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不起眼的凡人道僧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
張玄道想到此處,連忙取出老者賣給自己的黃紙符籙,注入靈力仔細查看起來,就在張玄道手拿紙符,心中默唸那句“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個夜啼郎”的時候,紙符突然騰起一陣白煙,化爲了灰燼。
這是怎麼回事?騰起白煙的同時,張玄道也是警覺的很,護體靈氣瞬間打開,人也一下子倒跳出數丈之外。
而一直在車內打坐的劉觀星也是察覺了張玄道的異樣,連忙跳出車來,飛身過來查看。看到只是張玄道不小心將一直普通紙符點燃後,冒了點菸霧,便淡淡說道:“琢磨這些江湖騙術有何意義,不如多看點道門正宗典籍。”
而其餘幾名修真者見到張玄道被一張凡人符紙嚇到,倒退數丈,甚至打開了護體靈氣,不禁暗暗嘲笑,默不作聲。
“師父教育的極是,徒兒知錯了。但師父可曾發現,剛纔馬車上的那名賣給徒兒符籙的老者,已經不見了蹤影。”張玄道顧不得尷尬,連忙低頭認錯,卻又開口問道。
“恩?”劉觀星聽罷,隨即神識一掃描,果然不見了老者的身影。
沉吟了一會,又搖頭說道:“此地已屬東蘭國都城東蘭城境內,許多地方都設有太一門的神識禁制,一名凡人老者原本元神反饋就比較微弱,神識又受到禁制干擾,掃描不到也是正常之事。。玄道不必大驚小怪。”
“哦,難怪附近好幾處地方神識都無法掃描清楚,原來是太一門的禁制之地。”張玄道聽罷,心中隨即釋然。
在驛站休整完畢,馬車又隨即上路。
一路上,神識無法掃描的禁制之地左一個右一個,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密。
“這些禁制之地到底是些什麼地方呢?按理說青陽國的太一門,在東蘭國連一個堂口都沒有設立,爲什麼又花這麼多成本,在此設立這麼多禁制無法掃描的禁止之地呢?”張玄道心中不解,便向劉觀星問道。
由於張玄道坐在劉觀星對面,張玄道剛問完,劉觀星還沒開口,那名應元宗的中年修士卻以爲張玄道和自己說話,微微一笑,接口說道:
“呵呵,要說起此事,老夫倒是略知一二,但此事說來話長,就不知這位小道友有沒興趣聽了。”
對方雖然相貌只是中年修士,但自稱老夫,而且是凝脈中期修爲,恐怕年歲也不會小,而且主動答話,自己回絕也不是太好,張玄道便順水推舟說道:
“啊,多謝前輩。坐車一路無趣,聽前輩談談舊事,正是增長增長見識的機會,晚輩又怎會沒有興趣,晚輩必當洗耳恭聽。”
“呵呵,既然如此,老夫就和你來說一說這些禁制之地的陳年舊事。”中年文士捋了一下鬍鬚,點頭說道。
“這些禁制之地設立,其實源自百年之前太一門和玄元門的一次明爭暗鬥。”
“相傳百年之前,玄元門無意發現一塊體型巨大的天目鏡石,於是將其安置在玄元門中,並不惜花費各種珍稀材料,欲將其打造成號稱能透視天羅大陸全境一切神識禁制的天目真鏡。”
“而比鄰玄元門的天下第一大宗太一門,得此消息,宗門上下頓時坐立不安,這天目真鏡一旦建成,離玄元門最近的太一門的一切秘密便會暴露在對手的眼皮子底下!這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但是話又說回來,玄元門在自己宗門內建造天目真鏡,太一門雖爲第一大宗,總不能霸道的上門將人家的天目真鏡摧毀吧?”
“呵呵,的確,太一門經過長老會討論決定後,通過了一項所謂比目計劃。”
“比目計劃?好奇怪的名字?這是什麼計劃?具體是什麼內容?”幾名年輕人聽到這麼個奇怪的名字,不禁開口問道。
“呵呵,當年玄元門的長老們聽到這個奇怪的計劃名稱,恐怕也是第一時間發出和你們同樣的問題,但這些問題恐怕除了當年制定這個計劃的太一門幾大長老,再無人知曉。”
“再無人知曉?那直到現在也沒人知道?”
“呵呵,這個計劃當年實際並沒有完成,因此,後人也無從知曉,計劃的具體內容了。但是,等我說完,你們不妨猜猜當年的這個比目計劃,可能是個怎麼樣的計劃。”
“唔,好的。”
中年文士接着說道:“當年太一門制定了所謂比目計劃後,一夜之間便在東山國邊境的龍陽山脈中,也就是現在東蘭國和西蘭國周邊,建立了大大小小近百個方圓數裡的神識禁制區域。”
“一夜之間?近百方圓數十里的禁制?”張玄道聽罷,不禁嘴裡嘰咕,眉頭微皺,思考了起來。
中年文士不理張玄道的嘰咕,繼續說道:“由於並不知道神識禁制區域中到底是何物,玄元門多次打探,也無法探測到禁制區域內爲何物,只探聽得這個叫比目的計劃。”
“無法探測?玄元門中的元嬰期長老也無法探測?這不太可能吧?”
“呵呵,也許是太一門的元嬰期長老也暗中出手了吧,反正玄元門始終無法探測到禁制區域內究竟爲何物,由於比鄰玄元門太近,這引起玄元門中不少人的恐慌。最終玄元門迫於壓力,宣佈取消天目真鏡的建造。”
“然而,太一門並不買賬,絲毫沒有撤去禁制區域的意思,玄元門無奈,只得請出天下第三大宗門太極宗,充當和事老和太一門商量,並最終同意將巨大的天目晶石切割成二十二塊,並將其中的六塊贈送給太一門,三塊贈送給太極宗,玄元門則保留了其中的十三塊。”
“既然太極宗從中調解,並且玄元門已經贈送了天目晶石,那,那爲何現在和神識禁制還存在呢?”
“哈哈,這就得說說當年這些禁制中到底爲何物了,不過首先,你們可以先猜一下,這禁制中究竟是何物。”
中年文士在將的時候,張玄道一直邊聽邊思索,這時不禁皺起了眉頭。
“什麼啊,這怎麼猜啊?”妙法宗的年輕修士聽罷立刻叫了起來。
“是啊,師叔,當年連那些什麼玄元門大長老們都猜不出來,我們怎麼猜了出來!”應元宗的年輕修士也開口說道。
“喂,說書的,你快說,快說,別吊人胃口好不好?”一旁的幾個凡人聽這幾人說的神乎其神,也開始插嘴搭話了,而且竟然把這凝脈期的中年文士當成說書先生了。
中年文士聽罷也不生氣,抿了一口茶水,接着說道:“好吧,既然沒人猜,我就公佈答案了!這禁制中的神秘之物就是。。。”
“萬磁木!”張玄道幾乎和中年文士異口同聲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