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得客廳,就見到張正雨滿臉得意,坐在正堂的太師椅上品茶。
看着張正雨意氣風發,春風得意的樣子,張玄道知道定是八血丹效果非凡,立刻上前行禮,說道:“恭喜師父煉化八血丹,修爲大進。”
張正雨一聽,哈哈大笑:“哈哈,這些說來都是託徒兒的福啊。來來來,最近修煉上可有什麼不解之處,不妨說出來,師父給你指點指點。”
張玄道聽罷,心想,最近正好在修煉五行凝元決中,遇到一些想不通的地方,此次機會難得,何不讓張正雨指點指點,於是沒有多想,就說出了自己修煉遇到的一些疑問。
話剛出口,張玄道就有些後悔了,因爲張玄道突然想到,修真家族往往都有自己的修真法決,張家自然也有自己的功法,作爲築基後期修爲的張正雨肯定是再熟悉不過。因此,很可能通過自己的問題,判斷出自己修煉的並不是家族的功法。
果然,張正雨聽罷,皺起眉頭,說道:“玄道,你修煉的難道不是延氣六決?你這些問題,有些冷僻,修煉我們張家的延氣六訣應該不會遇到這些問題。”
張玄道急忙答道:“聽我父親說,徒兒自幼體弱多病,修煉家族延氣六訣後,氣血攻心,體虛不受,因此玄道自幼便開始修行一遊方術士所贈的功法《長生訣》。”
“哦?長生訣?能讓爲師看看嗎?”
“功法在此,師父請過目。”張玄道立刻恭敬地遞上在萬法宗地宮中得到的那本使用不知名文字撰寫的《長生訣》,然後,又撓撓頭說道:“啓稟師父,玄道雖然自幼熟記《長生訣》功法,其實對書中的古怪文字卻是根本不認識,完全靠的自幼熟記的口訣修煉。”
張正雨接過《長生訣》看了一會,有些吃驚地說道:“此書乃是使用的天羅大陸西南的古貝人文字編寫的,古貝人早已消失近千年,古貝文自然也就消失了,難怪你不認識。”
聽張正雨如此一說,張玄道倒是有些吃驚,連忙問道:“師父,你認識這書中文字?玄道正好有不少疑問,還望師父指點。”
張正雨一聽,微微笑道:“呵呵,爲師早年和你三叔有過一段奇遇,故識得這古貝文字。玄道,你不必着急,待師父看看再說。”說完便翻看起古貝文《長生訣》起來。
半炷香功夫不到,張正雨微微點頭,說道:“根據這本古書《長生訣》所述,這長生訣每修煉一層,便會增加百年的壽元,如果將《長生訣》修煉至第九層,則可增加千年壽元。”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如果真是如此,此書真可稱得上是萬古奇書了,
“千年壽元?元嬰期修士也不過如此,這長生訣真有如此神奇嗎?”
“呵呵,千年壽元?當然不可能,不然誰還修真拼命提升修爲,直接修煉長生訣不就行了。”張正雨說了一半,突然停住,皺眉說道:“不過,傳說古貝國的古人就是比一般人要長壽,普通凡人都有二百年左右的壽元,難道,難道是和這長生訣有關?”
說完,張正雨也不理睬摸不着頭腦的張玄道,又再次獨自嘴裡鼓鼓囊囊,翻譯誦讀其《長生訣》來。
張玄道也很想知道就《長生訣》究竟有什麼秘密,也不打擾張正雨,靜靜地坐在一旁,等待起來。
一炷香功夫後,張正雨默默合上《長生訣》,搖搖頭,說道:“可惜啊,可惜啊,可惜啊。”
張玄道見到張正雨一連嘆了三聲可惜,連忙問道:“師父,有何可惜?”
張正雨說道:“一是可惜這《長生訣》並不完全,乃是一殘卷;二是可惜你我不是古貝族之人,對於此奇書最多也就修煉至第一層,增加個幾十年壽元;三是可惜昔日如此不可一世的古貝人,竟然如此滅族了。”
看着還是一頭霧水的張玄道,張正雨緩緩說到:“傳說很久很久以前,在天羅大陸西南,天廬山脈以南,有一個強大的帝國,叫做古貝帝國,古貝國西起極西昆剎高原,東至大海,橫跨整個天羅大陸南方大地,連如今的青陽、月氏等國的很大一部分,原先也是古貝國的領土。其中的古貝人更是人人精通巫毒奇術,壽元也至少比凡人和同修爲的修士長上一倍以上。因此,古貝國一直是中土諸國最大的威脅,中土凡人修士一直被其侵擾,可謂恨之入骨,但與其抗爭數千年,也一直處在下風。”
“但是,突然有一天,天羅大陸飄起漫天狂雪,天降寒冰,北方大地變成了極寒之地,原本水草肥美的西北大草原變成了寒冷的荒漠,連溫熱的北海也完全被厚厚的冰層所封,雖然有天廬山脈的阻擋,南方地區了溫度也驟然下降,不耐嚴寒的古貝人,凍死凍傷無數,紛紛向南遷徙,躲入沼澤的叢林溶洞之中。而中土諸國抓住機會,在聯合天幕異術士的幫助下,多路夾擊,一舉消滅了古貝帝國,又經過數代的滅族屠殺,古貝人在天羅大陸便徹底消失了。”
“沼澤的叢林溶洞?”聽完張正雨的所述,張玄道突然腦中突發奇想:“這所謂的古貝人,是不是就是如今的法雅侏儒的祖先呢?”便開口問道:“師父,請問你可曾知道古貝人是何樣貌,與我們有何不同。”
張正雨一聽,哈哈一笑,說過:“爲師雖然沒有看過活着的古貝人,但是古貝人的遺骸這裡倒有一具。”
說着,便從儲物袋中飛出一具早已乾枯的遺骸。
張玄道連忙望去,只見遺骸短小瘦弱,皮膚肌肉雖已乾枯,還是能看出微微發灰綠色,張玄道心中不禁一跳,果然,這所謂的古貝人就是叢林中的綠皮侏儒。
見到張玄道面露吃驚神色,張正雨又得意說道:“徒兒別小看這古貝人的遺骸,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妙用,今天就讓侄兒你也見識一下,你隨我來。”
說着,便轉身帶着張玄道走入書房,在拿出書房書架上的一本不起眼的書籍後,書房中一面牆壁赫然打開,露出了後面的密道。