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皮侏儒人侍衛見到半人半馬的怪物也不多話,直接長矛、毒鏢一擁而上,半人半馬的怪物連嘶叫都沒來得及,便被殺死,屍體則被擡到一旁的石案臺上,小侏儒便開始剝皮、拆骨、放血、割肉。
將半人半馬的血肉心肝分而食之後,小侏儒們又嘰裡咕嚕談論了好一會,便分散離開了。張玄道由於並不清楚這古怪的石輪如何運作,一時也不急於動手,而是在神殿內查看,熟悉其地形起來。
第二天差不多同一時刻,侏儒人祭司和侍衛們再次開啓了巨大的石輪,石輪沙沙作響,綠皮小人們全神貫注,不一會光華波動,石輪下方再次出現了奇異的物體。
這次出現的不是一個,而是七八個身穿厚重鎧甲、手持巨劍、巨盾的武士,這些戰士銀白色的鎧甲之上,繪有一隻兇猛威武、金光閃閃的雄獅。
鎧甲武士一來到祭壇之上,見到包圍住他們的綠皮侏儒人侍衛,其中一人竟然用一種和侏儒人類似的語言,一陣怪叫,七八名武士立刻訓練有素地背靠背圍成一個圈,全神戒備地看着四周。
高臺之上,頭戴恐怖面具的祭司左手一舉,侏儒人侍衛立刻毫不客氣地毒鏢、飛矛射向祭壇之上的武士。
誰知這些武士的鎧甲厚重無比,而且從頭到腳全副武裝,連手指頭都有鱗片手套完全包裹,這些小侏儒的毒鏢、飛矛根本無法穿透鎧甲,完全被防禦在外。
這些鎧甲武士見到小侏儒攻擊自己,立刻一陣暴吼,紛紛揮舞巨劍砍向綠皮小侏儒,巨劍看似笨拙,這些力大無比的武士揮舞起來,卻也是凌厲非凡,一聲慘叫,兩名侏儒人躲閃不及,被巨劍揮中,頓時飛出數丈,斷爲兩截。
高臺上祭司見狀,連忙伸手轉動身旁牆壁上的一塊圓形石塊。只聽轟隆一聲,祭壇頓時從中間裂開,形成一個大洞,洞中深綠色液體汩汩作響,泛着氣泡,正是侏儒人吹管毒針中灌注的歹毒液體。
鎧甲武士身形笨重,頓時撲通撲通,紛紛掉落大洞之中,在如此之多的化骨毒液的浸泡下,不出一會,鎧甲武士紛紛化爲一堆堆的肉泥。
看到鎧甲武士紛紛被化骨而死,祭司再次轉動機關,祭壇地面又再次合攏,有是一番嘰裡咕嚕之後,綠皮小侏儒們又紛紛散去。
第三天,祭司和侍衛又再次聚集祭壇,祭司揮舞法杖,口唸咒語,重新開啓了石輪。
等到石輪停止轉動,光華消逝後,祭壇之上出現了一名身着白衣的女子,女子金髮碧眼,白膚高鼻,最爲奇特的是,女子耳朵要比一般人長很多,但是卻更加增添了幾分異域之美,使女子渾身散發出一種神聖不可褻瀆的非凡氣質,好似人間聖女一般,讓人一見難忘。
女子出現後,一臉茫然的看着周圍的小侏儒。
誰知,小侏儒卻絲毫不爲所動,長矛、飛叉一陣亂戳,金髮女子頓時血染長袍,連哼一聲都沒來得及,便倒在血泊之中。小侏儒手腳麻利,見女子倒下,立刻將其擡下祭壇,放在石臺之上,褪去長衫,露出潔白的胴體。
頭戴恐怖面具的祭司手持一把彎刀,頭戴藤甲頭盔的頭領手持一根管狀器物走下高臺,來到女子屍體身旁,祭司彎刀劃出,將女子開膛破肚,頓時一顆鮮血淋淋,似乎還在跳動心臟呈現在眼前,祭司一把抓起,塞入口中,大口咀嚼起來。
而頭戴藤甲頭盔的頭領也毫不遜色,手持管狀器物,直接扎進女子腦門,含入口中,狂吸腦漿起來。而一旁的小侏儒侍衛紛紛露出羨慕的神色。
見到白衣女子被殺,張玄道心中一陣難受,再也忍耐不住,一股無名的怒火頓時充斥心中。
張玄道面色陰沉,直接取出無色無味的嘔心瀝血散和毒辣無比的腐骨化肌散,散開了去。
片刻之後,大廳之中,哀嚎,怪叫之聲此起彼伏,張玄道聽着這些小侏儒的慘叫,心中竟然感到一絲莫名地痛快。
而兩名祭司似乎對毒藥的抵抗比一般小侏儒要強很多,在其他小侏儒紛紛渾身潰爛,嘔吐心肝而死之後,還在痛苦地**,沒有斷氣。
張玄道見此,顯露出身形,來到渾身已經潰爛腐爛得不成人形的祭司和首領身旁,取下祭司猙獰的面具,戴在自己臉上,在祭司驚恐的眼神中,緩緩取出骨劍,將兩祭司從腳到頭,一刀一刀慢慢剁成肉醬。
將祭司和首領折磨致死後, 張玄道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不食人間煙火之美的金髮女子,心中不禁後悔自己怎麼沒有早一點出手,又再瞄了一眼死滿一地的綠皮小侏儒醜惡的嘴臉,張玄道不禁滿臉猙獰,雙眼通紅,心中中盡是暴戾之氣,一個要將整個綠皮小侏儒滅族的可怕念頭充斥心中,注視了一會後,張玄道滿臉猙獰地站起身,緩緩向外走去。。
