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是兩日過去了,巡查的日子終於結束了,張玄道和金真先打開禁制,離開玄之院,直奔巡查堂而去。
一入巡查堂,卻看見一名凝脈期的高級監察使,面色不善的盯着兩人。
兩人交換巡查玉牌,彙報了情況,說明巡查期間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高級監察使聽罷,冷笑說道:“你們膽子倒是不小啊,宗門巡查任務也敢開小差?發現不了異常當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不知使者此話從何說起?”
“哼!本堂接到舉報,說你們兩人巡查期間開小差,偷偷溜出宗門,處理個人私事,巡查不認真,消極怠工,不知你們可有什麼話說?”
巡查使的巡查任務,宗門其實根本就沒有監管,巡查期間,巡查使究竟是辦理個人私事還是循規蹈矩的巡查,宗門也從不過問,今日居然有人舉報到監察堂,而監察堂還正兒八經的派來個高級監察使處理此事,張玄道和金真先頓時都明白了怎麼回事。
而一旁的一些其他交付巡查任務的築基期弟子,聽高級監察室一說,不禁心中暗暗慶幸,沒有人舉報自己,同時有不少好事者都圍觀過來,看看監察使究竟怎麼處置。
張玄道還想再狡辯一番,一旁的金真先卻先開了口。
“弟子一時糊塗,還望使者網開一面,弟子下次絕不再犯。”
看到金真先一口就把罪名承認了下來,張玄道不禁眉頭一皺。
而金真先似乎注意到了張玄道的不滿,靈音入密說道:“張兄不必擔心,小弟熟知宗門法規,任何一條都沒有規定,巡查使不可以處理私事,就算監察堂主來了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
看到金真先一口認了下來,高級監察使也有些意外。
旁邊圍觀的一些好事者也插起話來:
“監察使大人,人家認罪了,應該怎麼處置啊?別發愣啊。”
“是啊,宗門哪條規定說,不能開小差了?”
“我看是打擊報復吧,小金,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是啊,就個破巡山任務不認真,居然還要高級監察使出面,是不是還要提交到刑律堂大刑伺候啊?”
“乖乖,巡個山就這樣,我要是修繕宗門陣法的任務開小差,豈不是要掌門出來懲罰我?好怕怕啊。”
這些巡查使你一言我一語,弄得高級監察使也有些尷尬。
不過,這點尷尬,對於成天熟讀大道理的高級監察使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高級監察使面對衆人的冷嘲熱諷,面不改色心不跳,緩緩說道:“各位不必激動,我們身爲雲羅宗弟子,就該爲宗門盡力,領了宗門的靈石俸祿,就該爲宗門出力,如果大家都不盡心盡力,混吃等死,宗門還如何做大做強?”
“什麼領了宗門俸祿?我們巡山有什麼俸祿?你們監察堂俸祿多少?我們巡山可是白巡的,一塊靈石也沒有的!”
“就是!你們監察堂的怎麼不巡山?我們又不是巡查堂的!我們都是臨時過來的,少來套近乎!”
“不錯,你們監察堂天天就在宗門內部監視你監視他,勾心鬥角,弄得宗門雞飛狗跳,還一副高人一等的樣子,算什麼玩意!”
。。。。
看到衆人的怒氣更大了,許多人已經將憤怒昇華到對整個監察堂的不滿,高級監察使也是也是有些意外,不禁有些後悔幫朋友忙,處理這麼一個破事。
看到堂口中吵吵鬧鬧越來越大,一直躲着看熱鬧的巡查堂副堂主也不好不出面了。
“巡查堂副堂主林貴仁,見過高級監察使!”
“呵呵,林堂主客氣了,監察堂李易滿見過林堂主!”
巡查堂和監察堂雖然都是堂,但論級別,巡查堂要比監察堂低一級,所以高級監察使見到巡查堂副堂主,也只是微微稽首,不必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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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兄,今日此事,多言無益,不如就說說這兩人如何處罰算了。”
“這個,監察堂其實並無處罰的權利,今日此事,本使者也準備向貴堂彙報,如何處罰由貴堂定奪比較合適。”
“既然這樣,本堂主就代勞了,張玄道金真先聽令。”
“弟子聽命!”
“你們兩人巡山期間,私出宗門,消極怠工,既然如此,本堂主追加你們緝拿宗門叛徒的任務一項,爲期十日,十日後會宗門報告!”
“弟子領命!”
“李兄,不知爲兄如此判罰,李兄可滿意。”
“呵呵,林堂主賞罰分明,李易滿自然滿意。”
“好吧,既然如此,今日之事,就到此爲止吧,大家都散了吧。”
說完,驅趕圍觀看熱鬧的人都散去了,李易滿討了個沒趣,也就灰溜溜走了。
其實,明眼人都看了出來,劉貴仁這樣的判罰,其實是明罰暗賞。
要知道巡查堂雖然級別不高,卻是宗門爲數不多既屬內務府,又屬外務府的堂口,而巡查堂的緝拿叛徒任務,和風間堂、刑罰的緝拿叛徒任務可不相同。
風間堂、刑罰堂的緝拿的叛徒都是重犯、要犯、死犯,接下任務後,不完成是不能回宗門覆命的。
而巡查的緝拿叛徒任務,捉不捉得到叛徒是無所謂的,時間一到,就可以覆命。與其說是緝拿叛徒任務,不如說是拿着公款下山巡遊。
接到如此美差的張玄道和金真先,卻心裡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看來敵人勢力很大啊,繞了這麼大一個彎,就是要把我倆支出宗門啊。
這麼看來,是要對我倆下死手了啊!
張玄道和金真先對望一眼,靈音入密感嘆道。
至於這件事情中,高級監察使、林副堂主,究竟是奸細,還是被奸細利用了,張玄道一時也不好做出判斷。
領了巡查堂的外出令牌,張玄道和金真先離開雲羅中,架起飛劍,朝資料中所述的,叛徒出沒的小鎮烏林鎮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