打着……
“哼,我看今天,誰還能救得了你們”
莫道不無囂張地道,一巴掌就將水傾城扇倒在地。
眼看着,水傾城就將成爲他**的玩物,莫道興奮得不斷大笑。
周圍,雖有人看不過去,卻也敢怒不敢言,因爲,皇級強者可不是容易打發的,就算是有身爲皇級強者的人見此一幕,感到生氣,卻也不想多生事端。
“嘶啦-”
水傾城的外衣被撕成碎片。
莫道的手又伸向她裡面的小衣服,然而,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天上一暗
他擡頭,眼珠差點沒瞪出來——只見得一頭巨大的禽類兇獸正朝自己撲了下來。
不對,是壓了下來因爲,這頭兇獸一看就知道是死的。
“少主,小心”
那皇級強者可不能看着自己的少主被一頭兇獸壓死,這樣,他還哪有命能活着回去,當即一掌打向那頭兇獸。
只是兇獸被打飛了,下一秒,卻是有個人出現在莫道的前面。
這是個眉如墨潑,鬢若刀裁的黑髮少年,渾身浴血。就如同從逆光暗影慢慢走出,他渾身帶着凜洌沖天的殺氣,冷若冰霜。
一時間,莫道被這種眼神給嚇到,因爲,他有種感覺,這眼神看着自己,就好像把自己當成死人一樣。
他身邊的那名皇級強者也發現對方的敵意,如臨大敵般趕緊站到莫道的身
“閣下是誰?爲何要出手傷我少主,我們是天朗宗的人,這位是我們的少主。”這名皇級強者想來並沒有多少的資產,所以並未在拍賣會上見過何天鬥
倒是他們身後,好幾人都認出何天鬥來,瞪大雙眼的同時,集體倒吸一口涼氣。
其有一個差點失聲叫起來,但被何天斗的目光一掃,他頓時如同脖給掐住般,渾身抖擻地又停下來。
“天朗宗,沒聽說過”何天鬥毫不給他們面地淡淡道。
“呃-”那名皇級強者頓時啞然無語,臉上浮起怒容,可一看到何天鬥身上的血,想到如今身上能浴血如此之多的人絕不簡單,他還是隻能忍了下來,又道:“閣下剛剛的失手,我就不予追究了,不過你下次小心點。”
“哈哈-”何天鬥微一呆滯,大笑起來:“剛剛誰說我失手了?”
“你莫非你真要與我們天朗宗做對嗎?”這位皇級強者剛說的話也只不過想給自己留點面,但對方即將如此不將他看在眼裡,當場勃然而怒,眼珠也是冒出火來。
“與天朗宗做對?就憑你們?哈哈哈……不是我看輕你們,就憑你們,不夠看”話落下,何天鬥比出個拇指倒下。
“好大的口氣那我只能與閣下請教一番了”
“請”
皇級強者揮手,就要擺出架式。
何天鬥笑了,笑得是那麼地陽光,那麼地人畜無害,然而只見得他手的傘微微一轉,那個皇級強者的手已無聲落下,血花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