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印,是玄天聖地對帶隊師兄的一種尊稱。
在玄天聖地,有一些特殊的試煉任務,需要老生協辦。
而那些老生,則是新生中的鐵印。
鐵印不僅負責保護試煉新生弟子的安全,還要用留影石之類的物件,記錄新生完成試煉的過程,給聖地評估。
總而言之,就是一種吃力不討好的活。
“做你的鐵印?”
“你身邊沒有想做你鐵印的弟子嗎?”
陸澤聽到祁明的請求,並沒有馬上答應,只是狐疑地看着他。
雖然鐵印弟子是件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可祁明身份擺在這裡,乃是玄天聖地神符長老的親傳弟子。
按理來說,應該不缺人帶隊纔是,爲什麼他要找上自己?
莫非是那神符老人發現什麼?想讓他來試探自己?
“嘿嘿!”
祁明並不知陸澤複雜的心思,憨厚一笑後,便不好意思地說道:
“其實師父在之前也給我推薦了不少師兄,讓他們做我的鐵印!”
“可是我信不過那些人,所以想等你出關後,再來找你!”
“原來如此!”
聞言,陸澤莞爾一笑,然後問道:“你這次試煉任務是什麼?”
祁明雙眸頓時一亮,知道陸澤已經同意了,連忙道:
“這次任務,是去一個峽谷,獨立採集五株特定的六品靈藥!”
“獨立採集五株六品靈藥?你真的行嗎?”
聽完任務要求,陸澤忍不住朝祁明翻了個白眼。
不是他小覷祁明,是真心覺得祁明不行!
六品靈藥,至少有六級魔獸坐鎮,運氣不好,還會遇到七級魔獸。
祁明的修爲不過後天境,哪怕身上攜帶着無數寶貝,也很難和六級魔獸抗衡。
當然,如果是陸澤出手,那結果就另說!
可任務上說要祁明獨立完成,那他就沒辦法了。
哪怕他將那些魔獸都打殘,玄天聖地也未必會買賬。
“去和你師父說一聲,換個任務吧,這個任務根本就不適合你!”
陸澤語重心長地同祁明說道。
儘管他需要找個合適地方渡劫,卻不想同祁明胡鬧。
這哪是去做任務呀,這分明是去找死!
“我,我當然行,我現在已經是蛻凡境強者了,怎麼就不行了?”
祁明見陸澤一副小覷自己的模樣,頓時急了。
緊接着,一股強大的氣息,赫然從他身上爆發,透着一抹超凡之意。
“蛻凡境三重?你,你不是後天境嗎?怎麼修煉這麼快的?”
陸澤看見祁明身上的修爲,頓時露出一絲驚色。
他明明記得大半年前,自己看見祁明的時候,祁明不過後天境,現在怎麼就蛻凡境了?
這小子不是一直安靜待在乾天宗嗎?
現在怎麼就連跨越三大境界?
“哼,我之前確實是後天境,但師父收我爲徒後,一直都給我服用丹藥,替我洗髓伐骨,幫我挑選合適功法,還精心指點我修煉,我境界自然就提升得快了!”
“如果沒有這修爲,師父根本就不會讓我去做任務!”
“陸澤師兄,你看我現在可以和你一起去做任務了吧?”
祁明見到陸澤臉上的驚訝,滿是得意地說道。
聽完祁明的講述,陸澤心中頓時五味雜陳。
好傢伙,自己辛辛苦苦修煉,冒着諸多風險,得了無數機緣,纔有這實力。
這祁明拜個師,就能在短短几個月突飛猛進,他的命,咋就這麼好呢?
在乾天宗有太上長老罩着,在玄天聖地,還有神符老人罩着!
這是天生的貴命呀!
陸澤在心中暗暗嘀咕,羨慕不已,然後神情複雜地看着仍一臉天真的祁明,嘆道:
“你的試煉,是什麼時候?”
祁明聞言,臉上頓時浮現一絲笑意,道:“我回去和師父說一下,明天早上就可以出發了!”
陸澤點了點頭:“行,那明天你來找我,我和你一起出發!”
“好,謝謝師兄!”
得到滿意答覆,祁明開心同陸澤告別。
陸澤見其無憂無慮的模樣,內心羨慕揮之不去。
祁明年齡同自己相當,可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像祁明這麼無憂無慮呀?