“阿彌陀佛——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就在此時,一個蒼老深邃的聲音似乎在心中響起,竟是當年龍吟寺釋真禪師離別時的一句佛號響徹心頭,張玄道身形一陣顫慄,停住了腳步,
呆立許久,張玄道取下猙獰的面具,凝視半晌,長長嘆了一口氣,心中暴戾之氣全消。
張玄道不知道是這恐怖面具的作用,還是自己心態如此,剛纔竟然心魔驟生,要不是心中響起一聲佛號,自己很可能就此走上一條暴戾殺戮的不歸路。
心態恢復平靜,張玄道來到高臺之上,開啓打開祭壇地面的開關,只見轟然一聲,祭壇地面再次裂開,露出下方泛着氣泡的深綠色化骨毒液,張玄道取出幾個小壇,打上來幾壇毒液收入儲物袋後,又回到了高臺之上。
只見高臺上除了祭壇地面的機關,還有一個機關,張玄道嘗試按下石塊,轟然一聲,高臺後方牆壁,一個一人高的石門開啓,石門之後一條陡直向下的通道顯露了出來,通道幽深狹長,黑不見底。
張玄道神識掃描開去,在通道最深處似乎有一個生命微弱的侏儒人,張玄道思索一會,取出一顆夜明珠託在手中,舉步進入了石門。
一路上無驚無險,張玄道順着通道來到最盡頭的一個地窖之中,地窖之中一個除了一間囚室,別無他物。囚室之中,正盤腿坐着一個眉發皆白的綠皮侏儒人,這個蒼老的小侏儒的相貌卻是和神殿外的綠皮侏儒一般無二。
蒼老的小侏儒見到張玄道,非常激動,竟然用不太熟練的天羅中土的語言說道:“大賢者,是您嗎,您終於來了啊,請救救我。”
張玄道也是非常奇怪,想不到原本以爲只會嘰哩哇啦亂叫的小侏儒,竟然也能懂得中土的語言,不禁對這個皮膚有些泛灰的老侏儒有些刮目相看。
見到囚禁侏儒老者的只是再普通不過的鐵欄杆,並且已經鏽跡斑斑,只要稍微有些修爲之人想要逃脫簡直是易如反掌,張玄道不禁對侏儒老者的警惕度有所降低。
張玄道並沒有立刻打開牢籠,而是問道:“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我自然放了你。”
老者連忙說道:“大賢者只管問。”
“好,你先回答我,你是何人,爲何被囚禁在這裡?”
老者聽罷,露出一臉悲傷的神色,緩緩說道:“我叫哈魯,是神木部落第二十七代大祭司,千百年來,我部落一直佔據這座神殿,並以召喚之輪召喚的神獸爲尊,供奉祭祀。誰知三十年前,一直和我部落交惡的化骨者部落,暗中偷襲了神殿。。。“
老者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大賢者想必知道,這座神殿乃是由巨石建成,其中無法種植神木,而且神木圖騰柱也只剛剛樹立了不到一半,並沒有了完成,失去了神木的保護,我族人是非常脆弱,輕而易舉便被化骨者部落佔領了神殿。”
老者又說道:“這些化骨惡魔,佔領了神殿,以我族人性命相威脅,逼我說出召喚之輪的開啓方法後,屠殺神靈,欺騙族人,罪大惡極。”
說道此處,老者雙眼圓瞪,咬牙切齒,渾身發抖,怒不可遏,老者被囚禁多年,原本身體就十分虛弱,此刻一時激動憤怒,突然昏死了過去。
張玄道還有許多不解之處等待老者回答,見老者昏死過去,便不再猶豫,連忙打開牢籠,扶出老者,掏出一粒強勁心血,滋補體虛的丹藥爲其服下。
過了大約一炷香功夫,老者悠悠轉醒,見到張玄道立刻激動的說道:“大賢者,您相信我了嗎,哈哈哈哈,我族終於有救了,我在牢中這些年受盡折磨,卻一直沒有放棄,因爲我堅信大先知的預言不會有錯,我一定能等到大賢者到來的一天,哈哈哈哈。。。”
張玄道見到老者又開始過於激動,知道其身虛體弱,怕其再次昏厥過去,連忙給其拍上一張定神符。
一張定神符附身,老者情緒開始稍微有些穩定下來。張玄道見狀,緩緩說道:“我也許並不是你口中的什麼大賢者,我乃是天羅大陸一名普通修士而已。”
老者聽罷,哈哈大笑:“您這樣一說就更不會有錯了,大先知早就預言,大賢者就是來自天羅大陸的修士!所以我年輕時纔不惜冒險,離開沼澤,不遠萬里到天羅偷學天羅語言。還有,大先知早就預言您來到的具體日期。”
看到張玄道一臉懷疑之色,老者說道:“大先知數百年前就曾預言,大賢者會在我族被他族奴役,危急存亡之際出現,具體到來的日期是神木歷一零七四年蜥蜴之月黃橙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