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玄道將血面魔花徹底清除乾淨,睜開雙眼的同時,卻發現端坐於茶樓的自己,不知何時被一羣青陽國錦衣衛給圍了起來。
一名頭領大喝道:“老東西,老子看你就不像好人,問你半天話,裝聾作啞是吧,來人啊,給老子拿下,帶回去慢慢伺候!”三四名捕快立刻揮舞鋼刀朝張玄道砍來。
張玄道知道青陽國的錦衣衛都是些欺軟怕硬的酒囊飯袋,本不願多理他們,此刻見其如此囂張,冷哼一聲,護體靈氣頓時打開,只見幾名捕快眼看就要砍中張玄道,卻如同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壁,頓時被飛彈開去,將身後的捕快頭目撞飛,直至撞在對面的磚牆之上才跌落得七仰八翻,頭破血流,掙扎着爬起身後,滿臉惶恐地看着張玄道,卻再不敢上前。
張玄道心道:“煉氣期的八層護體靈氣果然不同凡響,以後對凡人使用還是注意點好,免得傷及無辜。”
張玄道放下手中的茶杯,瞄了瞄錦衣衛,冷笑說道:“沒將你們震得經脈斷裂,算是老夫手下留情了,就憑你們這身手,也敢如此蠻橫狂妄,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長了幾個腦袋!”
說完,也不管這些滿臉驚怒的錦衣衛,身形一陣晃動,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出了內丘城,張玄道自然是朝雲羅山而去,張玄道可不想在此多事之秋,私自下山被抓到,落下什麼暗通勾結魔道的罪名。
誰知,剛來到雲羅山腳下,麻煩又來了。
只見遠遠就有一個種田老農模樣的跟自己打招呼,張玄道知道,這位可不是什麼田夫野老,而是在雲羅宗安插在宗門外圍,負責監視巡察的低階巡山弟子,下下個月自己也一樣要在山下巡察。
這外圍巡山雖然不如由築基期和凝脈期的弟子擔任巡察使的宗門內部巡山重要,但也免不了遇到幾個認真盡職的弟子,因此,張玄道立刻堆上笑臉,呵呵笑道:“道友,不知有何指教。”
老農模樣的弟子由於也是煉氣期八層修爲,呵呵一笑,說道:“道友客氣了,在下米三多,不知道友這是要要前往何處?”
張玄道一聽,這不是廢話嗎,但還是耐下心來,作揖說道:“見過米道友,在下馬雲,正要前往雲羅宗集市,購買一些用品,道友不妨一同前往?”
老農自然不敢擅自離職,擺擺手說道:“在下還有要事,就不同去了。”說完,便悻悻離開了。
張玄道見狀,心想:“凡人捕快把自己當壞人,怎麼連屁事不管的低階巡山弟子也來盤問自己,看來自己這次變幻的相貌實在不像是好人,以後變化時,還是要變幻得普通點纔好。”
想完,低下頭,手掌在臉上一摸,頓時變爲一名相貌忠厚平凡的中年男子,張玄道一路小跑,不一會,便穿過了迷霧陣法,來到的雲羅宗門之前,看守宗門的道士,接過張玄道的入門靈石,連眼皮都沒擡,便示意張玄道進入集市。
來到集市,張玄道發現,來往之人稀稀朗朗,比平時似乎少了不少。張玄道也不想多想,直接朝祁老的靈符齋走去。
剛來到店門口,卻見到一名巡警使正從店內出來,和張玄道迎了個對面,四目相接,張玄道卻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慌亂,還是那一副漫不經心悠閒閒逛的神情,和對方微微點頭後,張玄道很自然的踏入了靈符齋對面王姑娘的百草堂。
百草堂規模擴展了不少,三四名修士正在討價還價,張玄道和王姑娘靈音傳秘說明後,便來到店內後堂密室中。
張玄道連忙換上雲羅宗正式弟子的服裝,將髮型,外貌等統統調整爲原先的張恨水,甚至連眼神神態等,張玄道也作了調整,變回了無精打採的病態。然後,緩緩走出了後堂,徑直朝靈符在走去。
來到靈符齋,只見店內祁老正和一名巡警使交談,手上卻握着自己的宗門玉佩,張玄道立刻滿臉激動的衝上前去,興奮的說道:“謝天謝地,原來是丟在這了,害我找的好苦,掌櫃的,這是我的玉佩,可否還之於我?”
祁老一聽,也演戲道:“老夫說肯定是誰丟在這的吧,你們還誣陷老夫殺人越貨,你們打聽打聽,這靈符齋老夫開了幾十年了,一直本分守法,誠信經營,何曾幹過什麼不法勾當?”
聽祁老如此叫道,巡警使拿過玉佩,浸入神識,一會兒,擡起頭,打量起張玄道說道:“你叫什麼名字,在那座山峰,師父是誰?”
張玄道立刻一一作答,巡警使聽後,神色有所緩和,但嘴上還是說道:“你沒有收到三十六洞天長老的訊息嗎,所有低級弟子均不可私自離開七十二福地,你還敢跑來宗門集市?”
張玄道心想,自己下山也不過半日時間,之前的確沒有受到任何不允許下山的訊息,便一臉無辜,答道:“這個弟子確實不知,不是這訊息是何時發出?”
這名巡警使一聽,拿起玉佩神識浸入一看,果然,訊息還在其中。
這時,店外的那名巡警使聽到了屋內的談話,也來到店內,冷漠地說道:“不管你是否知情,總之你私自離開七十二福地,並且還將宗門玉佩遺失,處罰是少不了的了。”
又轉臉對另一名巡警使說道:“許師弟,不用和他們廢話了,我們直接上報上級就行,巴長老來訊息了,有要事要我們回去。”
張玄道還沒說話,旁邊的水柔清卻說道:“兩位長老可否網開一面,這位公子看樣子確是不知啊。”
許姓的修士剛欲開口,另一名巡警使立刻說道:“公事公辦對大家都好,如今魔教猖獗,出了事情,上面怪罪下來,誰也擔當不起。張恨水這事也不是大事,最多就處罰點靈石而已,這事就這麼說了,處罰通知最遲五日後由刑律堂送達,我們告辭了。”說完,拉上另一名巡警使轉身便離開了。
張玄道見狀,心想,不就花錢消災嗎?也沒有多計較,和祁老和水柔清簡單交談了幾句後,匆匆回到了烏延莊。
剛來到烏延莊門口,就見到當日在劉師叔洞口外,之前諷刺自己的劉師叔的弟子魯水東正一臉鬱悶地站在烏延莊大門外看門。
看張玄道來到,魯水東有些尷尬地將臉轉過去,假裝沒看到張玄道。張玄道索性也裝作沒看見此人,大步踏進了烏延莊。
來到客廳,卻只見到烏延七子中的劉師叔,姚長老,朱長老以及其他幾名長老的嫡傳弟子都站在廳中,而修爲最高的師父張正雨和其他長老卻是不知在何處。
看着幾人凝重的面色,張玄道頓時感到有些不妙。
張玄道步入廳中,拜見各位師叔,卻見劉師叔走上前來,一把扶住張玄道。
劉師叔見到張玄道,滿面悲痛,嘆了口氣說道:“賢侄啊,有一個不幸的消息。”
張玄道頓時心中一沉,意外真的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