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祿在今天早上時,還是很高興的,因爲經過幾天的尋找,終於再次有了何天斗的蹤跡。
立馬地,他把這好消息告訴溫連。
等了幾天,溫連也有點不耐煩了!因爲他不可能一直在炎都待下去,浪費時間啊!所以一接到消息,他興奮得幾乎跳起來,當即帶着劍齒象,一馬當先,直達消息所指地方。
福祿緊跟在後,爲什麼不一起?這實話,自從那一次差點被“留下”,他心裡就有了點陰影。同時,他想着,等後面來,順便可以看看何天鬥臨死時,後悔痛苦的樣子。
然而,夢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當他也追來後看到藍凌公主還有天凌王子,他的好心情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害怕。
他認爲自己好倒黴。
真的,倒黴到極點!要不然,也不會此時要跪,還要求饒的。
而這一切是誰造成的?都是溫連!要不是他如此沒有眼色,又哪會讓自己這樣。
思及此,他心底生出了仇恨。
“你好大的狗膽啊!福祿。”
福祿跪下了,但臉若冰霜的藍凌公主依然看也不看他一眼,彷彿看他會髒了自己的眼般,道。
“公主,這是誤會呀!”福祿滿頭大汗地道,他感覺到自己的冷汗把全身的衣服都給浸溼了。
聽到“公主”兩個字,那三名中年人終於知道了真相,臉色一下子變得極其難看。
他們意識到了什麼。
是的!
如果她是公主,那這麼說來,他們今天冒犯的豈不是炎都王室,也就是炎武國的公主?
溫連聽到公主兩字,腦海也是掀起一陣驚濤駭浪,可怕的暈眩在衝擊着自己的心臟,受此影響,他終於受不住,渾身無力地癱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先不說他們心裡的震驚與駭然,此時的福祿知道,今天要是不解釋清楚,回去被打斷腿都是幸運的,重點恐怕連小命都要不保。
於是,他滿臉可憐,冤枉樣地仰頭道:“公主殿下,真……真是誤會,我真的不知您在這裡啊!要是早知道,哪怕給我再吃幾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啊!”
“你不敢?哼,我倒是看不出你哪裡不敢了,要知道這裡可是炎都,光天化日之下……”藍凌公主冷笑着哼道:“好吧,那你先跟我解釋下,什麼誤會讓你派人來攔殺我們。”
聽到藍凌公主讓自己解釋,福祿這才鬆了口氣,擦掉滿額的冷汗:“公主,真是誤會!真的是……”看藍凌公主目光凌厲,他趕緊說重點:“今天,本來我們是來找這小子麻煩的……”說到這,他指了一下何天鬥:“可誰知公主也在這,我那手下沒見過您,還以爲您跟他一夥的,就冒犯了您……可這完全不關我的事啊!公主,您明察秋毫,這事真不能怪我啊。”
一開口解釋,他立馬把厲害關係推給溫連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且還把自己恨的人也一起解決掉,這一箭雙鵰的計謀簡直太棒了。
不過,他倒是好,把關係推得一乾二淨,可憐了連城家族的人,此時都傻眼了,手足無措,臉色更是不斷變幻。
見他們的神色陰晴不定,何天鬥心中微顫,忙不動聲色地站到藍凌公主的身邊,壓低聲音道:“小心他們狗急跳牆!”
狗急跳牆,很有可能的!意識到這點,藍凌與天凌立馬戒備起來。
事情發展到這等程度,已經不是福祿可以控制的了。就連福祿都感覺連城家族也有可能狗急跳牆,跪在地上留心防備起來,因爲,他剛就把溫連賣了,誰知他們會不會拉自己同歸於盡。
“三哥,這下怎麼辦?沒想到這事還牽扯到王室公主,要是她一怒之下,遷怒到我們連城家族就糟糕了……”
“要不,我們殺人滅口吧?索性連那個狗屎小候爺也一塊幹掉,反正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行,別衝動,容我再想想……”
三名中年人站在遠處,身形不動,嘴裡卻是竊竊私語起來。
最後,他們商量完畢,走向溫連。
“他們這是想帶着溫連,畏罪潛逃嗎?”天凌道,小臉氣得鼓鼓地:“可不能讓他逃掉了,剛剛把我摔得好疼。”
聽到天凌的話,心疼自己弟弟的藍凌公主這就要站出來,不過,何天鬥忙阻止住她,用眼神示意她先看看再說。
他真怕藍凌公主看不清狀況,跑出去讓對方跪下謝罪。那樣做簡直就是愚蠢的行爲,因爲對方這會兒跑了也好,到時候讓國王頒下通緝令,依然能將溫連伏法。
但如果現在逼急了對方,依那三名中年人的實力,真的很有可能會狗急跳牆,殺人滅口的。
幸好,對方並沒有冒險滅口的意思,在走近溫連時,他們三個人突然出手了,將溫連制住。就這樣,他們三個把連制住後,就將其押到何天鬥等人身前。
“放開我,你們給我放開!別以爲你們是我族叔就可以這樣,等我回去,看我爺爺怎麼收拾你們!”
