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東這才明白,怪不得父親也要跟着來。他又問道:“父親,那個西門無恨可是個副總管,那他的實力一定很高了,是你厲害,還是他厲害?”
“當然是我比他厲害一點了。”葉問沒好氣的道,“三十年前我還救過他和皇帝陛下的命呢。”
這時候,葉東突然站了起來,笑道:“父親,大伯,有人來了。”
葉問立即將目光投向了半山腰,只見一個人如一陣風般順着石梯跑下山,從他的口中還高聲叫道:“葉問賢弟,你總算回來了!”
他人還沒到,聲音就已經到了。葉問聽到了來人的召喚,身形也是一動,飛一般地竄了出去,口中也高聲叫道:“西門大哥,小弟來看你了。”
幾個起落之後,兩個多年不見的老友,終於面對面了,他們相互看了一陣子之後,兩雙大手牢牢的握在了一起。
來人正是皇家侍衛副總管西門無恨,年紀也有五十開外了,不過按照葉東的眼光,父親的面容,看上去要比保養得體的西門總管好得多。
“賢弟,真的是你。”西門無恨長嘆道:“三十年不見了,難得有今日,你我兄弟還能重逢。這些年,賢弟可見老了。”
葉問也是一聲長嘆,感慨道:“大哥,你也老了。”
“那麼多年不見,我們又不是神仙,當然會老了。”西門無恨笑道。
寒暄之後,葉問道:“大哥,陛下他老人家可還好麼?”
“陛下登基三十年了,他的身體還是一如既往的健康,只是陛下最近心情不大好。”
葉問的神情頓時一緊,道:“是什麼事情,惹得陛下心煩?”
西門無恨微微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哎。”他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葉問警醒過來,他現在已經不是皇家侍衛之一了,這等皇家秘聞,可不是他應該打聽的。於是葉問轉移話題道:“大哥,小弟昔年憤而殺人,還差點連累了陛下和你,真是慚愧啊。”葉問當年刺殺當朝第一權奸,本來先皇已經下旨,要將葉問斬首,還是當時的皇太子(現在的陛下),找了一個死士,用李代桃僵的方法,保住了葉問的命。
西門無恨擺了擺手,道:“都過去了那麼多年,你還提這些做什麼,若不是你殺了那個奸臣,陛下當年也不可能順利登基了。”
聽西門無恨這麼說,葉問臉上愧疚才逐漸散去,他挺直了腰桿,笑道:“大哥,自從小弟離開你們之後,一直隱姓埋名。現在,我的兒子還算成才,他得到了夜風大俠的賞識,獲得了參加論武大會的資格。”葉問的聲音有些激動,雙目之中,更是精芒四射。
“是啊,這三十年,你過得可真不容易啊。”西門無恨微微點頭,一臉高興的道:“賢弟,真沒想到你的兒子居然會來參加論武大會?”他的目光越過了葉問和葉四海,朝着葉東看去,笑道:“這小子應該就是你的兒子吧?”
葉問和葉四海點點頭,而葉東覺得西門無恨的眼光,非常厲害,葉東覺得自己的一切,似乎東北他看穿了似的。
看到了葉東緊張的臉色,西門無恨哈哈大笑,偏過頭去,對葉問笑道:“賢弟,你們隨我上山吧,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說完,他有轉過頭來,對葉東和陳雪雁道:“賢侄夫婦可以去別院休息……賢侄盡得你父親的真傳,若是能在這次的論武大會上奪魁,不但可以繼承你父親當年的官位,還能得到時刻上品內丹的重賞。”
葉東眨了眨眼睛,說實話,他心中是很想,得到這十顆上品內丹。雖然他用不上這些東西,但是葉家莊裡的兄弟姐妹們一大摞,把內丹給他們,也可以增強葉家莊的實力。
葉東真正想得到的是皇家圖書館裡的那些上古戰決,所以這個西門總管他可不能得罪。葉東微微躬身,他與陳雪雁同時朗聲道:“葉東(陳雪雁)拜見伯父。”
西門無恨微微點頭,豁然一怔,道:“你跟夜風大俠是什麼關係?”
“在下葉東,與夜風大俠乃是忘年之交。”葉東不卑不亢的道。西門無恨瞪大了眼睛,回頭問道:“忘年之交?”