“算了,先不去想這些了,反正現在也沒事做,去看看那麝天鼠還在嗎?”
“若是在的話,就把它抓住!”
“一頭神獸,說什麼都不能浪費了!”
隨後,陸澤似是想起了什麼,開始起身走出了房門,朝之前碰到麝天鼠的地方走去。
麝天鼠,可是傳說中的神獸,渾身都是寶,血液可解百毒,身上還帶着尋寶屬性。
儘管離老介紹它的時候,並沒有什麼震驚之意,也沒強迫陸澤去抓。
在其老人家眼裡,似乎只是一隻微不足道的小獸!
可對陸澤而言,說什麼都得弄到手!
…………
玄天聖地,一座噴薄寶霞,雲霧繚繞,仿若擎天之柱的高山之巔。
一座寶殿屹立其中!
寶殿巍峨雄偉,佔據了整個高山頂端,猶如一片仙域。
“你說什麼?九千八百萬上品靈石?”
“現在的新生都這麼瘋了嗎?”
“一件法寶,就要賣近萬萬上品靈石,他怎麼不去搶呢?”
一名卓爾不凡,氣息浩瀚無匹的英武青年,站在寶殿中央,神輝籠罩,神聖而不凡。
但在聽完了手下的彙報,其眉宇間,赫然流露出滔天的怒意,頓時怒火沖天。
暴怒間,其身上恐怖的力量爆發,宛如海嘯般席捲四面八方,令整片山峰都劇烈晃動了幾下。
南浩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見其發怒,眸中不由閃過一絲竊喜,卻故作憤怒地罵道:
“可不是嘛,我就說那小子定價太離譜了,並且還說了您的大名,可那小子一點面子都不給您!”
“想整個玄天聖地,誰不知道您‘邢鴻卓’大名,但他卻一點面子都不給,還故意出這價格,擺明了就是噁心我們!”
“事後他還故意在新生面前,說我想殺人越貨,想栽贓於您!”
“邢師兄,這口氣,您可一定要出呀,我們必須要給那小子一個教訓!”
“不然,整個玄天聖地,豈不是把你當成笑柄了?”
邢鴻卓聽完,神情愈加陰沉,周身法則交織,氣血翻滾,散發出無比駭人的威壓。
就連虛空都扭曲變形,彷彿隨時都會崩裂。
南浩被那股氣勢籠罩,只感覺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臉上冷汗直流,但心中卻欣喜若狂!
邢鴻卓氣勢越強,越證明他心中是何等憤怒。
這個陸澤敢噁心他,真是自尋死路!
“夠了,南浩,我知道你對那小子有怨氣,但你休要激我!”
這時,邢鴻卓忽然冷靜下來,目若寒星,聲音低沉道。
“邢師兄,南浩並沒有激您的意思,所言句句屬實!”
“您,您若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別的新生,他們都聽得清清楚楚!”
南浩身體頓時一僵,呼吸都變得無比困難。
被邢鴻卓這麼盯着,整個人就好似身處寒窟之中,神魂都似凍結,嚇得他連忙解釋起來。
邢鴻卓冷漠瞥了南浩一眼,“哼”道:“行了,你心性雖然極端了點,但你跟隨本座多年,本座自然相信你的爲人!”
“多謝邢師兄!”
南浩感激一拜,然後小心翼翼地起身。
而後,邢鴻卓沉吟道:“你去盯着那小子,本座要的東西,他居然還敢討價還價,並出這個價格噁心本座,說什麼都要給他一點教訓!”
“不過你注意點方寸,那小子畢竟是新生,儘量不要被墨規殿的人察覺,不然對於你我,都有大麻煩!”
“是,南浩知道怎麼做了,請邢師兄靜候佳音吧!”
“我保證這個陸澤,不會再出現在玄天聖地,而他的那件法寶,南浩也一定會給您帶回來!”
南浩聞言,臉上當即閃過一絲喜色,信誓旦旦地說道。
作爲邢鴻卓的心腹,他自然知道邢鴻卓打的是什麼主意!
這陸澤是新生中出了名的滾刀肉,一旦動他,無論其是死是活,事後都會惹來一身麻煩。
想要徹底斷絕這麻煩,唯有將其徹底除去!
“善!”
“去吧,做得乾淨點!”
邢鴻卓聞言,頓時滿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