“大少爺,我們也是爲了連城家族着想,我相信族長不會怪我們的!”
“放開,你們三個畜生,吃裡扒外的東西!”溫連再度掙扎着,也許能預見自己接下來的命運,他的眼中充滿了驚慌。
“十一弟,堵住他的嘴巴!”其中一名中年人皺了皺眉頭,實在聽不下去了,開口道。
旋即,溫連的嘴巴被一塊撕下來的布塞得滿滿的。
就這樣,三個人押着溫連走到何天鬥他們面前。
“公主殿下!雖然溫連是我們連城家族的大少爺,但這一次冒犯了公主殿下,完全是他的個人所爲,不存在我們家族指使。所以,還請公主殿下明鑑,不要把罪責牽扯到我們連城家族!”其中一名中年人跪在藍凌公主的身前,真誠且小心地道。
藍凌公主也是冰雪聰明,意識到這時候不宜節外生枝,點了點頭。
溫連立馬被起來,扔到藍凌公主的腳下。
見溫連伏誅,何天鬥心中感到高興。
不過,忽然地,他想起一事,暗道不好。
他想起了當初溫連利用自己的猿猴變成自己,在何天家族誣陷自己的事。
那件事雖然已過去好久,但其詭異依然歷歷在目。
“等等!這傢伙有一頭戰獸,能變化模仿成任何人,且先等我試他一下。”何天鬥忽然
想到什麼,說道,就走過去伸出手,化成手刀往溫連的脖子上一切。
見其沒有變成猿猴的樣子,這才鬆了口氣。
溫連此時的臉上滿是怨毒與憤怒。被福祿出賣,也就算了,他能認,因爲本來兩人的關係也不好,甚至朋友都算不上,只是相互利用的關係。但這會兒,被自己的族叔出賣,再怎麼樣,他也接受不了了。
於是,怒目橫眉地看着所有人,雙眼就如同毒蛇般透出一股深深的寒毒之意。
怎麼處置溫連呢?
王小草看向何天鬥,天凌也看向何天鬥,哪怕是藍凌公主都有意無意地沒說話,似乎在等何天鬥發號施令。
不知不覺間,他竟成了這羣人的中心。
對於這種情況,何天鬥心中也是挺高興的,因爲單憑這點就足以證明自己做人真的不錯,做事也妥當,值得人信任。要不然,依這種情況,再怎樣也容不得自己來處置啊!
於是,他也沒推辭,開口了:“將他押走吧,等公主與王子想好怎麼處置他,再說!”
此話一出,天凌與藍凌皆露出開心,滿意的眼色。從這點,也再次證明了何天鬥處事之精明能幹。
“嗯,這傢伙如此不識擡舉,是該好好處置他!”見公主與王子似乎再不把怒氣撒在自己身上,福祿鬆了口氣的同時,也跟着落井下石道。
此話一出,三名中年人眼中皆射出濃濃的怒火,不過轉瞬即逝。
福祿不說話也就算了,這一說話,何天鬥立馬又注意到他。
這個傢伙草菅人命,且好幾次針對自己,甚至還謀劃了今天街上的攔殺,何天鬥又豈會放過他。
心思急轉之下,他只是三秒鐘就想到個好主意,先是假裝抱拳行禮後,然後他開口了:“藍凌公主,天凌王子,雖然今天錯在溫連,不過我想要不是這位小候爺,今天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吧?先不說他指使人,把遠足蟲上的人全都撞得飛出去受傷,單憑意圖當街殺人,在炎武國這就是大罪!”
