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級兇獸呀我了個去,這麼猛,這都殺得了,太逆天了吧?”
“我沒聽錯吧來,我捏你一下”
“啊”
“帝級兇獸也有人殺得了,看來,這事又要引起永無止境的大轟動了。”
圍觀的人羣,許多都紛紛倒吸涼氣,眼珠瞪得滾圓,驚歎道。
也有人有人恍然大悟般,大聲感慨:“一千萬的世界幣呀我剛剛還奇怪呢,什麼獸核能值個一千萬世界幣,原來是帝級獸核啊”
更有人評頭論足起來:“我覺得這價錢有點虧了,畢竟嘛,物以稀爲貴,帝級獸核傳聞那可是百年難得一遇呀”
但大多數人還是保持着不敢置信或直接懷疑的樣,彷彿眼前的這一幕只是個騙局似的,有的竊竊私語,有的則默然不作聲。
“我對此表示懷疑不是傳聞,帝級兇獸都住在兇獸區的深處,平時身邊都有十頭以上的皇級兇獸環侍在旁嗎?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我也不信這太荒謬了,帝級兇獸那可是如同魔神般的恐怖存在,只要有一頭怕就能毀滅掉這個集市,是噬人魔鬼,是地獄死神,哪有可能殺得死
這些人,都是剛剛因爲何天鬥只拿出一枚獸核要賣,嘲笑過他的。要是此時承認,豈不是落了自己面?
可就算是如此,他們看着那獸核,眼睛也是腥紅腥紅的,貪婪垂涎之慾盡現無疑。
“一千萬世界幣?”聽到這極丹宗大長老的話,何天鬥心裡竊喜了一下。因爲,對他來說這獸核本來就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東西。如今,能換一千萬世界幣,可就太好了。
有了這一千萬世界幣,再加本來的一千萬,如今想買神蹟時鐘的一億目標就完成了五分之一。
懶得去看那些無聊得蛋疼的圍觀羣衆,他想也沒想,就微笑着點頭答應道:“行,反正我留着這獸核也沒用”
見他答應,伍德還有極丹宗的大長老都暗鬆一口氣,喜不自禁。
原本,他們還擔心着,何天鬥會不會聽那些圍觀人羣的閒話,嫌這價格太低呢——暗地裡還瞪好幾眼那個多管閒事的人,恨不得撕了他的嘴。幸好,他答應要賣。
只不過,在喜不自禁之餘,他們心還是有點疑惑不解的——怎麼看起來,何天鬥如此無所謂
一千萬世界幣啊換成旁人得到怕要樂得發瘋吧,可何天鬥卻只是微笑,沒有任何表情。可他們又豈會明白,何天鬥眼的目標是一億,一千萬他早得到了,自然沒有太多的感想。
特別是伍德,這獸核一下就讓他的人生產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啊爲此,他真想衝上去,拉着何天斗的衣領,抓狂地道,你能不能激動一點。
當然,他也只是想想,實則在何天鬥鬆口說要賣時,心裡還是很感動,很激動的。
特別是想起自己的老父叮囑吧,又想起是何天鬥將他從走投無路的水火拯救出來,他雙腿一彎,就朝何天鬥跪了下去,老淚縱橫。
“哎,伍德,你這是咋了,起來,起來呀……”何天鬥見他突然朝自己跪下,手腳有點慌亂,趕緊將他硬拉起來。
“我父親常常叮囑我,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要不是您,我也不會有今日,還有可能救我父親的性命,謝謝,謝謝呀……”伍德說着說着,想起當初,激動得全身都在顫抖。
何天鬥隨後一問,這才知道,伍德由於這獸核被極丹宗的大長老賦予了進入內門的資格,不止如此,還連升三級的事。
“恭喜,恭喜呀哈哈哈……”何天鬥這番一聽,也是高興地大笑,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無意之舉竟是成全了伍德,間接救了他父親的性命。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不白撿的嗎?換誰遇到都會高興。
趁着這個機會,極丹宗的大長老也趕緊走了上來,抱拳道:“何天鬥先生,你好,早先就聽聞過你的大名了,我是極丹宗的大長老,安傑”
“你好久仰”何天鬥不卑不亢地回了個禮。
“謝謝你把那枚珍貴的獸核賣給我們極丹宗,爲表示感謝,老朽做東,請你吃個飯,如何?”大長老熱情地道。
他早就聽聞過自己宗內的二長老,說過有關於紫光魔豹爪的事,當然對這年輕人也不陌生。就此好機會,他也想結交一下,順便打聽這件事。
可誰知,何天鬥苦笑着搖頭了:“對不起,我還有點事,要不然約下次如何?”