“是,夜風大俠還認他做師弟呢。”葉問回頭,笑道:“葉東,西門總管其實是你的義父,在你出生前,就訂好了的。”
葉東哦了一聲,向着西門無恨行跪拜大禮,大聲道:“見過義父大人。”陳雪雁也跟着跪在了地上,磕了三個頭,同時低聲道:“見過義父大人。”
西門無恨微微一楞,當年他說要做葉東的乾爹,那隻不過是一時戲言,現在他可是位高權重的皇家侍衛副總管,而葉問父子不過是一介草民。
只是,現在也不能食言。西門無恨的心中雖然有些不喜,但是一想到他和葉問是多年的生死兄弟,那份重逢的喜悅,是巨大的。哎,就認他做義子吧。
“大哥,這次論武大會的選手,實力如何?”葉問關心的問道。
西門無恨苦笑數聲,道:“咱們南楚國的後輩人才是越來越瘦了,論武大會也是一年不如一年,很多來參加論武大會的人,都是貴族子弟,實力馬馬虎虎。”頓了頓,又道:“這次葉東奪魁的肯學很大。”
葉問連忙擺手,道:“你可不要現在就誇他,免得他的尾巴都翹上來了。”
西門無恨雙眉一揚,笑道:“不說這些了,先去休息,我準備酒席,還有不少老兄弟,都在這裡,他們若是知道你回來了,一定很高興。”
葉問笑道:“大哥,我現在已經不是皇家侍衛了,和你們在一起,會不會不方便。”
西門無恨先是一楞,隨後放聲大笑,道:“賢弟,不用擔心,當年先皇要處死你,但先皇已經駕崩三十年了。陛下可是一直記着你的功勞呢。”
“大哥,陛下還記着我的功勞?”葉問有些激動的問道。
西門無恨深深的
看了他一眼,笑道:“在你早了之後不久,先黃酒駕崩了。陛下登基,剷除奸臣餘黨,三年後就撤消了你的罪狀,找了你好幾年,但你一直隱姓埋名。”
葉問大吃一驚,道:“陛下找了我好幾年,我怎麼對此一無所知啊?”
“嗨,是派人秘密的尋找你的下落,並沒有大張旗鼓,所以你當然就不知道了。”西門無恨笑着說道。
葉問歡喜的直點頭,道:“如果葉東這次能在論武大會上取得好的名次,我一定讓他爲陛下盡忠職守,建功立業。”
西門無恨收斂了笑容,正色道:“這次論武大會陛下親自出面,允許論武大會的優勝者,提出任何要求,如果葉東真能奪冠,那麼他提出的任何要求,只要不是大逆不道的要求,陛下都會滿足。?”
葉問和葉四海對望一眼,他們的心中狂喜,又看了看葉東。“小子,你聽到了嗎?這次你可要爭口氣啊!”
這時,西門無恨又正色道:“除了這個特殊的獎勵之外,陛下還會給優勝者官職、爵位,最低也是個子爵。”
“咯嘣。”葉問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他牙關緊咬,發出了一陣咔擦咔擦的響聲,而且他的雙拳,也不知不覺的握緊了,拳頭上的青筋暴起,可見他是多麼的用力。片刻之後,他擡手用衣袖,在臉上胡亂的抹了一把汗水,有些尷尬的道:“天氣太熱了,我擦把汗。”
西門無恨笑了笑,微微點頭,他十分理解葉問此刻的心情,一個有本事的人,是不會甘於寂寞的。
他嘆了一口氣,笑道:“你要是早幾年遇上我,沒準陛下還能讓你官復原職。可惜的是,陛下找了你好幾年,卻都沒有找到你的蹤跡。現在陛下醉心於修道煉丹,已經不再管國家大事了,這些大事,都是太子河幾個宰相在管。”他頓了頓,又道:“不過太子殿下十分英明神武,只要葉東真的有文武才,他一定會重用葉東的。而且夜風大俠曾經是太子的戰技老師,葉東又是夜風大俠的忘年交,憑着這層關係,太子一定會高看葉東兩眼。”
葉東心中暗道:真是好大的關係啊,不愧是夜風大俠,連太子都敬他三分,難怪走之前,夜風大俠非要給我寫一封介紹信。
葉問無奈的一陣苦笑,道:“小弟真是慚愧啊,當年殺了奸臣後,在江湖上混了兩年,但江湖中藏龍臥虎,高手如雲,確實不是小弟混的地方。所以小弟遠走他處,回到了家鄉,安定了下來。若是早知如此,唉,只怪葉家莊地方偏僻,消息太過閉塞。”
他搖頭嘆息,心中頗爲懊悔。如果當年聽到了這個消息,葉問恐怕早就光宗耀祖了。而葉四海更是羨慕,他沒想到,葉問當年居然混的這麼好,連當今陛下,都還記着他的功勞。
葉東眉頭微皺,他覺得父親的功名心太重了。“父親,您雖然錯過了官復原職的機會,但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現在的襄陽縣,有誰不知道你的威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