話剛落地,福祿那全身的肥肉就是猛地一顫,臉色劇變。本能地,他想開口繼續推脫,撇清責任,但現在唯一的替罪羔羊已經被捕,自己還能找誰呢?
無奈,他只好用力地磕起頭來,請求公主饒恕他。
要是殺的是別人,藍凌公主可能不會管,但他要殺何天鬥,藍凌公主肯定要管的。
“將他捆起來!”
這會兒,不用怕這傢伙狗急跳牆了,藍凌公主冷冷地道。
王小草應和一聲,直接屁顛屁顛地跑到溫連身邊,將他的腰帶抽出來,把福祿捆得跟糉子似的。
天凌看到這一幕,捧腹大笑。
在他的笑聲中,總算的,王都的執法隊姍姍來遲。
見到藍凌公主與天凌王子,他們趕緊跪下。
藍凌公主也沒跟他們廢話,讓他們留下幾個處置現場的傷者,就帶着所有人前往長壽府。
爲何要押他上長壽府?藍凌公主心裡自有計較。
她是想讓長壽府與連城家族狗咬狗。
現在雙方不都恨着何天鬥嘛,但如果能讓雙方自己仇恨起來,那麼,放在何天鬥身上的注意就會少一點。
不得不說其用心良苦。當然,在心底她還是爲自己這番行爲有解釋的,那就是她不過是爲了讓何天鬥平平安安地活下來,好爲自己小弟的戰獸繼續加強。
“這是個人才啊!要是死了,對自己的炎武國也是種巨大的損失。嗯,是這樣的。”
……
來到長壽府,他們發現長壽候並沒在府中。
不過,在派人去尋後,很快地,長壽候滿頭大汗地就奔回來了。
不得不說,這個長壽候城府之深,他一回來,連看都不看自己兒子一眼,就趕緊跪到凌藍公主姐弟身前,殷勤地請安。其態度之認真,動作之苛刻,甚至都差點五體投體了。要是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爲他是個大大的忠臣呢。
至少天凌是挺受用的,立馬潛意識產生這是條忠誠好狗的想法。
但坐在大廳裡的藍凌公主可不是這麼好糊弄的,只是點點頭,根本沒說什麼。
“公主殿下還有王子殿下此番聯袂到來,真是讓鄙府蓬篳生輝啊!老臣真感三生有幸,榮幸直至!”他還是沒看自己跪着的兒子一眼,只是連連拱手作輯,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
那情形就好像藍凌公主不提,他就要當做不知道了一般。
不過,他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不!何天鬥敢肯定他在回來的路上,肯定有詢問前去找他的人。此番他如此做,唯一的可能就是想淡化此事,希望能讓公主與王子給個面子,不然也不會如此殷勤。
“今天本宮來找你,可不是來玩的!”可惜公主一點面子也不給他,冷豔地道:“你的兒子今天當街買兇殺人,且害得好多人受傷,你說此事該當何罪?”
沉默……
整個大廳立馬沉默下來,再沒有方纔長壽候刻意營造出來的和善氛圍。
既然撕破了臉,長壽候臉上也不擺笑容了,直接變成了沉陰。
“不知公主殿下有沒有了解過這事情的詳細過程,據我所知,雖然犬子平時性格頑劣不堪,但也應該不會做出那等事啊!”他陰沉地說完,瞪向自己的兒子福祿。
這一瞪,福祿似乎明白了自己父親的意思,趕緊開口:“父親,我冤枉啊!這一切都是連城家族惹的禍啊,我只是恰巧經過那裡,誰知就被他們抓起來了,他們冤枉我啊!”
也許是有了自己父親的撐腰,他不再承認是自己派的溫連了,而是連呼冤枉,這種改口,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頓時讓何天鬥等人臉色立變,有點措手不及。
“福祿,你還敢狡辯!”天凌當即不幹了,怒罵道:“難道我堂堂一個王子還用得着誣陷你嗎?”
“不要臉!”王小草也是衝動地罵道。
就只有何天鬥還有藍凌公主還沉得住氣,腦海中急轉,緊思對策。
這一想,何天鬥笑了:“長壽候爺打的倒是一計好算盤啊!可惜,你的兒子不爭氣啊……”
“你這是什麼意思?”長壽候眼中寒光連閃,毫不掩飾地對他露出了殺意。
“你聽聽證人的話,就知道什麼意思了。”何天鬥也不怕,說完微笑着示意王小草把溫連嘴裡塞着的布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