極丹宗的大長一怔,心裡遺憾,卻也不敢勉強,只好點頭道:“好,那就改日。”
何天鬥抱抱拳離開。
見此,圍觀的人羣,又是一陣**——極丹宗的大長老邀請,居然被拒絕了。不止如此,極丹宗的大長老還得笑臉相送。
這少年到底是何方神聖?
他們很震驚,他們不解,不過,想起今天這事是個與朋友兄弟談論的好資本,趕緊心裡竊喜紛紛離開,欲找他們朋友吹牛去。
看着衆人散去,那名年青人神色陰沉,幾番變化,最後也是鐵青着個臉離開。直到離開時,他的臉依然火辣辣的。
何天鬥離開了
可是有關於他的事,帝級獸核出現在永無止境的事,卻是以光一般的速度傳進大大小小無數個勢力的耳,掀起軒然大波。
幽魂宗,一間暗室之,屬於宗內的五個長老正一臉肅色地席地而坐,談論着什麼。
其,何天鬥當初與之有過節的醜老頭“良醜”也在。
“哎-良醜呀良醜,我看你這次是得罪錯人了。什麼人你不得罪,偏偏得罪了何天鬥,現在好了,發生這事,你看現在該怎麼辦?”其一名矮小的,臉色蒼白的老者指着良醜哀聲嘆氣地道。
“什麼怎麼辦?”良醜不自覺地哼哼說。
“你還不明白嗎我找極丹宗的人確定過了,那獸核的確是帝級的這意味着什麼,這意味着人家的背後站着一名帝級強者啊要是他們來找我們麻煩,如何是好?現在,怕是我們宗主親自前來,都沒有用”
“我說三長老,就算他背後有帝級強者,我們怕他於嗎?是,帝級強者是很厲害,可我就不信了,他們能一手遮天哼哼,再怎樣,我也不信他們敢在四劫之鎮裡動手你又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
“可我們幽魂宗總要發展吧宗裡的獵獸隊也要出去獵殺兇獸鍛鍊賺錢吧?你這讓他們怎麼進入兇獸區呀,讓人全殺了怎麼辦?”
“讓他們脫下我們幽魂宗的弟服飾就是,那樣誰看得出他們是我們幽魂宗的”
“你,你這種話也說得出來……好,你等着,這事我一定要上報本宗,讓宗主知道。”
“報就報吧你可別忘了,在前不久,你來時,宗主可是說過,一切都聽我的嘿嘿……”
“兩位長老,你們就一人少說一句話吧”見兩人說着說着,就吵出真火,另外一名長老趕緊出聲勸道。
“是啊我們坐在這裡,也是爲了解決這事。別人還沒來找麻煩,自己吵起來算什麼”又是一名長老居調解道。
最後一名沒開口的,則是說:“依如今之策,還是把這事報回本宗爲好。是,如良醜所說,在這裡是不能動手,但對方那邊出現一名帝級強者,我總覺得這事得慎重對待。更何況,要是讓我們幽魂宗的弟脫掉宗內服飾,這未免也太丟面了,讓人知道,會惹來嘲笑的。就算沒惹來嘲笑,要是他們公然約鬥我們怎麼辦?難道退縮着不出戰?”
