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柳師姐竟然要挑戰陸澤?”
“柳師姐一向心高氣傲,哪怕是蕭震霆師兄都不服,這陸澤一來,就成爲首席弟子,難免柳師姐心中不爽!”
“這陸澤怕是要倒黴,剛成爲首席沒多久,就要敗在柳師姐手中,在乾天宗怕是難以擡頭!”
……
……
隨着柳依兒嬌喝聲起,整個內門頓時熱鬧了起來。
無數弟子議論紛紛,熱鬧非凡。
哪怕是宗門長老,也紛紛被柳依兒的舉動震驚。
“唉,柳那丫頭,清修三年,竟然還是這麼衝動!”
“沒辦法,這丫頭太心高氣傲,當年她和蕭震霆在通靈碑上不過引起淡金光芒,現見陸澤天資比她好,又得宗主看重,難免心生不服!”
“更麻煩的是,這丫頭脾氣火爆,我們連管都管不好,那陸澤怕是進宗第一天,要丟一次臉了!”
……
……
萬千視線匯聚陸澤所處殿堂。
望着柳依兒手持玄槍,巾幗不讓鬚眉的英颯之姿。
衆長老也是神情複雜,感到萬般無奈。
陸澤是宗主冊封的首席弟子,代表着乾天宗顏面。
而且之前一直在外門修煉,實力根本無法和宗門老牌其他道子,甚至是真傳弟子匹敵。
如此一戰,陸澤必會大敗。
若換了弟子前來挑釁,他們必會出面阻止,並狠狠教訓一番。
可前來挑釁的,卻是柳依兒這混世妖女。
若不讓她如願,她非得將乾天宗鬧得天翻地覆,着實讓他們頭痛。
乾天宗深處,距離陸澤寢宮百里之外的恢弘殿堂中。
那六名太上長老,也被柳依兒的動靜驚到,紛紛投來一縷神念窺察。
“這丫頭,仗着老祖和我們對她的寵愛,真是越來越放肆!”
“清修三年,還是這德行,難怪她打不過蕭震霆那混小子!”
太上大長老見柳依兒竟然在陸澤剛搬進內門沒多久,就要挑戰他,滿臉的無奈。
“大師兄,你還有臉說這些,還不都是你慣的?”
“就是,這丫頭小時候做錯事,你都常常慣着她,讓她養成這無法無天的性格!”
其他太上長老聞言,當即無語地撇了他一眼,憤憤地說道。
若說柳依兒變成這樣子,太上大長老的責任最大。
在他的寵溺下,柳依兒在宗門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甚至屢犯宗規,都被太上大長老擋了下來。
“哼,都怨老夫?”
“你們不也慣着?而且這關老夫的事嗎?”
“老夫的孫兒祁明,怎麼沒見他這麼刁蠻任性?”
“這是那丫頭天生的性格,就和老五小時候一樣!”
太上大長老白了他們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太上五長老見太上大長老竟將怒火扯上他,登時不滿道:
“大師兄,你說話要講良心,那丫頭小時候都跟着你跑,和老夫在一起的時間少得可憐!”
“行了,老大,老五,你們都別吵了!”
“老五,你傳音告訴一下那丫頭,讓她別讓陸澤輸得太難看,不然我們乾天宗顏面不保!”
“不錯,陸澤怎麼說也是我們首席弟子,柳丫頭就算再愛鬧,也要剋制點才行!”
其他太上長老見二人有大吵趨勢,連忙阻止,重新拉到正事上。
…………
“嗯?知道了,爺爺,本姑娘會讓着他的!”
另一旁正在靜候陸澤的柳依兒,不久後就接到了自家爺爺的傳音,當即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回道。
“咯吱!”
而在她回答間,緊閉的宮門大開。
陸澤的一襲白袍,出現在門前。
此刻陽光正烈,落在陸澤身上。
使得他彷彿沐浴在陽光之中,顯得格外的飄逸脫俗,宛若仙人般出塵。
哪怕是柳依兒,亦不由看得有些癡了,不由在心中讚道:
“這小子,還真是長了一副好皮囊,比蕭震霆那傢伙好看多了!”
