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一種什麼可能?玄道不妨說來聽聽。”妙雲上人並不介意張玄道的插嘴,轉身問道。
“會不會是擁有通行靈牌的李宗顯親自下山,將兇手帶到了清塵觀中。”張玄道手託着下巴,皺眉說道。
“如果這樣,那兇手離開時,爲什麼不帶着通行靈牌”妙雲上人聽罷,卻也皺起眉頭。
“難道他不怕清塵大陣的毒霧嗎?”巡查使有些疑惑地問道。
“也許此人就是百毒不侵呢!”另一名巡查使立刻答道。
“此人很可能並不知道的護山毒霧大陣,殺人後就匆忙離開了。”
“那如果這樣,此人必定身中劇毒了!”
“那這樣此人必定已經找了一個地方躲起來,祛除身上的劇毒!”
“的確很有可能。”張玄道微笑點了一下頭,又接着問道:“諸位,你們再想想,李師兄身上的這個致命的劍傷,說明了什麼?”
“說明什麼?說明兇手擅長使劍!”
“非也,可以無聲無息、不留痕跡偷襲殺人的方法何止萬千種,而這名兇手爲何卻偏偏留下這麼明顯一個劍傷傷口?依我之見,這人要麼是白癡,要麼是。。。”
“是什麼?”
“是想嫁禍給擅長使劍的人!”張玄道一字一句的說道。
“與此次事件有關的劍修就我一人而已,所以兇手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嫁禍給我!”看到幾人疑惑的眼神,張玄道又解釋道。
“嫁禍給你?爲什麼要嫁禍給你!”一名木魚腦袋的低級巡查使呆呆問道。
“奧~~~”一旁的勞修修突然奧了起來,說道:“我知道了,兇手肯定是姜世元!”
“此話怎講?”一名胖乎乎的宗門巡查使腦子似乎還不如勞修修好使,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話來。
“張師弟一直在追查毒癬事件的真兇,李師兄知道後,肯定想起了什麼姜世元是兇手的證據,才被慘遭其毒手!然後姜世元弄出劍傷故意嫁禍給張師兄,自己則一箭雙鵰,一下子除掉兩個知道自己身份的人!”
“嗯,如果是姜士元,也可解釋爲什麼宗顯親自下山將其帶到清塵觀了。”
“宗顯哥就是宅心仁厚,對於姜士元這宗奸邪之徒還抱有幻想!想不到卻害了自己。”勞修修雙目通紅,嘆息說道。
“如果真是姜世元,此刻他必定身中毒霧,逃回了石海堂!”高個巡查使皺眉說道。
“姜士元逃回石海堂的可能性極大,事不宜遲,我們即刻通知宗門護法前往堂捉拿姜世元!”宗門巡查使一聽,也立刻說道。
張玄道點頭說道:“如果姜世元逃回石海堂,傳送大殿都應該會留下他來到宗門以及他回去的傳送記錄,我們查一下即可!”
兩名巡查使聽罷,立刻朝山下走去。
妙雲上人看着兩人要離去,說道:“你們先去,宗顯的傷勢還需要處理一下,老夫暫時就在這裡。”說完,轉身走向病榻上的李宗顯。
張玄道和勞修修則守在一旁。
“篤~篤~”過了兩個時辰,妙雲上人的傳訊玉簡響了起來。
妙雲上人取出一看,說道:“玄道猜測的沒錯,根據傳送大殿的記錄,姜世元兩個時辰前,剛剛傳送回了石海堂!執法堂的護法和巡查使已經前去捉拿了!”
“姜世元這個敗類,我也要去,親自爲宗顯哥報仇!”勞修修一聽,頓時怒不可遏。
“不行,兇手還未落網,我們不可大意!爲防止兇手調虎離山之計,你和玄道在這照顧宗顯,哪裡也別去!”
“哼!”勞修修氣鼓鼓的坐了下來,擰了個熱毛巾,幫李宗顯擦去額頭的虛汗。
又過了一會,妙雲上人的宗門傳訊玉簡又響了起來,妙雲上人一看,哈哈一笑,說道:“想不到兇手真是姜士元!這廝已經在石海堂身中劇毒,臨死前還留下遺書,將如何勾結邪道修士殘害同門的事件都交代了出來。玄道,這是遺書的內容,你看看,和你掌握的線索可有出入?”說着將玉簡遞給了張玄道。
張玄道接過玉簡浸入神識,查看了一會,又皺眉思索了一番,長吁一口氣,笑笑說道:“這下事件就完全清楚了,唉,想不到這姜士元如此陰險,不過聰明反被聰明誤,最終還是害人害己,葬送了自己性命!”
妙雲上人也微微一笑,說道:“既然兇手已經伏法,也省卻我們不少事,老夫還有一味給宗顯服用的丹藥要去煉製,老夫去去就來。”
走出幾步,又轉身說道:“修修你不用太擔心了,宗顯傷勢已無大礙,不出意外,今天傍晚宗顯就能醒來!”說完,妙雲上人匆匆下山而去。
看見妙雲上人匆匆離去,張玄道對勞修修說道:“勞師姐,真兇已死,宗顯師兄大仇已報,你就不要傷心,休息一下吧。”
“謝謝你,張師兄。”勞修修說完,閉上雙眼,開始打坐調息起來。
張玄道見狀,也盤膝坐下,打坐起來。
不一會兒,兩人呼吸均勻,顯然已經進入出神入定狀態。
突然,廂房中的空氣有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波動,一團黑影,悄悄出現在了廂房拐角的陰暗處!
黑影出現的同時,突然一聲鐘鳴,一口金銅大鐘狠狠從天而降,狠狠照在了黑影之上!
“哈哈哈哈哈哈!終於現身了!”
只聽得一陣大笑,妙雲上人、兩名凝脈期宗門巡查使、一名結丹期的宗門執法使顯出了身形。
隨着衆人顯出身形,不一會十多名築基期的和煉氣期的巡查使也趕到了清塵觀。
“你們這是何意,爲什麼抓我!”金鐘中黑影漸漸顯出身形,竟然是昨日和李宗顯在清塵觀前談話的凝脈期老者——胡長老!
“哈哈,不用演戲了。我們都知道你就是此次所有事件的幕後真兇了!”
“什麼事件!你們休要冤枉好人,老夫不過來看看宗顯,你們憑什麼抓我!”胡長老一臉驚訝,彷彿受到了莫大的冤枉。
“呵呵,還不承認。機關算盡,到頭來還是卻還是誤了卿卿性命!你說是不是啊,胡長老?”
看到胡長老還是一臉無辜和憤怒,張玄道接着說道:“叫你胡長老可能有些不習慣,是不是應該叫你另外一個名字呢?陸羽綸陸堂主?”
胡長老一聽到陸羽綸三個字,頓時臉色大變,雙目死死盯住張玄道!
“玄道哥,這是怎麼回事啊,胡長老怎麼會是兇手?”勞修修看着兩人對話,卻是一頭霧水。
“呵呵,勞師姐不要着急,聽我慢慢講來。”張玄道呵呵一笑,淡淡笑道。
而妙雲上人,宗門巡查使、宗門執法使也是面帶微笑,饒有興趣的看着張玄道分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