一聽最後這名長老所言之話,整個密室安靜下來,個個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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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他所說,四劫之鎮的確是不能私底下打鬥。可這並不妨礙,公然的挑戰呀永無止境的競技場,就是爲此而生的。
以前,好多大勢力產生糾紛,也是在競技場解決。
要是對方的帝級強者出戰,公然約鬥,幽魂宗卻不答應,那麼,幽魂宗絕對會成爲永無止境的一個笑柄。
這是永無止境的一個潛規則
沒了名聲,那一個勢力還怎麼發展,哪怕是生活在永無止境,怕都是一種折磨,是衆勢力看扁的對象。
其它好多宗門在得到這消息後,也是開了個會。
不過,與幽魂宗的意見不合,他們可是都有着同樣的一個心思——那就是暫時千萬不能得罪何天鬥,不止如此,還要試着與他交好。
交好之事嘛,容易得很,反正什麼金錢呀,美人呀,寶物什麼都想一塊塞向何天鬥。
什麼有人說這顯得太沒面了,明顯是在討好?
可現在的宗門有誰會計較這些?不做這些的纔是傻瓜呢,他們可不想在以後,有事情發生後,被人公然挑戰。
當然,“挑戰”是怕遇到的一件事,另外,有些在永無止境待久的了,還知道另一件事更令人擔心。
那是一件大事,天大的事。
只不過這事就很少人清楚了,爲了某些利益,他們也沒說,只是要等着看一場好戲。
萬獸宗……
在得到何天鬥他身後可能站着一名帝級強者後,萬宗獸的大長老就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第一時間,他就在總部的地下密室,立馬召喚其它的長老來議事。
可一等再等,那些長老卻都沒回來,直到最後,他也不知從哪得到消息說,長老們自從進了兇獸區,就再沒有回來過。
這簡直是個仿若晴天霹靂的大噩耗啊
不過,他還是抱着僥倖的,不敢置信的心態,派出大量的弟進兇獸區尋找萬獸宗的長老們。
直到最後,他確認長老們可能都發生了不測,臉色一下蒼白如紙,坐倒在地上。
“你確定,他們都死了嗎?”
此時,萬獸宗的大長老連形象也懶得顧了,坐在一個密室的高堂上,語氣失落而暴戾地道。
“是的,大長老,屬下已經透過宗裡的密法,確定了除去裴風長老以外的長老已經都遭遇不測……”
“裴風?你這話什麼意思?直說”
“是,大長老!前不久,屬下這邊又有消息稱,有人看到了裴風長老。”
“你確定?那現在他身在何處?”
“據報告稱,他好像就住在那個名叫何天斗的那裡。”
“難道說……”
不得不說,身爲萬獸宗的大長老,他還是有點城府的。經過屬下的報告,再加上推斷,一下就猜測到什麼。
“啊——”
一想到這個,再想到不知該如何向宗主交代,大長老就瘋了般,竭斯底裡地大吼起來,不斷摔東西。
椅,桌,摔個稀巴爛鋪在上面的布,也是撕得粉碎!
此時,他哪裡像個大長老,簡直就如同一個被關進監獄,即將被槍斃的犯人一樣啊
瘋了
怒了
猙獰着臉,望着上空,又看向四面八方,在此時大長老兇惡怨毒的眼睛,彷彿到處都有着何天斗的身影一樣。
“撲哧”
隨後,他的一口老血從喉嚨再也忍不住,噴吐而出,軟倒在地。
“大長老大長老,您沒事吧”
“把張仿叫來還有,他不是曾經提過,與何天鬥有仇的不是他,是他的手下造成的嗎?”
“回稟大長老,那人叫張裕隆”
“把他也叫來”
“可張裕隆正在爲收購獸核的店面收拾殘局,準備重新開業”
“叫如果他不來,就抓來——”最後,這個大長老又是竭斯底裡地吼起來。
這會兒,密室裡只有一盞幽暗的燈光,從上方照下來。就這樣,照在他的臉上,此時的他猶如一個從地獄鑽出來的怨魂厲鬼,在嘶聲尖嚎,如同餓了許久,要擇人而噬。
“是”
萬獸宗負責情報的這名弟再不敢耽擱,趕緊答應一聲,就噤若寒蟬,如履薄冰地慢慢後退,離開這間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