這時,陸澤雙眸朝她看來。
望着前方婀娜嬌美,卻不失英颯之氣的黑衣女子。
陸澤英俊白皙的面龐上,浮現出幾分無奈,嘆道:
“柳師姐,我才進內門第一天,你就要和我動手,未免有些不合適嗎?”
“哼,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修道之人,隨心所欲,想打就打!”
“大不了我把修爲壓成和你一個境界,與你打!”
“你陸澤身爲首席弟子,這樣總不會退卻了吧?”
柳依兒冷喝一聲,持槍而立,腰桿挺秀,豪情萬丈地說道。
“行,不過總有些賭注吧?你輸了,你就把你這把槍給我,我可不想白做工!”
陸澤聽到這裡,心知自己不能拒絕。
若再推託下去,恐怕整個乾天宗的人都會輕視他,索性也攤牌了!
想打可以,但好處可不能少!
這柳依兒身爲乾天宗第二道子,實力不可小覷,身上寶貝也多如牛毛。
光是那杆槍,至少是五品靈器,拿出去賣,少說也能賣個兩三萬靈石。
“哼,可以,有本事,你有本事贏我,這武器你就拿去!”
柳依兒財大氣粗,且對自己的實力極爲自信,並不認爲自己會失敗,直接應了下來。
“我爺爺說讓我給你留幾分情面,我們就在你寢宮打吧!”
說完,她就一挑長槍,朝陸澤寢宮走去:
“好!”
陸澤點了點頭,也隨她一同進去。
進了寢宮後,陸澤就將寢宮的陣法開啓。
陣法開啓,不僅可以屏蔽外界的窺探,更可以避免他和柳依兒的戰鬥餘波,將這宮殿毀了。
“唉,還以爲可以看看陸澤的斤兩,沒想到他們居然到裡面戰鬥!”
“你們說,陸澤能在柳師姐手中撐過幾招?”
“難說,他只是天賦高,現在修爲比柳師姐完全不能比,柳師姐可是一夜間,連挑了百座匪幫!”
“這可不一定,你們忘了,那陸澤曾一拳將薛辰逸擊敗?”
“呵呵,就薛辰逸那玩意,也就只能在外門逞兇,內門有的是人治他,怎麼能和柳師姐比?”
…………
一時間,外面正在關注二人戰鬥的弟子,無不傳來失望的嘆息。
儘管在他們的認知裡,陸澤已是敗者。
可惜,雖知結局,但他們卻更想看過程。
既然陸澤被冊封成首席,除了天資過人外,手中也或許有過人手段。
而這手段,又能讓他在柳依兒手中撐幾招?
其中,最失望的莫過於那些真傳弟子,以及宗門其他道子。
寢宮陣法開啓,哪怕是他們都無法窺視。
“哼,陸澤,就算你成了內門弟子又怎麼樣?乾天宗,仍是本聖子說得算!”
“在乾天宗弄不死你,到外面,本聖子有的是辦法!”
絕雲峰中。
蕭震霆看到這一幕,登時冷喝一聲,神情陰沉。
雙眸之中,透着絲絲寒意。
他是乾天宗極具盛名之人。
而盛名之人,往往極重名利!
在他眼中,陸澤不過區區的外門廢物,不僅和穆雲月有糾纏,竟然還奪走了屬於他的地位。
令他恨到了極點!
只是,在他怒完後,他眸中又閃過一絲疑惑,環顧四周,喃喃道:
“奇怪,荻黃那傢伙究竟出哪兒了?都現在了,爲什麼還不出來?”
荻黃,是他進入乾天宗後,就第一個認識的人,也是他的第一個追隨者。
此人做事沉穩,辦起事來滴水不漏,而且小有實力,更極會討自己歡心。
蕭震霆甚爲滿意,便留他在身邊做親信,殿中大小事務也都交由他打理。
荻黃若在這裡,以他的手段和能力,說不定能將寢宮中發生的戰鬥經過,告訴自己。
讓自己知道那陸澤的斤兩和虛實!
只是,在陸澤成爲首席弟子後,荻黃居然消失無蹤。
哪怕強如蕭震霆也察覺不到他的存在,令蕭震霆隱隱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